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真,就順其自然吧,這樣也免去了她繼續糾纏不休。
對要教官的感恩是一回事,對要夢婷的關心又是另一回事。絕對不能把這兩者混為一談。
想到這裡,單思華突然記起當初找要夢婷的初衷,隨即問道:“為啥你那麼恨你的爸爸?還有你媽呢,她不管你嗎?”
經過前兩次的提問,要夢婷也沒有對“爸爸”這個字眼那麼牴觸了。聽到單思華再提此事,她非常爽快地答道:“爸爸很少回家,都忙著管理他的犯人。媽媽也很少回家,不曉得在忙些啥。所以家裡基本就我一個人,自己照顧自己。”
聽到這個答案,讓單思華多少感到一些不解。要教官作為一個高階的管理人員,把個魚塘管理得井井有條,為啥沒好好管理自己的家庭和女兒?
單思華又怎能明白,正因為要教官整日忙於魚塘方面的管理,才疏忽了對家庭的關心和對女兒的教育。
接下來,單思華又說了些安慰的話語,好不容易把要夢婷送回家。
在回來的路上,單思華反覆在想,該如何讓要夢婷和要教官重續父女溫情。
或許是心理作用在作祟,路過小屋拐彎處的時候,單思華下意識地瞄了一眼剛才和要夢婷蹲過的沙堆,卻驚奇地發現,沙堆旁竟然又冒出兩個身影。
碎石場已經放假,眼下又正值寒冬,誰會有如此雅興到這冷氣逼人的江邊來耍朋友?
莫不是想來偷東西吧?
懷著高度的責任心,單思華決定過去一探究竟。
悄悄摸進工具房,找了根趁手的鐵棍,單思華貓著腰竄到那兩個身影面前,猛地大吼一聲:“幹啥的?”
這聲斷喝嚇得兩個身影一顫,本能地分開緊抱的對方。其中一個男聲跟著吼了一句:“幹啥,耍朋友,咋的?”
這聲音聽著咋有些耳熟?
單思華遲疑地叫道:“你是誰?是不是高經理?”
“喝,還真是你娃。我倒是誰敢過來管閒事呢。”黑影哈哈一笑,轉怒為喜道:“你咋沒回去過年,一個人在這裡怕不好過吧。”
這聲音正是高經理發出的。單思華不由得鬆了口氣,原來是自己人,不是什麼偷東西的賊。
令單思華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高經理雖然不是什麼偷東西的賊,卻是一個偷情的老手。
確定身份後,單思華忙不迭地將高經理兩人迎進小屋。待一起坐定,才得以打量另外那個黑影。
這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少婦,不俗的穿戴顯示出她高貴的氣質,一看就是出身在大戶人家的女眷,非權即貴。
也難怪,能和高經理到這江邊來風花雪月的女人,肯定是有來頭的。
“你娃咋敢跑過來管閒事呢?”剛一坐定,高經理便直截了當地提出疑問。
“也沒啥,想著你們是不是想來碎石場偷東西的賊,就抄傢伙過來看看,再咋說,我也是負責守碎石場的,應該要提高警惕。”
說到這裡,單思華有些不好意思地低頭接道:“哪曉得是高經理。要是曉得是你們倆個,說啥我也不敢過來打擾的。”
高經理聞言高興地笑道:“很好,很好。算我沒看錯,你娃的責任心硬是強啊。好!”
高經理旁邊的女人聽到這話,不自覺地抬眼仔細看了眼單思華,顯得有些不自然。
緊接著,高經理從口袋裡抽出幾張鈔票,大方地遞向單思華,說是為了忠於職守作出的額外獎勵,無論如何也要單思華收下。
坳不過高經理的執意,正好又剛剛幫要夢婷還了一大筆錢,單思華便收下錢。出於禮貌,單思華順便問了句:“這位是高經理的夫人吧?”
誰知單思華的這一問,讓高貴的女人臉色大變,緊張地望著高經理。
咋回事,是否自己說錯話了?單思華見狀,也不安地望向高經理,希望能得到他的解釋。
老於世故的高經理並沒有顯示出絲毫的慌亂,聞言“嘿嘿”乾笑道:“我都還沒結婚,哪來的夫人。”說著扶住身邊的女人,接道:“這是我的女朋友。”
原來高經理還沒有結婚,這是他的女朋友,怪不得倆人要在黑黢黢的江邊來尋找lang漫。
單思華暗自好笑,搞了半天,是自己攪和了人家的好事。當即更加的不好意思。
高經理倒是顯得非常大度,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接下來,高經理又聊了些工作上的事情後,和身邊的高貴女人使了個眼色,起身向單思華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