聲:“媛兒,你?”
“阿緒。”她有些莊重的親密喚他的名字,“一人冠天下啊,阿緒,我今日看著他們,不得不為你抱屈,為什麼你就不能像那樣?難道就因為你不是皇后嫡出?”
她忽然握住他有些顫動的手:“父皇母后又總是那樣偏心,大皇兄也要做鎮北王了不是?他要去北方有一方天地,連他的孩子都有了爵位,我看別人今日甚至去找平庸無奇的許青敘話,阿緒,可我們呢?同樣是皇子啊,難道不是父皇母后偏心嗎?阿緒,不要緊,我們自己去謀劃,有人會支援我們的,要知道當年父皇也不是太子,我就不信沒有機會!”
她的目光堅定閃亮,望著自己充滿期待信任,讓他不忍心去拂她意,她也是第一次這樣直接表露要和自己攜手奮進的誠心,他覺得似乎自己期待已久的無瑕愛情來了,愛情激烈的衝擊,她激昂的話語,勾起他許多壓抑已久的慾望,渴望頓時染成烈焰,他牢牢反抓起她的手,望進她的雙眸:“媛兒……”
在長樂舉行盛大及笄禮的春日裡,陳國舉行了更盛大的典禮,那是為新皇后甄蘭馨舉辦的,袁梨晨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望著庭外簇簇花雨有一絲清愁。
“小姐,怎麼眉頭微皺了?她在後宮資歷最長,兒女最多,遲早要做皇后的,如今宮裡人日子恐怕還好過點。”墨硯看著她說。
“我知道,但願天隨人願不要因此鬧出禍事就好。”
“放心吧,甄家隱忍了那麼多年,他崔家如今算是遇到對手了。對了,大皇子不是就要北上了麼?你讓準備的東西我都讓人備好了,你現在去看看還要增添些什麼,如何?”
袁梨晨的心事被轉移,移步去看禮物,思慮著增減,幾日後她去大皇子府拜訪王妃許青送行。
“帶他們出去玩吧。”許青在一雙兒女給袁梨晨見禮後,吩咐侍女。
“太子妃,謝謝你今日特意來看我。”
“皇嫂客氣了。”
“弟妹。”許青改變了稱呼,望著袁梨晨:“謝謝你們,北上之後我們能這樣說話的日子就少了。”前段時間袁梨晨來訪時,她偶爾提及過兒女的前程,袁梨晨記在心裡和侯重茂說了,在侯重業封為鎮北王時,晉帝也同時授予他一雙兒女相應的爵位,許青為兒女歡喜,也為自己的將來安心。
袁梨晨瞭然她的心思,微笑道:“大皇兄去北方任重道遠,委實辛苦。要說謝,舉國上下有多少人要謝你們。”
許青卻搖頭莞爾:“不,這件事我真的得謝謝你們。”她頓了一下,望著她眼睛,徐徐以一種婉轉真誠的語氣說:“阿業是嫡長子,當年受的期望甚高,有些事我不說,你也是知道的。”
她在看見袁梨晨下意識點頭後又說:“太子之位確定後,我失落過,阿業就更可想而知了,可是後來我們明白茂弟確實更有魄力,阿業有時候未免有些懦弱。”
袁梨晨不禁感嘆說:“皇嫂,你們真是寬厚的人吶。”
許青笑了一下:“其實這次去北方阿業是很高興的,他是男人,一直想有一番自己的事業,如今真的可以施展抱負,父皇茂弟又對他如此信任,他心中也很安慰。弟妹,我替他謝謝你們,當時朝中有人並不願意他北去,多虧了茂弟力挺,你代我謝謝茂弟。”
“皇嫂……”
“阿業和我說過,去北方一定會盡力做事,以解父皇憂患,讓晉國更加安定繁榮。”
袁梨晨看著她淡然又真摯的神情,感動地對她點頭。
“弟妹,有件事我還要和你說。”
袁梨晨看她忽然有了一抹愁色,愕然相看。
許青起身走了兩步,轉身對著她說:“不是我想挑撥,你日後要仔細梅思媛。”她不待袁梨晨反應繼續說,“她也來過我這,說了一些話,我雖然不聰明,可是有些事我懂的。太子妃,我是看著她由當年到現在的,說實話,當年我也覺得她是內定的太子妃,可是有了你一切都不一樣了,她和我不同,她是四全啊,她也年輕,很多事恐怕一下子放不開。這次她來,我更覺得她跟以往不一樣了,而且這次封爵並沒有涉及緒弟。”
袁梨晨嘆了一口氣:“謝謝你,我明白。”
一番推心置腹的話後,袁梨晨回去。侯重茂聽了她的話後,對她說:“我知道他們在意這個。二哥的大封自然會有的,只是時候不到罷了。”
春風吹過,吹開許多花開的繁榮,也吹落許多花落的憂愁,在鶯歌歇了,蛙聲初起的春暮,袁梨晨得知了故國的急報:陳國廢太子陳協,改立當今皇后甄氏之子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