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而喻。
和穿著樸素的眾多民工相比,這四人非常醒目,頗有點鶴立雞群的味道。從上車以後,他們就旁若無人地有說有笑。說的,都是些風月場上的葷笑話。
眾人雖有不滿,但懾於那兩名染黃頭髮的男人的滿眼兇光,都自緘其口,不敢持有異意。這讓四人愈發得意,更加有恃無恐。整個車廂都只聽他們在說笑。
憑外表來看,兩名染黃頭髮的男人應該是常年跑在外面的老社會,這樣的人多半身上都帶有傢伙。這一點,早在魚塘的時候,單思華就聽金四提過。
這樣的人,還是少惹為妙!
單思華暗歎口氣,閉上眼養神。從廣場擠進來那十多分鐘,消耗了太多的體力,確實需要好好休息。
時間的腳步從容不迫地走到了晚上的23點20分,這列老式的悶罐車沿著鐵路幹線緩緩向前行使。靠在搖晃的車廂壁,聽那車輪轉動在鐵軌上發出的“啼咚”“啼咚”聲,不禁讓人昏昏欲睡。
心事滿腹的單思華卻睡不著。他想起砍顧城的三刀,想起離別的車站,豪華大客輪上和譚家兄妹的愉快旅途。本來他們的車票上標明的座位號碼是連在一起的,誰知道進來才發現是悶罐車,根本就沒座位。
也不知譚家兄妹在哪節車廂,等到站的時候還能否找得到他們。單思華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23點47分。
這個時間是正常的睡眠時間,車廂裡靜悄悄的,連那四人都沉沉進入了夢鄉。說了那麼久,也該歇歇了。
就在這時,一陣小孩的哭聲響徹了整個車廂,那種撕著嗓子似的啼嚎把大家從昏睡中驚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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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惡有惡報
小孩的哭聲是從單思華身邊響起的。被吵醒的眾人看了一眼這邊,雖略有不滿,但都表示理解,沒有人發出怨言。
小孩的媽媽怕哭聲驚擾其他人休息,趕緊解開胸前的紐扣,掏出一隻漲鼓鼓的白色肉球,將拇指大的黑奶頭塞進小孩嘴裡。
小孩的哭聲同樣驚醒了坐在旁邊的單思華,他瞠開眼正好看見女人解開衣服餵奶。那鼓圓漲滿的感覺讓人忍不住想吸上兩口。
艱難地吞了口唾液,單思華像被蜂蟄了一樣,將目光移到一邊。非禮勿視這個詞在小學六年級的時候就已經瞭解其意,況且現在正處口乾舌燥,也沒有那麼多唾液來吞。
但僅僅過了兩秒,單思華又遏制不住內心強烈的渴望,將目光移回到女人的胸口。雖然車廂壁上只有一盞昏黃的燈發出淡淡的光,還是能非常清楚地看到女人白皙的胸脯上那一根根怒漲的青筋。
小孩好象並不餓,含著媽媽的奶頭,依舊哭個不停,只把近在咫尺的單思華看得眼都直了,只感到身下一陣熱血膨脹。
雖然多數人都對小孩子的啼哭表示理解,但還是有些人覺得不耐煩。其中就數那穿著時髦的兩個年輕女孩最為不滿。聽到孩子不停在哭,她倆忍不住罵了句:“哭什麼哭,又不是死了人。聽著煩。”
女孩的出言不遜讓眾人紛紛側目,面露厭惡之色。不就是小孩子哭幾聲嘛,犯得著這樣罵?
聽到時髦女孩張口罵人,小孩的爸爸趕緊抱過孩子,一邊用手輕輕拍著,嘴裡哼道:“無歪,無歪,么么睡覺覺了,無歪。”
聽這口音是長江上游地段的,年輕夫婦應該和單思華是同鄉。看那抱孩子的男人滿臉的焦急,應該是一個老實人。
小孩並不領爸爸的情,繼續扯開嗓子哭。這下那兩個時髦女孩更來氣了。其中一個留著披肩發的乾脆站起身,對著年輕夫婦破口罵道:“你們兩個有神經病嗎?夜半三更的把孩子搞得哭兮兮的,還讓不讓人家睡覺?”
“對不起,對不起,馬上就哄好了。”年輕夫婦倆趕緊賠著笑臉,忙不迭地點頭致謙。整個車廂裡,大家都靜悄悄地注視著,沒有人多話。
看著披肩發那副得意的樣子,單思華真想上去給她兩個耳光。但看看另外那兩個黃髮的男人,他又忍住了這個念頭,轉而有些同情這對年輕的夫婦。
單思華的位置緊挨著臨時廁所,雖然猛抽香菸,仍不斷有臭氣飄進鼻孔。這個臨時廁所也是封閉的,沒有通道,裡面的情況可想而知。
披肩發罵了一通,見年輕夫婦沒有頂撞,也沒勁了,趾高氣揚地向廁所這邊走來。相信此刻在她的心中,車廂裡的每一個人她都沒有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