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此刻能想到的只有一件事。
狼潮。
“狼潮來了”
老騎士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而奎尼爾看著彷彿一柄刀子一樣立在馬背上,隻身立於奔騰的群狼之間的布蘭多,彷彿看到神話之中的牧狼者。布蘭多回過頭對他微微一笑:“夠了嗎?”
奎尼爾不說話,只是一隻手向他舉起弓,作了一個樹精靈出擊的手勢。
剎那之間,無數飛馬從森林之中騰空而起。
……
(ps:感冒稍微好些了,但待會要出個門去拿點藥,所以今天先到這裡。明天布蘭多就開始大殺特殺,你們懂的,說不定我會給個小爆發。
另外,書評區那什麼‘我來合體組成胸部’什麼的,你們自重啊,敢更猥瑣點嗎。布蘭多感受到的確實是神器反應,獅心劍也確實是幻想級武器,至於原因是什麼自己去猜。
還有,影媽你在書評區偷偷說我壞話被我發現了哦,夜杖什麼的,本身就是bug嘛……)
第二百二十五幕 你劍永遠閃耀,埃魯因(上)
第二百二十五幕你劍永遠閃耀,埃魯因(上)
黑狼領主跑在最前面,毛髮漆黑,硬如鋼刺,眼中宛如燃燒著一團綠火,彷彿地獄之中初生的惡魔;奔跑時四足落地,銳利的爪牙寒光四射,嚓、嚓在林間枯葉地上發足狂奔,士兵們的目光追不上它的速度,只能看著它從另一座山頭到山谷,再從山谷到對面的樹林,所有的羽箭都落在它身後,眼睜睜地看著它逼近。
傳令官戰戰兢兢地下達了放平長矛的命令,格魯士的貴族士兵們卻一浪浪後退,陣地上好像出現了幾道肉眼可見的漣漪。格魯士爵士和他的騎士們手持長劍本應督戰,但狼禍是託尼格爾以及林中之民世世代代的夢魘——森林中黑影遁行,正是神話之中吞噬一切的末日之兆——騎士們也臉色蒼白。
“怎麼會遇上這鬼東西”格魯士咒罵不已。
格魯士人還穩定得住陣腳,山民對於狼禍的恐懼更甚,後隊早有幾個部族偷偷散離,前面的部族也亂作一團,這是從小聽到大,根植在心中的恐懼,一旦蔓延開來就像是從天而降的災禍,再勇敢的戰士也要肝膽俱裂、丟盔棄甲。
黑狼群眼看著到了陣前,不足百步,弓箭手投射對它們根本沒有任何效果。格魯士爵士黃金實力,視力極好,一眼就看到軟綿綿的射擊連黑狼的毛髮都穿不透。身後大軍正在向前,灰熊領主老奸巨猾、搖擺不定,不可依靠,他只有命令自己計程車兵上前,人是跑不過黑狼的,馬也不行,格魯士爵士在南境生活了三十年,很清楚這一點。
林中寒氣逼人,但更冷的是心中的寒意。黑狼只有數百頭,看起來像馬駒,速度太快,好像無窮無盡。手心中出了汗,就凝結在劍柄上,好像呼吸也凝結了。
但森林中卻首先跑出一個年輕的騎士。
布蘭多抬起頭。
格魯士首先以為是自己的斥候,但隨後發現不是。那個年輕人抬起頭看著他,兩人遙遙相對,卻讓他感覺被徹底看穿。
“你是誰?”格魯士升起不好的預感。
“格魯士爵士,你現在做夢的時候是不是還想得起在康德納爾戰場上那個決絕的回頭,你把榮譽遺失在戰場上,現在我給你帶回來了。”
布蘭多一開口就讓他大叫一聲,臉色慘白,猶如陷入了最深的夢魘。格魯士爵士哆嗦著指著布蘭多:“你……你……”二十年前戰場上他丟下戰友逃跑的事情,他以為無人知曉,可而今一個年輕人卻一口戳穿。
布蘭多收口不言,他其實並無意嘲諷對方,就像他所說的,他只是為對方帶回來那失落的榮譽而已。
他身後黑狼群已如同潮水一湧而出,馬與狼是對立的生物,但布蘭多騎在馬上卻可以屹立在狼潮之中紋絲不動,那詭異的一幕讓人心中恐懼更甚。然後黑狼與格魯士的貴族士兵們撞在了一起。
彷彿黑色的顏料融入了灰綠色的陣線之中。
那一刻時間放慢,平放的長矛一齊刺在馬駒大小的黑狼身上,但金屬的矛尖也穿不透黑狼堅硬的毛髮,更遑論下面的岩石甲板。長矛紛紛彎折,順著紋理開裂,啪嚓啪嚓,斷裂的木屑使陣地的第一線升騰起一片煙霧。
格魯士的貴族士兵們大部分還只是白位,步兵中的下級士官往往才有黑鐵階的實力,怎麼可能是白銀中位的黑狼的對手;上千步兵構成的第一條防線幾乎是瞬間就被刺穿,成了個千瘡百孔的篩子。
人類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