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人往往又是心狠手辣之徒,和他們講道理是沒有用的。
吃了一記疼的高長江無奈地嘆息一聲,只得從口袋裡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機等一應物品,男人冷笑道:“有沒有犯法你心裡很清楚,外面那麼多人我們都沒有動,為什麼偏偏要動你,就是你不老實。”
高長江強壓著心裡的怒怨,將嘴裡發甜的血絲嚥下肚,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怕再招來一耳光,他的臉會吃不消。男人似乎很滿意高長江的配合,隨手扔給高長江一副手銬,接道:“看在你一把年紀的份上,給你自己拷上吧。”
剛才那記措手不及的耳光確實起到了震懾作用,高長江沒有多想就將手銬戴在他的雙手。男人淡笑道:“實話告訴你吧,剛才你在外面偷偷往裡面瞄的時候,我都看得清清楚楚,絕對不會冤枉你的,所以你也不要想著叫喊救命或者是逃跑什麼的,就老老實實呆在裡面,等我們老大來了看怎麼處置你。”
“你們老大是誰?”高長江原本是想問你們老大是不是叫應奎,話到嘴邊變成這樣的問。
“說了就怕嚇到你。”男人得意地昂首接道:“我們的老大,就是火車站一帶赫赫有名的奎哥,人家都送他一個綽號叫‘蠻牛’。你剛才偷看的行為就是犯法的,觸犯了我們的規矩。”
男人說完,將高長江拷在一個架子的鋼管上,不再理會,徑自走到裡間去了。高長江驚魂未定,得以喘息的同時,才開始打量起機房裡面的情形。
這是一個臥室形狀的房間改進成的機房,說是機房,其實也就是擺著一臺大型的硬碟裝置,網咖所有的電腦系統都統一由機房的硬碟裝置支援,實際那些電腦的主機箱中都是空的,沒有硬碟。
雖然高長江對這些一竅不通,但還是發現這個機房存在異常。放眼看去,除了靠近門口的位置擺放著一臺電子裝置在閃耀著工作燈光,其他的東西似乎和網咖沾不上關係。
出現在高長江眼前的是一組類似於罐筒一樣的不鏽鋼容器,一字排開,整齊地擺在不鏽鋼的桌面上,一溜煙往裡面延伸,在不鏽鋼罐筒的旁邊,間或放著一臺電子秤。整個桌子和容器看上去非常整潔,一塵不染。
儘管高長江對這些東西的用途不得而知,對電腦機房也是門外漢,但高長江非常清楚,這些東西不像是電腦能夠用得上,但有點像是一個實驗室。高長江回想起學生時代的化學實驗室,就是這般情形。
難道應奎等人暗地裡還在做什麼化學實驗?
高長江暗自揣摩,得把情況趕緊通知單思華。原本來這裡的目的就是探視機房裡面的秘密,現在檢視到異樣,當然得通知單思華。
只是手機剛才已經被沒收了,該怎麼通知單思華呢?
望著幾步之遙的桌面上擺放的手機,高長江心急如焚,恨不得馬上滋生出無窮的力量掙脫手銬,抓起手機給單思華打個電話,將這裡面的情況告知單思華。
同一時間,遊局長突然覺得該為要夢婷這件事情做點什麼。平心而論,婷婷在他人生最感低迷的時候,給予了心理和生理上的雙重滿足。雖然他和婷婷的關係僅僅侷限於小三的包養關係,但婷婷更像是一個知己,在無數個夜晚,替他撫平頹廢和萎蹶,讓他最終走出女兒被傷害的心理陰影。
對於要夢婷,遊局長更多的是心存感激,就算婷婷從他手裡拿走不少的錢,但在遊局長看來,那些和心裡的傷痛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剛才單思華在電話裡的分析,遊局長聽得真切,如果真的如單思華所講的那樣,要夢婷會不會很危險?已經幾天沒有要夢婷的訊息,遊局長突然有點擔心要夢婷的安危。
想到此,遊局長再也坐不住了,簡單交待幾句之後,提前走出辦公室,匆匆驅車往市區的另外一頭,準備直接去找婷婷。那個地方就是位於火車站廣場的網路空間網咖。
回頭再說單思華,出了盛豪大酒店以後,輕車熟路,徑自找到遊局長所租住的小屋,發現耗子還在貪睡,便叫醒他一起去外面胡亂吃了早餐,隨即問道:“你認識應奎嗎?就是以前小雀跟過的那個老大。”
耗子搖搖頭,接道:“不認識,只聽過他的綽號,好像叫什麼蠻牛,聽人說他打架很兇狠,名氣很大。”
單思華滿意地點點頭,接著對耗子吩咐道:“這樣,你不用再跟著遊局長,也不用再睡這裡監視什麼,我估計婷婷已經察覺了我們的意圖,不會回來這邊自投羅網,我現在要你去一個網咖,雖然那裡是應奎負責的場子,但那裡才是婷婷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