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了聲。
蔡天賜回過了神,“我與你去見童相,有什麼事自有我來解決!”
玉兒裝作一幅漫不經心的樣子問道:“你跟在蔡公子身邊多久了?蔡公子走哪都帶著你,一定是很信任你嘍?”套近乎的最好方式就是先給對方帶高帽,這世上還沒有人不願意聽美言!
果不其然,蔡安聽玉兒這麼說馬上特自豪地答道:“那是自然,我可是自小就跟在我家爺身邊的,他什麼話都和我說,他什麼事我都知道!”
“真的?我不信!”往往這樣的語氣會讓對方抓了狂般地招出一切。
“騙你做什麼?我七歲就跟著我家爺了!”
“你為什麼不稱他為公子?”這個問題玉兒好奇已久了。
“以前夫人在的時候是喚做公子的,自從夫人過世後便這麼叫了。”
“一般不是稱一家之主為爺嗎?再說蔡公子上頭還有丞相呢!”
蔡安洋洋得意地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其實……算了不和你說了。”
玉兒簡直要氣抽抽了,什麼人哪,這不弔人胃口嗎?“我看你啥也不知道,就會在這吹牛!”
蔡安也急了,“誰說的?這世界上再沒誰比我更瞭解我家爺了!”
“一邊吹去,鬼才信你的話!”
蔡安急得抓心撓肺的,“我發誓我絕對沒說謊!”
“那你為什麼說不出來?”狡猾的玉兒知道蔡安這個傻小子要上鉤了。
蔡安四下張望了一圈,“我告訴你了,你可得保密啊!”
玉兒裝的很淡定,“愛說不說,我看你是不知道!”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我現在就告訴你!”
玉兒心裡要笑翻了,這人傻的冒泡,趕明兒可以跟姐姐邀功嘍!
蔡天賜隨李蘊走後,柳蘇忍不住忐忑起來,不停地在房間內踱著步,她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剛剛蔡天賜和李蘊的對話,柳蘇在內裡聽的是真真切切的,尤其蔡天賜臨走前說的“童相”那兩個字,簡直像擴音器一般直接傳入了柳蘇的耳朵。童貫的大名,柳蘇是如雷貫耳了。如果說童貫要見自己的話,這隻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這幫奸臣開始為宋徽宗網羅天下美女了。如若是剛重生的柳蘇,心裡還是期盼能見到皇上的,當個妃子總比當妓女強不是?只是現在的柳蘇只想與一個人相守一生,而且她的賺錢計劃執行的不錯,贖身也是指日可待的。現在若是讓宋徽宗見到自己,豈不是跳入了火坑?柳蘇真的不想!
如何制止歷史的腳步,既能揚名立萬又能阻擋宋徽宗一親芳澤,這個問題確實很難解決,這也是柳蘇現在最擔心的事。
柳蘇失算的是,她自始至終都遺忘了一個重要人物,那就是蔡京。雖然柳蘇猜測蔡天賜父子感情也許並不和諧,但是關係好與不好,他們是父子關係是板上釘釘的事實。柳蘇只想到了兩人若想成為一家人,肯定會遇到阻礙,她忽略了愛情常常是被扼殺在萌芽狀態中。
蔡安被玉兒這麼一激,愣是把蔡天賜的身世抖摟了出來。當然,逞了一時口快的蔡安非常後悔,玉兒卻興奮的要命,還假裝豪氣地拍著蔡安的肩膀說:“放心,我絕對不會透露半句出去。當然,跟我家姑娘除外!”
蔡安再後悔也沒用,這已是既定事實,不過人家玉兒保證了這事只和主子一人說,蔡安心裡還算安慰點。他想的是,以蔡天賜和李師師的關係,想必這些事人倆早透過氣了,自己只是稍微不慎傳達給李師師的貼身丫鬟而已,反正早晚都得知道的事,無所謂了。
玉兒希望探聽有關蔡天賜家事的訊息原因有二:一是八卦心理,二是幫主子打探好一切,好為以後嫁進丞相府鋪路。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嘛!只是玉兒從沒想過這次探秘竟然還有意外之喜,那就是蔡天賜確實是孑然一身,什麼通房丫頭通通都沒有!因著蔡天賜本就是獨居在外的,這就意味著,自己的主子只要受到寵愛,那麼很可能就能成為蔡家的當家主母,這是一個青樓女子最最企盼的!
站在門外的蔡天賜深吸了一口氣,以便更沉著冷靜地對付童貫。
推開門,蔡天賜臉上堆起了客氣卻疏遠的笑容,“童伯父今日怎麼有如此雅興啊?”
童貫笑眯眯地看著蔡天賜,“原來賢侄也在啊?”
明知故問、老奸巨猾,蔡天賜回過頭對著李蘊說:“李媽媽,知道童大人在這還不預備著上好的女兒紅?仔細你頭上的腦袋!”
李蘊哪敢怠慢啊,琳琅閣的好東西幾乎都倒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