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說話的少年。
夏長玉對葉斐玉使個眼色,那意思是你又抽什麼瘋?
葉斐玉笑笑:“我怕你日後反悔。”
夏長玉:“……”
葉斐玉:“可好?”
夏長玉不禁嘆氣,熊孩子一直沒有安全感他是知道的,小聲道:“你信任一下別人,可好?”
葉斐玉但笑不語,一臉憧憬地看著東方青澈。
對方咳嗽兩聲,笑道:“若是情深意篤,兩情相悅,何必找那黃道吉日?”
“謝大人指點。”葉斐玉豁然開朗,彎腰謝禮,“小的有一事相求,不知大人可否答應?”
東方青澈道:“說來聽聽。”
葉斐玉道:“小的和長玉想去平城街裡採買一些東西,可否借大人腰牌一用?”
夏長玉雖然不知道葉斐玉葫蘆裡面買的什麼藥,但是也無法貿然打斷,於是乾笑著看著東方青澈。
“這腰牌乃是證明身份的牌子,斷不可借於他人,你若是說不出真正的緣由,老夫定是不會外借的。”
葉斐玉抿抿嘴,思忖一下,道:“小的其實想跟長玉回一趟木屋,那裡有我們種植地花草和飼養的家畜,來宮已經兩日,怕是木屋無人打點,長玉和小的著實擔心,還望大人成全。”
東方青澈看著夏長玉,問道:“是嗎?”
經葉斐玉如此提醒,他才想起木屋的瑣屑,若以後不在那裡住了,花草家畜是得處理一下,於是點頭道:“是的,義父。”
“既如此,我命人辦妥就是,你們可放心離去。”
葉斐玉大喜,跟東方青澈告辭後抬腳便走。
二人走後,東方青澈飽經滄桑的臉再也擠不出笑容,對於過往,對於那鮮活的背影,甚是懷念。
無可奈何花落去……
路上,夏長玉不解,看著一臉興奮的葉斐玉,“你這是哪一齣啊,看你美的,怎麼了到底?”
葉斐玉道:“回木屋告訴你。”
夏長玉不樂意了,彈了一下他的腦門,“別胡鬧,說,怎麼突然想回木屋了?”
葉斐玉牽起夏長玉的手,“我想回木屋,跟你成親。”
夏長玉一驚,抽掉自己的手,“胡鬧,豈有兩個男子成親的。”
葉斐玉一臉委屈,理所當然道:“這有何不可?大昭取男子做妻多如牛毛,只怕南朝更甚。”
“你少提大昭,你是大昭人麼你?”夏長玉翻個白眼,南北不和,由來已久,今日他聽說,沒準兒大昭還要跟南朝打一架呢,他對大昭不是黑,但是很無感,畢竟那裡有不甚美好的回憶。
葉斐玉聽一說,自覺失言,連忙轉移話題,撒嬌道:“長玉,昨晚你不是這樣的。”
夏長玉耳朵一紅,昨夜那般情景又浮現於眼前,“行了,你閉嘴吧。”
“我說我想娶你為妻,你說憑什麼,我說,既如此,那我便嫁你好了,你說可以。”葉斐玉不滿道,“難道你忘了?”
夏長玉想了想,他當真如此說過?他摸摸下巴,道:“若真說了,也是酒後之語,不可全信的。”
“師父沒有聽說後酒後吐真言的麼?”葉斐玉佯裝黑了黑臉,“哦,原來師父也是會騙人的啊。”
夏長玉嘴角一抽,思忖片刻,問道:“你可是怕我會變?”
葉斐玉點點頭。
夏長玉無奈得笑笑,捏捏他的鼻子,“傻瓜,”
葉斐玉眼睛一亮,“可是答應了?”
夏長玉嘆氣,“嗯。”
葉斐玉拉過夏長玉,在他的嘴巴上,落下輕輕的一個吻。
夏長玉道:“可是,我年長,定不會接受做你妻子的,既如此,你便嫁我吧。”
葉斐玉想了想,成竹在胸地笑道:“依你便是。”
夏長玉看到對方那笑容,頭皮略有些發麻,這熊孩子是真不知道他是何意,還是裝不知道?
算了,日後自會見分曉。
有了東方青澈的安排,倆人順利的出了皇宮,夏長玉轉身看這大和城,一種時過境遷的感覺油然而生。
南朝皇帝肯定了他的表演,國師收了他做了義子,如今又俘獲了一枚體貼入微,知冷知熱的熊孩子,簡直不能更美好,跟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所遭遇到的,簡直是天壤之別。
只是,大哥,師父,侄子,師兄,青雲社……
他心裡有了牽掛,有了不捨,默默地抬頭看天,在心裡說了一聲,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