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漪。想到這,身子也微微顫了起來,聲音也開始發抖。廷素突然靈光乍現,搬起慕香雙腳,慕香想起《洞玄子》中的“野馬躍”,難道他也讀過《洞玄子》?
很快,慕香顧不得想太多,在廷素的努力下,終於漸臻佳境。慕香撥出一口氣,廷素伏在慕香身上,沉沉睡去。
次日,慕香枕邊放了一張素箋,上有一首小詞:天賦多嬌,蕙蘭心性風標,憐才不減文簫。怕芸窗花館,虛度良宵。向人前藏跡,休吧言語輕佻。問誰知證,惟有明月相邀。從今管取,為云為雨,暮暮朝朝。
袁府。
袁向鯉枯坐在綹兒榻前,綹兒靜止的像是座精巧的雕塑,袁向鯉枯槁的手掌在綹兒胸前婆娑,觸手溼冷,像是結滿冰霜的重金屬。
綹兒睜開的雙眸,如同兩眼無波的古井。
慕香走了,進皇宮了。
袁向鯉的聲音聽起來有了老態。
我知道慕香會恨我,其實,這袁府之中又有幾個跟我同心的人?都是些奴才!袁向鯉突然意味深長的看著綹兒,緩緩的說,不過,綹兒,也許你會跟我同心。
袁向鯉又冷冰冰的笑了,手環在綹兒脖頸上,像一串骷髏項鍊。
綹兒塗滿殷紅的雙唇,像兩片翅膀,此時突然微微的動了動,悠長的吐出一個字來:香。
古書載,倉頡之妻養蠶煉香,一日,爐灶倒塌失火,焚茅屋三間,晨起,香溢如煙,竟得奇香一闋,遂名之曰:女兒香。
慕香離去以後,袁府再度陷入死寂,袁向鯉每日的活動不過是暗房和兵冢,偶爾手下送到屋子裡的,他也再抬不起興致,第二日無論多麼精巧的孌童或者女子,都裸著的躺在暗房的竹床之上。
慕香以前住的廂房,如今依然亮著燈,只不過床榻上躺著是另外一個人——綹兒。袁向鯉立在房前,抬頭看了看天空中的圓月,嘆了口氣,慢慢推門進去,不多時,廂房裡滅了燈,裡面傳出一陣窸窸窣窣的撞擊聲
兵冢裡依然有人日夜操勞,如地獄般,黑暗裡滲出炙紅的火光,焚燒著世間的一切美好。
袁向鯉還是有到赤嶼樓喝茶的習慣。
唱曲的小女子雙頰上胭脂通紅,塗了厚厚的裝,像極了戲臺上的旦角,袁向鯉聽罷幾句唱詞,興味索然,擺了擺手示意女子停下。
那女子雙肩瘦削,看起來就是一隻待宰的母獸,唯唯諾諾的看了一眼袁向鯉。
袁向鯉喝乾一盞茶,說,你過來坐下。
小女子。。。。不敢。
袁向鯉也不答言,將一側的椅子拉了出來,那女子不敢再推脫,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