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肖二姐的介紹,單思華感慨萬千。
先不說肖二姐的話是否片面之詞,也不論童嫂是否真的給自己灌**湯,此刻單思華最想見的人,就是黃鼠狼。
只要見到黃鼠狼,所有的疑問都會解開。
只是黃鼠狼不願意見人,這個問題就比較難辦。
突然,單思華靈機一動,想到之前和黃鼠狼用簡訊的形勢通了幾句話,為什麼不用簡訊再試試?
第五十一章 相見難
長夜漫漫,單思華獨自站在兩河口的飯店門前,靜待著黃鼠狼的回信。
一分鐘以前,單思華剛剛給黃鼠狼發去一條資訊,直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希望黃鼠狼可以出來,和自己見上一面。
資訊是這樣編寫的:黃鼠狼,還記得曾經在裡面的那場圍棋大賽嗎?我就是那個僥倖贏了你的9526,我現在兩河口飯店,你在哪裡?
單思華並沒有提及在兩龍鎮砍傷顧城的事情,而是提到更早以前的那些過往,是希望黃鼠狼會念及以前的事情,出來和他見面。
肖二姐說過,顧城被砍傷的事情一直讓黃鼠狼耿耿於懷,並由此產生了愧疚,如果再提及這些事情,只怕會加重黃鼠狼的愧疚之情。
那樣的話,黃鼠狼就更加不會出現,想見黃鼠狼只會更難。
所以單思華刻意地將兩龍鎮砍傷顧城的事繞過,並且刻意地把過去的番號都用上,旨在提起黃鼠狼對過往的回憶。
平心而論,到目前為止,單思華都還不能夠百分之百相信肖二姐所說的情況。
根據肖二姐的描述,黃鼠狼現在已經患上了抑鬱症,不願意出來見人。
但在單思華的記憶中,黃鼠狼天不怕地不怕,生就一副熱心腸,性格豪邁。
像這樣豪爽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因為一件事情就耿耿於懷,以至於得了抑鬱症,不願意出來見人?
於是單思華給黃鼠狼發資訊,迫切想要和黃鼠狼取得聯絡,要當面問問清楚。
所以,單思華才獨自留在兩河口飯店,等待黃鼠狼的回信。
“呼”仰首對著夜空吐出一口煙霧,單思華暗自思忖:肖二姐這個時候估計已經快到家裡了。
單思華謝絕了肖二姐的好意,執意要一個人留下來,就是想見黃鼠狼的面。
五分鐘前,肖二姐坐上了回家的車,單思華送到門口,並沒有同行。
抽出香菸點燃,單思華慢吞吞地抽吸著,耐心等待黃鼠狼的回信。
遠處的山巒隱藏在黑暗中一動不動,靜悄悄的公路上偶爾有一輛車駛過,都會在單思華面前停頓,詢問單思華是否需要搭車。
見單思華沒有要走的意思,司機隨意說了一句,又望前方駛去,晃動著明晃晃的車燈,轉眼消失在夜幕中。
香菸在單思華的手中慢慢變為灰燼,時間也在一分一秒的逝去。
“前面是哪方,誰伴我闖蕩,沿路沒有指引,若我走上又是窄巷……”黃家駒略帶滄桑的男中音驟然響起,打破了黑夜的寧靜。
莫非是自己的番號勾起了黃鼠狼的回憶,他主動打電話過來詢問?
按捺住有些激動的心,單思華以最快的速度掏出手機,湊到眼前一看,不免大失所望。
電話並不是黃鼠狼打來的,螢幕上顯示的是顧城的號碼。
儘管充滿失落,單思華還是按下接聽鍵,衝話筒裡問了句:“顧城,有沒有見到做獎狀的人?”
“嗯,我們已經談好,那個做獎狀的人說這個很簡單,只需兩個小時就可以搞定。”顧城在話筒裡回道,語氣中透出一股掩飾不住的興奮勁。
得知獎狀可以做好,單思華剛剛失落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有所好轉:“太好了,這樣明天一早我們就可以去醫院看望爸爸。”
獎狀是爸爸的命根子,有獎狀的話,起碼可以讓爸爸傷情的恢復快一倍的時間。
“華哥,你和我姑姑還在兩河口飯店嗎?”顧城隨後補充道,聽似漫不經心,其實充滿關切。
“沒有,她剛剛回家,就我一個人在這裡。”
“你一個人還在那裡?”話筒裡顧城的聲音有些意外:“為什麼不和我姑姑一起回來?”
單思華稍作沉吟,隨即回道:“我想等一個人。”
“等人?等誰?”話筒裡顧城的聲音明顯有些詫異。
“就是你姑姑給的那個號碼的那個人,我已經發了資訊給他,不知道他會不會出來見我。”單思華淡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