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兩三朵微微開合的睡蓮。
身前立著的人,不是綹兒姐姐!
而是個男人!
滿臉鬍鬚的老男人!
慕香驚醒,抬起腳踹在袁懷璧的小腹上,袁懷璧踉踉蹌蹌的後退幾步,不怒反笑。眼睛盯著慕香光滑的腳背,瘦不盈握,小巧玲瓏,說不出的粉嫩可愛,要是用滾水一抄,蘸點孜然薑末應該是別樣一番滋味,想到這裡,不自覺的舔了舔嘴角。
慕香大聲叫嚷,此刻她所能想到的只有綹兒,就大聲叫綹兒姐姐,綹兒姐姐你在哪?綹兒姐姐救我!綹兒姐姐救我!
綹兒被男人壓在身下,激烈的衝撞,呼吸也是費力,她突然想起了閣樓裡的慕香,眼角流下淚來。澀澀的苦鹹。
慕香再無還手之力,四肢被死死的綁在了床上,全身衣衫褪盡,面板震顫,像是不克寒冷的荷。在此之前她從未對外人袒露過身體,除了綹兒姐姐。綹兒姐姐習慣給自己洗澡,動作輕柔。而此刻面對的老男人,骯髒粗魯,慕香身上很快佈滿了醒目的淤紅。
袁懷璧顧不得臉上被抓破的傷口,便急切的開啟他的木箱,迅速的脫掉自己的外衣,為了節省時間,竟僅僅套著一件長衫。慕香一直睜著眼,看見袁懷璧油光可鑑的面板,心內一驚:年過半百的老人,怎麼會有這樣好的面板?難道是妖怪。綹兒姐姐給自己講過黑山老妖的典故:在遙遠黑山,那裡遠離日光和正氣,生長著無數勾人魂魄的妖孽。黑山老妖是株古樹,專食人心,而手下無數的小妖便是他的爪牙
箱子開啟:那是一罐蜂蜜,慕香認得那是宛家鋪的棗花蜜,去年綹兒姐姐咳嗽時她們一起吃過;周圍是燃著幾支紅燭,那是成親時新房的那種紅,紅得熱烈;然後是白綾緞子和瓶瓶罐罐的丸藥;還有銀梭,有點像是織布用的,中間粗兩頭尖,周身時那種嗜血的光。
袁懷璧驚奇於慕香突然如此安靜,她只是靜靜的躺著,不說話也不喊叫,像只待宰的小獸。袁懷璧突然有些悲憫,但這樣的悲憫並未持續多久,很快被一股凜然的氣味佔據心肺。無助裸著的獵物,安靜的待死,袁懷璧覺得另一個自己陡然間復甦。那是充滿獸性的自己,在上古時候的森林裡追逐獵殺,主宰天地。那是他最為原始的獸性,此刻覺醒,自己重歸年少時候:一夜御十女,不過兒戲。
慕香知道想著節省體力,與眼前此人周旋。她還是拼命的想對策,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是該歇斯底里,拼命掙扎;還是等待屠夫的長刀?
袁懷璧開始攪拌他的蜂蜜,攪的很細心,然後倒在瓷器裡開始放在蠟燭上熬,閣樓裡頓時發出一陣奇怪的甜香,讓人不自覺的隨之眩暈。慕香絕望的看著袁懷璧端著滾燙的蜂蜜,蹲了下來。然後猛的感覺大腿上一陣熱辣辣的疼,隨之鑽進鼻孔的是一陣混合著蜂蜜甜味的肉香。她大叫一聲,眼前一黑,昏了過去。袁懷璧看著她柔嫩的大腿,隆起的胸脯,光滑的肚腹,登時熱血上湧。
這樣的女子今晚可以盡情的享用。
蹂躪也好,踐踏也罷,自己就是她的司命。她逃脫不了,這便叫做宿命,他想起在京裡做官的獨子。是,那也是他的宿命,他終會知道,我做的一切也是為他好。
袁懷璧看了看窗外天上的月色,突然不想這麼急切。要緩緩的來,他坐在慕香身側,從頭看到尾巴,像是在欣賞一處山水:峰巒疊嶂,落花流水,草長鶯飛。如同初生的精靈般絕美,春色有無中,積雪初融,乍暖還寒時候。這樣的女子是天生麗質,百裡挑一,他暗讚自己幸運。若是每次採陰都能遇上這樣的極品妙人,那羽化飛仙豈不是會事半功倍?
月光底下裸著的慕香,像是一尊玉雕,輪廓上泛著暈光,眉眼精細,黑髮傾瀉若水。而身側卻像是離著一隻老獸,正垂涎三尺,食指大動。
袁懷璧伏在慕香身上時覺得慕香像雲一樣綿軟,自己登時有羽化飛昇之感,天上人間,人無我有。他感到全身的精氣都聚集在一個點上,幾欲炸開,而慕香身體內的靈氣正一點一點的進入他的靈魂
燭影一陣輕微的搖晃,袁懷璧未及回頭,便嗅到一陣微香,身子竟像是被抽取骨骼一般,軟軟的倒在地上。臉貼著地,只隱隱約約的看到一雙飄逸若仙的長長紅袖
人們發現袁懷璧時,他已經死去多時。屍體蜷縮在地板上,全身裸著,下體一團血肉模糊,半邊臉也不知去向。袁懷璧雙目圓睜,表情扭曲,脖頸處上對穿著一對銀梭。等在樓下的車伕少了一條腿,說話含糊,已經神志不清。那匹白馬也倒斃在路旁,內臟被盡數挖去,血滿滿的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