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地上,四平八穩地放好在啟動裝置的旁邊,連帶出一些黃黃的淤泥,散落在綠色的草叢中。
兩名穿著家族服裝的男子,先雙手合十,對著鐵籠子拜了一拜,然後將一動不動的單思華從鐵籠子裡面抬出,放到早就停在旁邊的一部木板車上面,把卷曲的身體舒展開,四肢放平,看上去就像是在熟睡中一樣。
白髮蒼蒼的族長走上前,對著平放在木板車上面的單思華就是一頓唸叨,然後將先前求得的家族聖水滴了一下在單思華的胸口處。
接著,兩名家族男子又依次將另外兩個鐵籠子從池塘裡面升起來,將另外兩個人的身體也平放在木板車上面,族長老者又如法炮製地對另外兩個人進行了唸叨和滴聖水。
忙完這一切,族長又對著萬里晴空嘰裡呱啦地亂叫一氣,然後手一揮,大概是宣告浸鐵籠儀式結束,跟著轉身向吊腳樓後面走去,不再現身。
族長前腳一走,圍觀的人後腳就圍上來,對著木板車上面的三個人指指點點,嘆息連連,嘰嘰咕咕地議論紛紛。
等大家都看得差不多了,先前負責抬屍體的兩個人便示意大家可以散去,隨即推起木板車向密林深處而去。
同一時間,米猜和那個妙齡少女從吊腳樓裡面悠閒地走出來,信步來到李老闆身邊,只聽米猜淡笑道:“好了,按照我們的族規,你三個手下的屍體已經送到森林裡面去喂野豬,你接受過族長的洗禮,就算是洗清了身上的罪過。先站起來吧。”
李老闆惶恐地站起身,感覺腿有些發軟,親眼目睹了單思華三人被浸鐵籠子的可怕經過,此刻的李老闆早已經被嚇破了膽,就像剛剛從鬼門關晃盪一圈才回來一樣。
虛汗淋淋的李老闆不敢抬頭正視米猜父女的臉,只敢盯著父女倆的腳,把頭埋得很低。
李老闆的表現令米猜忍不住又是一陣開懷大笑,他拍了拍李老闆的老臉,笑道:“早這樣,不是早就搞定了嗎,何必要搭進去你三個手下的性命,搞得大家都不愉快。”
頓了頓,米猜又接道:“現在我委派兩名手下,和你一起過去河那邊,找到你的中間人,把事情談妥,我們之間的交易就算成功了。”
說完,米猜又忍不住一陣淺笑。看得出,他今天確實非常開心,這和得到那三百萬現金是分不開的。
李老闆聞言,不自覺地長出一口氣,抬頭和米猜父女打了一個照面。米猜笑嘻嘻地望著他,在米猜的身邊,是他的女兒,果然長得水靈靈的,十分耐看。
特別是女孩那雙眼睛,讓李老闆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不禁又多看了一眼,馬上招來米猜的一頓怒述:“看什麼,這個是我的寶貝女兒,你要敢有什麼壞心眼,馬上就把你浸鐵籠子。”
米猜的話並非說著玩的,也不像在開玩笑,這讓李老闆不禁打了一個冷戰。想想剛才單思華等人被關進鐵籠子,浸到池塘底的那副慘狀,李老闆不寒而慄。他慌忙低下頭不敢再多看一眼,怕引起米猜的誤會。
縱然李老闆色膽包天,也不敢在米猜女兒身上打主意。雖然他很想把女孩好好的看個仔細,卻也只是有那個心,沒那個膽。
見李老闆再次把頭埋到胸口,米猜略帶厭惡地對旁邊的兩名士兵遞了個眼色。兩名士兵會意,將李老闆半推半就地往貿易一條街的方向走。
根據米猜的吩咐,他們將帶李老闆過吊索橋找到金和阿木,作交易的最後一步。這亦是他們這一行的行規,和這條道的道規。
目送士兵帶李老闆消失在池塘邊的樹林後,米猜回頭望向女兒,正欲開口,卻發現女兒若有所思地低頭不語。
“怎麼?我的寶貝有什麼心事想不開嗎?”米猜關切地扶住女兒的肩膀,聲音極度溫和,接道:“走,到屋裡給爸爸說說看,讓爸爸幫你解決。”
“嗯”女兒聽話地隨米猜一起回到吊腳樓裡面。剛一坐定,就聽米猜問道:“蘭兒,說說看,有什麼心事。”
“阿爸,你還記得我昨天給你說過的事情嗎?”女兒乖巧地坐在米猜旁邊,用一口地道的仰光音反問道。見米猜點點頭,便又接道:“我剛才低頭,就是在想,被你懲罰的那個什麼老闆,好像是昨天下午,在小河邊救過我的其中一個。”
“什麼?”米猜聞言不由得一驚,猛地從座位站起身,難以置信地望著女兒,追問道:“你確定,你有沒有看錯人,這個人真的是救你的其中一個?”
女兒非常認真地回憶片刻,鄭重地點點頭接道:“是的,錯不了。我記得當時還多看了一眼救我的那個人,這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