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兩人的“交易”似乎日復一日的在減少。
已經是春暖花開的時節了。柳枝舒展著枝條,長出嫩黃嫩黃的樹葉。空氣也開始朗潤起來。一對對遷徙歸來的燕子,扇動著剪刀似的羽翼,在各家的簷下或院子的上空來回的盤旋著,尋找合適的築巢之地,共建一個溫暖的家,讓不朽的生命在愛河裡得以世世代代延續下去。
劉美近段時間清閒得很。尤其在孩子熟睡之際,更是難以排遣心中的寂寞與無聊。時時會想起張一表。特別是在一起時歡娛的情景······
在這一年多的日子裡,張一表著實忙碌了許多——孿生女兒已經一週歲了!起先的日子,張一表初為人父,同時是兩個女兒的父親,的確是周身佈滿了幸福感,他幾乎寸步不離母女三人,生怕她們有半點委屈。尤其對妻子更是體貼入微,關懷備至,讓田舒著實感動了一陣子。
隨著時間一天天的推移,在張一表的眼裡,孩子整天不是大小便,就是哇哇地鬧著哭。尤其是妻子,時常婆婆媽媽的嘮叨個不停。田舒沒有婆家的親戚來照顧,張一表只好既要洗尿布,又要去做飯。還得打掃家,整日忙得不亦樂乎。最後,他實在“幹不動了”。白天整日耗在村公所,回家吃飽後,趕緊溜出門,夜裡直到很晚才回家。田舒看看張一表遊手好閒的習慣又復發了,沒有辦法,只好在月子裡,就開始了“自力更生”。好在從小勞作慣了,身體沒有那麼嬌貴。
現在又是春播大忙季節。田舒帶著兩個孩子,忙裡忙外。一天到晚下來,渾身像散了架似的。在燈下忙著給孩子做針線活,有時竟趴在桌上睡著了。直到張一表回家搖醒她才安然入睡。至於夫妻間的性生活,田舒是很少問津。對於飽食終日的張一表來說,漫漫長夜,有時火燒火燎的。因此常常會想起那個曾經令他魂牽夢縈的劉美來。
阮旦去世已經很長時間了,一個寡婦人家不知道過得怎樣?作為領導幹部於情於理也應該去看望看望。想到這裡,他便決定明天去劉美家一趟。
第二天,日頭已經有一人高了。劉美收拾了一會兒家,看看孩子仍在酣睡著,便來到了院裡。
一隻喜鵲在樹枝上喳喳的叫個不停。劉美不經意地看了它一眼,感覺無聊,返回了家裡。來到鏡前,仔細的看著自己的容顏。難道真的就這樣大門深院鎖春閨,無聊枯寂度殘生嗎?“想啥呢?”忽然,一聲熟悉的問話打斷了她的沉思。抬起頭一看,原來是多日不見的張一表。劉美不知是激動,還是怨恨?竟一時沒有說話。稍稍緩過神來說:“哪陣風把你吹來的?還能想起我?”張一表覺得劉美話中含有埋怨的意思,便解釋道:“哎,別提了,一年多忙得要命!”劉美揶揄地說道:“還是老婆孩子重要,我算啥?”劉美說到這裡,竟不由得抽泣起來,而且越哭越傷心。張一表一下子不知該如何是好。劉美有心將孩子的實情告訴他,可又怕傳到王權貴的耳朵裡,會從此失去書記這棵“乘涼”大樹。想到這裡,趕忙擦乾眼淚說:“我這是怎麼了?一見面就哭,讓你見笑了!”張一表看到劉美是如此的動情,心中不由得萌生了一種強烈的願望:照顧劉美一輩子!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二十五節 照顧你一輩子
張一表正在為自己貌似離奇的決定權衡考慮之時,裡屋傳來嬰兒的一聲啼哭。他不覺有點納悶。正要詢問,劉美急急地走了過去。張一表也緊緊地跟在後面。
孩子已經醒了,用小手不住的撓著眼睛,淚水寫滿了圓圓的小臉。孩子張著甜甜的小嘴,無助地啼哭著。劉美憐愛的抱在懷裡。當著孩子父親的面(只是不敢暫時公開罷了),敞開上衣,毫無遮攔地露出膨大的乳房,讓孩子快速地含住*和乳暈。兒子馬上止住了啼哭。劉美那充滿母性的目光,靜靜的停留在它的“小*”上,用手輕輕的撫摸著。
張一表看著她專注的神情問道:“這孩子何時出生的?”“去年臘月二十五。”劉美抬起頭緩緩地說道。張一表認真地看了看孩子的摸樣,然後好像頗為慶幸的說:“哎,阮旦總算後繼有人了,不至於和你枉做夫妻而難以在地下安息!”劉美卻無所謂的樣子說:“死了倒輕鬆,省得活著受罪。”劉美傷感的說道。張一表聽著劉美的話,心裡酸溜溜的。他摸了摸孩子的臉。不知是吃飽的緣故,還是冥冥中血緣的關係,孩子忽然放棄了吃奶,扭回頭,睜著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睛,看看媽媽,臉蛋上立即現出甜甜的小酒窩,手腳也晃動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扭過頭來,拘謹地看著張一表。又再看看媽媽。好像在問:“這個陌生的男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