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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在他的身下熱情地喘息,臉頰埋在他的胸膛,咬住他。他緊緊摟住他,呻吟著,感覺到她達到高潮時繃緊地肌肉更緊地捲住他,將他容納更深處,並促使他釋放熱流。

塔西婭找回呼吸,她推開他,走下床,感覺兩膝打顫。她自地板上撿起一件衣服,也不管這件是男式的,穿著有多大,徑直套在身上,她回頭看了盧克一眼,他的表情不可琢磨。

“我有傷到你嗎?” 他靜靜地問。

她迷惘地搖搖頭,“沒有,不過。。。我想一個人待會,我需要好好想想。”

“塔西婭——”

“求你,別跟著我。”

()

她離開房間,聽到他輕聲的咒罵。她移步戶外,小心地撩起衣服的下襬,怕地上的塵土把衣服弄髒。

子夜時分,天空籠罩著天鵝絨般的光黑,星羅棋佈。池塘靜謐,湖面投射出星空的倒影,彷彿湖水中也散落著群星。塔西婭慢慢踱向池邊。腳步在草地上發出的沙沙聲驚擾了夜色,幾隻青蛙呱叫著跳開尋找另外的棲息地。 塔西婭脫下鞋子,光腳以便不驚擾其他的動物。她坐在池邊,腳趾觸到冰涼的水面,只有這樣她才能夠開始靜心思考。

一個暴躁而熱情的男人,斯柯赫斯特侯爵的子嗣。。。他私底下的真正感情比平時掛在臉上的要多的多。他雖然態度粗俗而且無耐心,但他一直很小心不傷到她。塔西婭蜷起雙腿緊靠胸前,下顎抵在膝上。她真希望此刻能有人給她些建議。

她回想剛才兩人的談話,字句斟酌。他說的,是真的嗎?她害怕受傷害,所以禁錮內心?她想起自己所愛的人:她的父親母親,叔叔,祖母。她失去了他們所有的人。是的,她害怕。她的內心已殘存僅此。

她記起她的童年,自父親死後,她就變得焦慮和孤寂。母親也很愛她,但Marie最關心的還是她自己。她自身的天性讓她在去愛別人時總會保留幾分。塔西婭小的時候不明白,她覺得她應該被愛,所以內心總有忿恨掙扎。教堂教導人們應接受苦難,化做自身的殉難。。。但這套對她來說不管用。做個殉道者的感覺不好。而且在經歷了這麼多後,這套說教一點也不起作用。

她該爭取幸福嗎?她配得到幸福嗎?答案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可是,拋開其他的,她配擁有盧克嗎?他是世故的聰明人,對他們的去留安排地井井有條。他想娶她,因為他認為這樣對他們倆都好。如果他真的如此誠心,那麼她也應該拿出相應的誠心來回待他。

他說他愛她。塔西婭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她實在想不出理由來解釋,在她向他索取了那麼多卻分文不回報時,他怎麼會愛她。如果她認可他的舉動就能讓他感到一絲快慰,那就足夠了。

她握緊雙手,閉上眼睛開始祈禱。親愛的爵爺,我不配得到這些。。。我害怕希望。。。但是我控制不了。我想要留下。

“我想要留下,” 她大聲說出口,知道自己已經找到答案。

盧克仰面躺在床上,臉側向一邊。他睡得很沉,直到有人推他的肩,“醒醒,爵爺。” 他以為是夢,低噥著翻身,“跟我來,”塔西婭堅持,把床單自他身上扯下。

他哈欠著低問,“去哪兒?”

“外面。”

“非得要出去嗎?”

她奮力把他拉起來,暖暖的氣呼在的脖側,弄得他癢癢地笑起來,。

盧克悃意還在地穿上衣服,但懶得穿鞋。她動手幫他係扣子,他表情古怪地皺著眉。她沒看他,徑直拉著他的胳膊走到外面,衣服的下襬長長地拖在地上。外面清新的冷空氣讓 盧克的睡意慢慢消散。

塔西婭握住他的手,“來,” 她說,用盡全力拉他向前走。

他本想問她到底要做什麼,可她一心一意拉著他走,他只有閉上嘴巴乖乖跟著。他們經過池塘,走進森林,踏上地面以松針和樹葉鋪就成的地毯。

盧克踩到一塊突出的鵝卵石,痛得他蒙哼一聲,“快到了嗎?” 他問

“快了。”

她拉著一直往密林深處走。空氣中混合著苔蘚、松樹和泥土的清新。頂間的樹枝縫隙中依稀灑下點點星光,劃破森林中的伸不見指。塔西婭停下,轉身摟住他的腰,靜靜地依靠著他—盧克因她的舉動驚訝地震住。

“塔西婭,到底是—”

“噓。” 她靠上他的胸膛,“聽。”

兩人都靜聲。盧克慢慢地開始感受周圍的聲音:貓頭鷹的梟叫聲,鳥兒清脆的叫聲和拍動翅膀的聲音,蟋蟀的咀叫,枝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