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這樣的設想,單思華在無形中已經間接傷害過阿芳兩次,一次是打掉了她男朋友的西瓜刀,讓李老闆倖免於難,一次是帶李老闆去tkv執意點她的鐘,讓她險些落入李老闆的毒手。
這正是單思華覺得虧欠阿芳的地方,亦讓他產生想要保護阿芳的衝動。在單思華看來,阿芳絕對是受害者,是曾醫生和李老闆債務之間的犧牲品,阿芳是無辜的,是應該受到保護的。
可惜,單思華只猜中了故事的結局,卻沒有猜中故事的開頭。
“呼”單思華長長地吐出胸口的惡氣,恨不得明天就能夠回南田工業區去看看。
還記得那天下午曾醫生找到阿芳的媽媽,隨即發生爭吵,曾醫生已經發出了恐嚇阿芳媽媽的訊號,後來因為那三個男子對自己追砍,才沒有執行打砸阿芳媽媽蔬菜攤的恐嚇任務。
如今自己已被送到這裡,不知阿芳媽媽有沒有被李老闆繼續派人去恐嚇,也不知阿芳有沒有被可惡的李老闆抓住,要是阿芳不小心遭到李老闆的摧殘,那自己的良心一輩子都會有一個陰影。
是的,如果那次自己沒有打掉阿芳男朋友的西瓜刀,也就不會認識李老闆,更不會帶李老闆再次找到阿芳。而李老闆或許就在那天被砍翻在地,一切都會因此而改變。
第一百二十一章 純淨水
既然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而這一系列的原委也是因為自己而起,那麼現在自己就有責任要幫助阿芳。就算不敢明目張膽地和李老闆鬥,最起碼可以把李老闆的行動提前通知阿芳的媽媽,讓阿芳防患於未然,多少彌補一下自己前兩次無心造成的後果,這樣才能夠心安。
但現在自己身陷囫圇,還要等十多天以後才能夠出去。萬一到那個時候,阿芳已經被李老闆摧殘了,那自己想要彌補的機會都沒有了。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可以提前出去嗎?
“呼”單思華撥出第二口惡氣,緩緩閉上眼睛。
正午的陽光當頭照射,強烈的光線刺得人瞠不開眼睛。鳳凰山飛機場的施工現場正處半山腰,地面的溫度高達四十攝氏度以上。這樣熱的天氣,就站在外面都有些吃不消,更別說是勞動。
單思華不停地用毛巾擦拭眼角的汗水,推著翻斗車艱難地行走在滾燙的地面,往返於運輸泥沙的路途。
今天已經是被送來的第三天中午,單思華明顯感到體力嚴重透支,隨時都有倒下的可能。手上的血泡起了又磨破,然後又再起,已經麻木得不知道痛了。
tian了tian乾裂的嘴唇,單思華眯起眼睛看了看不遠處放著的一桶純淨水,準備將這一車泥沙倒掉,無論如何也得喝口水,歇歇腳。
口乾舌燥的單思華倒掉泥沙,不顧一切地向純淨水擺放的位置走去。身後隨即傳來一聲厲喝:“喂,類做什麼?”
單思華對這聲厲喝置若罔聞,固執地繼續走過去,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喝點水!
“喂,類有搞錯?現在還沒得休息,快回去幹活!”厲喝聲提高了音量,接著吼道。見單思華沒有停止腳步,便向這邊跑了過來,隨口罵了一句:“丟類勞木嘎!”
厲喝聲驚動了其它人,大家紛紛停下手上的活,緊張地注視著這突發的一幕。
就在單思華即將走到純淨水桶邊,發出厲喝的監工士兵已經搶先跑到前面,像一座小山一樣擋在單思華面前,冷冷地接道:“回去,現在還不是喝水時間。”
“我受不了了,先讓我喝一口。”倔強上來的單思華不肯離開,提出要求。暗想:不讓喝就不開工,大不了讓我多做半個月。
單思華的態度引起士兵的強烈不滿,只聽他大叫道:“我再警告你一次,現在是開工時間,馬上回去幹活,再不聽的話,把你帶去辦公室處理。”
士兵的嚴正警告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為之一怔,聽這話的意思,如果再不按照他說的去做,後果將十分嚴重。
正午的氣溫本來就很熱,經士兵這樣一吼,更是顯得異常緊張。大家不禁為單思華的不配合行為而捏了一把汗。
不知是因為太過炎熱,渴望喝水,還是士兵的嚴正警告激發了潛藏在內心的暴戾,單思華突然做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震驚的動作:他竟然無視士兵的存在,直接繞過去,抱著純淨水桶,將嘴巴湊了上去。
士兵勃然大怒,破口罵道:“丟類個鎖仔,類找死!”抬腿就要踢向單思華的後背。
在士兵破口大罵的同時,旁邊正好走過來三個身影,兩個穿著和士兵一樣的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