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威力?那裡真的就是我大好河山的龍脈?
這都是天災,廷素,僅憑你一個人又有什麼辦法,你你不要自責。
慕香看著廷素,隱隱感到一絲冷意。
廷素搖搖頭,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還有,生在帝王家,幾乎沒有感情這回事。先帝有十多個兄弟,可是,為了防止割據,先帝幾乎把他們斬殺殆盡,如今只剩下五個藩王。這番惡戰,若不是九王爺及時趕到,恐怕,我也要重演當年項羽的結局了。
當年吳楚七國之亂,也不能全怪這些藩王,是朝廷不讓他們活,他們才群起而攻之。李世民當年玄武門奪宮,骨肉相殘,他臨死都不能釋懷。我不想做這樣的皇帝,帝王家與天下人一樣,骨肉至親,相煎何太急。
慕香不知道廷素為什麼突然說這些話,她甚至聽不懂,她只是感覺廷素又像是換了另外一個人。慕香不知道廷素身子裡到底藏著幾個人,他們躲在廷素的身子裡,時不時的嚇慕香一跳。
慕香,你說兩個人相愛是不是足矣看淡生死?
廷素突然說了這樣一句話,慕香看著她,隱隱感到一絲不祥。
是,生死有命,我們都不必太計較。其實,我倒寧願希望你不是什麼九五至尊,做個尋常的少年該有多好。天下太沉重了,廷素,我瞭解你,你擔當不起來。
嗯。我也知道。可是,生來便在帝王家,我沒有選擇的餘地。既然如此,我就該完成我該做的事。
什麼該做的事?
沒有。慕香,你昏睡的時候,我請大夫替你把脈了?
哦?不會是不會是我得了什麼病吧?
沒有,你有身孕了。
啊?
慕香幾乎不敢相信,有身孕?為何自己一點感覺也沒有?
廷素會不會是弄錯了?我
沒有,我仔細問過了,已經兩個多月了,算來還是在皇宮的時候懷上的,是我的骨肉。
慕香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她看著眼前瘦削的廷素,突然想起了樊夫人。她和廷素兩個人似乎被一個巨大的讖語包圍起來,無法逃脫。
真的?那那可太好了。
慕香心中五味雜陳,她知道此刻還不確定,所謂孩子對她和廷素來說,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廷素突然抱緊慕香,感受她單薄的身子在自己懷中蟬翼一樣的翕動,慕香任由他抱著,兩個人相互溫暖。
廷素褪盡慕香所有的衣衫,慕香又成了一塊渾玉,纖塵不染,廷素感受著慕香每一寸肌理,突然流下大滴大滴的眼淚,眼淚滾燙,慕香突然覺得那是生離死別的溫度。她已經徹徹底底的失去了綹兒,此刻,她心中,只有廷素一人。她想到當初與廷素在宮中初見的情形,心中一暖,嘴角微翹,雙手環抱著廷素的腰際,迎合著廷素的動作。
她的生命中已經有過無數次不知所謂的交媾,在這些顛簸錯亂之中,洩慾也好,示愛也罷,總之各有各的目的與所求。而此刻,這一切對她忽然乾淨起來,成為一個盛大的宗教儀式,她甚至感覺到,身邊有無數信徒觀禮,他們目光虔誠,毫無淫邪之意。而自己就是被他們供奉起來的神明,要完成一場救贖,要與其中一個最虔誠的信徒做一次深入靈魂的合體。
傳說天地之間有一處巨大的虛空,足以吞噬天下,讓人不敢仰視,使人絕望暈眩。直到過了千年,天地間又孕育了一件同樣巨大的填充,生來便是為了與那處虛空咬合,嚴絲合縫,直至渾然一體。
慕香撫摸著廷素粗糲的脊背,像是千百年來孕育糧食的土地,儘管斑駁乾裂,卻依然充滿養分。慕香願意做一粒嬌小的種子,接受廷素的甘霖,孕育出乾淨的生命。
慕香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她感覺自己的靈魂也在隨著廷素的顛簸而舞動,她無法形容這樣的感受,她想喊,卻喊不出聲。她只是用盡力氣夾緊雙腿,生怕一鬆開,廷素就離她而去。
廷素,你知道麼?今生,我只剩下你。
廷素大口大口的穿著粗氣,慕香已經悽然睡去。廷素不止一次的看到慕香的睡相,甜美怡人,幾乎可以看到她此刻的夢。沒有人願意叫醒這樣熟睡的女子,廷素看著慕香的嘴角,竟然流出閃亮的汁液,心中一疼,幾乎要暈倒過去。他俯下身,輕輕的在慕香臉上吻了一下,又撫摸著慕香的肚腹,廷素尤其記得她嬌小的肚臍,像是一口滿是甘霖的深井。
浴蘭湯兮沐芳,華采衣兮若英,靈連蜷兮既留,爛昭昭兮未央。
慕香,慕香。你有蜂蝶慕幽香,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