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用餘光看去,不知陸繹出了什麼狀況,卻看陸繹呆傻在那裡望著房頂,眼眶竟有些許流波,崔凌心中暗罵,這貨剛才還挺厲害的。不會是碰到高手就嚇哭了吧。
“陸繹!”崔凌喊道:“快點醒過來,不是我滅自己志氣長他人威風。說正格的這人來者不善且是一等一的高手,你若不拔劍與我合力擊之。咱們兩人必死無疑。”
陸繹擺了擺手,按住了崔凌的手衝著房頂高處喊道:“師父,是您老人家嗎?”
“你師父我還不老呢,不用稱老人家。”此一聲恢復了語態盡顯溫柔,一個黑衣男子飄飄下落,動作輕的宛如羽毛竟然一點動靜都沒發出來。崔凌看在眼裡不禁叫了聲好,收了佩劍上前一步抱拳拱手道:“晚輩崔凌見過段師叔。”
這一路上所見之人崔凌大多都以戲謔態度對待。叫你聲大哥已經算給的面子十足了,碰到那些小門小派更是連招呼都不打。但如今卻尊稱段清風為段師叔,這讓陸繹覺得有些詫異。想想也不無道理,首先段清風的本事擺在這裡,讓崔凌不得不折服,凡是藝高者皆佩服強者。段清風就是強者。
另外崔凌是劍王崔英的孫子。劍王崔英和武當瑰寶丹陽子算是平輩,而崔凌和陸繹也是平輩之交,是崔凌的孫輩,這個師叔叫的在理。其他人等在崔凌看來,根本入不了他的眼,那麼所以即便是這一個肩膀齊為兄弟的江湖中也懶得稱呼,恃才傲物如此而已。
段清風笑了笑說道:“賢侄有禮了。”說著轉頭看向陸繹,滿眼之中皆是慈愛。陸繹上前兩步普通跪倒在地:“師父。”
“好徒兒,快快起來。地上涼別傷了身子。”段清風說著把陸繹扶了起來,崔凌笑道:“令師徒二人真氣屬陰,天下鮮有,豈能害怕凉?哎,只是疼愛罷了,這般師徒之情真叫世人羨慕不已啊。”
三人哈哈大笑起來。
陸繹站起身子來問道:“師父,您怎麼來了?”
“為師看到軍報,說有人與你計劃單獨上太湖水寨,而這一路上的行事風格和你往日所為大相徑庭。平日裡繹兒你十分謹慎,為師從小把你看大,自然是瞭解你的。但此次你行動飄忽,膽大妄為卻能次次化險為夷,自然是有高人相助。只怕這高人就是要陪你獨闖水寨的人。為師放心不下,怕你年少被欺誤入歧途,這才過來看看的,現在見是崔賢侄我就放心了。”段清風淡淡的說道。
陸繹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道:“師父有所不知,是崔凌他不准我說,我這才喝令嚴禁把訊息傳到家裡的。家父此次讓我總領南方事物,什麼該報什麼不該報也皆有我說了算,所以令師父擔心了,徒兒罪該萬死。師父請坐,您路途勞累了。”
“的確是有些累了。”段清風一擺長袍坐了下來,說道:“這次因為河南生變訊息阻礙多時,故此情報是今天早上才傳到的。為師最近忙於山東境內的安全問題,到了今日中午才看到你的訊息。倒不是不相信你,只不過你在為師眼中永遠都是個孩子,故此這才安排好手下事物趕來的,你不會怪為師吧?”
“徒兒不敢。”陸繹眼淚都快飈出來了,師父為了自己竟然這麼快就從登州趕到了太湖,縱然是武藝高超也不免面帶倦色。陸繹頗為心疼的說:“師父,我剛才已經讓韓素髮給我送來了吃得,您吃過後好好歇息,我再命人打水您洗個熱水澡,好好解解乏。”
段清風擺擺手道:“無妨,看你無事為師就放心了。現在看來,你還有崔賢侄相助,自然可逢凶化吉,避難求福,為師就更加放心了。崔賢侄,段某在這裡謝過了。”
段清風說著抱了抱拳,崔凌趕忙說道:“師叔,師侄不敢,真是不敢當,跟著老陸,不是,是陸師兄,師侄也學到了不少為人處世打的道理。”
“恩,你們兩人還需多相親相助,互相彌補,日後皆可成為一代天驕。”段清風看著兩人讚許的說道,隨即又對陸繹說道:“繹兒,你來,為師給你說幾句話就走。山東現在到了關鍵時刻,你父親又有別的事情要做,他也不是那能坐住的精細人,離不開人也無人可用,故此我得趕緊回去。”
“是。”陸繹抱拳道,崔凌說道:“既然師叔有話要跟陸師兄講,師侄就先行告退了,我在門外為兩位守衛。”
崔凌說著就要往外走,卻被段清風叫住了:“不必,沒什麼機密的。況且咱們三人若都聽不出來的高手,只怕也沒什麼望風的作用了,殺了咱麼也易如反掌不是?呵呵,崔賢侄你也來,我不過是給陸繹講一些大道理。你也來聽聽,或許會有用處,這都是段某的經驗之談,也許說的不對,可多聽無害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