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自然放慢了程序,兩人沒有再能追上漸行漸遠的白羽和東方傲,白與東方二人一眨眼的功夫便不知了去向。紀聯洪看著指揮手下抬走傷者的陸炳,略有些氣憤的說道:“陸炳你這麼可害苦了我,這幫人多強你也看到了,你身旁這麼多人這麼多高手,我呢?他們若是糾結起來滅了我南無派又該如何?”
“哎呦,紀大俠也有知道怕的時候啊,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是個徹徹底底的混不吝呢。”陸炳揉著痠疼的身上說著,邊說邊往院內走去,既然東方傲倉皇而逃,那麼後院的家眷應該沒事兒,但還是去看看來的安心。
紀聯洪追上陸炳說道:“你放屁,我他孃的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高低,你說吧,這事兒咋辦,你為啥要放過他們。”
“你還看不出來嗎,今日就算咱們後院的援軍到了,白羽若是想拼死一戰的話,最多弄個兩敗俱傷,咱們真氣耗費太大,已經錯過了最佳時機。而白羽他並未盡全力而戰,故此不易再追。另外一點就是,今日就算拼死抓住了他們,卻讓手下為我賣命的兄弟白白喪命,他們信任我我卻負了他們,那與禽獸有何異。再說失了人心,便等於失去了一切。咱們做的兄弟們都看在眼裡,切勿寒了他們的心。”陸炳邊走邊說道。
對於這次京城陸府外的行動,陸炳是提早向朱厚熜彙報過的,越是如此朱厚熜越是一臉無所謂的讓陸炳自己看著辦,現如今他對陸炳的信任已經超乎往常。陸炳彙報完事情,朱厚熜又邀陸炳留下吃飯。陸炳連忙推辭了,倒不是他不知好歹,只不過這宮中人多眼雜的,和皇帝吃個飯規矩太多,還不夠累的呢。
朱厚熜知道陸府昨夜有大變,便也沒有強留陸炳,便放陸炳回去了。陸炳出了宮。還沒到陸府,就見有一相貌端正高大修長的男子走來,陸炳對此人印象不錯,於是笑呵呵的抱拳道:“這不是夏大人嗎,許久不見了。”
“陸大人有禮了。”來者正是夏言,受陸炳的影響,夏言得到了提拔,現在在吏部任職。吏部掌管天下官員官籍和調動,相當於現代社會的組織部,這可是肥差,陸炳把夏言提拔上去,也是由些許私心的,想讓夏言承自己這個情,日後萬一用上了也好說話。這等職位。對於三甲進士出身的夏言來說,這已經是破天荒的好事兒了。
陸炳看著夏言說道:“夏大人這是閒逛啊,還是出來特地來找在下的。”
“夏某前來是特意感謝陸大人當年一語提拔之恩的,夏某知道若是沒有陸大人的美言。只怕我現在還在兵部做給事中,兼任行人司的行人來回跑腿呢。”夏言說道。
陸炳笑了笑道:“那可不是我的功勞,乃是皇上聖明,我只不過是隨口一提。夏大人若是沒有才能,聖上也不會提拔您,大丈夫就應當放到適合的崗位上,一展自己的雄心壯志。”都是官場上混的聰明人,看透不說透,其實怎麼回事兒大家心裡都清楚,糊塗說話明白做事就好。
夏言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嘆了口氣說道:“縱然一展拳腳為國為民,肝腦塗地貢獻一生又有何用,最後不還得落個收監下獄身敗名裂的後果嗎?”
陸炳眉頭一皺,心中來回猜忌夏言的話裡話外的意思,口中直問道:“夏大人何出此言?”話語冷冰冰的,頗有些不友好。
夏言也不介意,說道:“楊廷和結局不悲慘嗎,現在又輪到了楊一清,我有時候就在想,若是有一天我位極人臣,為國為民奉獻一生後,會不會和他們的結局一樣的,死的不明不白,稀裡糊塗的被人陷害。忠臣或許固有一死,能臣也逃不過一亡,但起碼也要走的有些尊嚴吧。”
“有話直說吧,這讓繞彎彎的話,我陸炳一介武夫聽不懂。”陸炳已經完全冷冰冰的應答了。
夏言說道:“放了楊一清吧,他已經付出了他應有的代價。”
“哈哈哈哈,放了他,你說得輕巧。你知不知道他做過什麼,什麼都不知道你就跳出來指手畫腳。”陸炳語調一轉低沉下聲音說道:“我恨不得活剮了他,我要讓他生不如死身敗名裂,你,憑什麼替他說話,哼,我若不依你你又能怎樣。”
“在下人微言輕,自然不能怎樣,只不過人在做天在看,公道自在人心。夏某念在與陸大人有些交情的份上特地來求情,若是有說的過分的地方,請陸大人海涵。”夏言抱拳拱手說道。
陸炳微微搖頭說道:“我知道了,若無事來家裡小酌一杯,若有事就恕不遠送了。”這句話就等於下了逐客令,夏言自然不傻,聽得出來,點點頭跟陸炳告辭走開了。
陸炳回到家中,立刻找來張璁等人,遲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