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趙海鵬又回身,從冰櫃中拿出了用來製作“桂圓炒蟹”的幹桂圓,包了一顆,讓我進山後喊在嘴裡,不要吐核。
看著那黑黑的乾癟桂圓,我不解其意間,問趙青山這是怎麼個門道,為啥回黑谷山“見鬼”,還得含著一顆黑桂圓。
“不懂?”趙水荷忍著笑,指點我道:“桂圓,通歸圓講究,意思是你能圓滿歸來的寓意,而且桂圓又叫龍眼,乃是龍眼寶珠的意思,陽氣盛,能辟邪!”
說話這話,趙海鵬點了點頭道:“沒錯,你謹記,要是看見什麼不對付的東西,把這個死含在嘴裡,應該不會受迷惑。”
“這麼有用?”我趕緊雙手捧著這乾巴巴的桂圓,不住撓頭問趙海鵬道:“那我多含上幾顆成麼?來上三十發,湊個一梭子?”
“那麼多,你就不怕撐壞嘴呀!”趙水荷這丫頭片子,惱人的拍打了我的腦袋,說教道:“我哥說過,做人和做菜一樣,凡事不可滿,滿則溢,明白麼?”
趙水荷和我整大道理,這可是新鮮的緊,不過老子急著英雄救美,也沒工夫去把咂她說這話的意思,更不關心她那個哥哥是誰。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我走出飯店,直奔門口阿四停著的汽車裡走去。
黑虎街可是遊客彙集的寶地,我穿著女人的粉色衣服,肉嘟嘟的跑出來,那畫面太美我不敢描述,縱然附近遊客眼光異樣,可我全當自我營銷和免費宣傳了。
估計靠著這個,還能多來點客流。
走到車門前的時候,我隔壁的佟掌櫃正一手拿著核桃,一手拿著水壺出門“曬廠子”,那傢伙一見到我“悲壯”的樣子,當時便徹底傻眼了,嘴裡灌進去的茶水也一口噴了出來,正濺在他視若珍寶的一對“南疆獅子頭”上。
顧不得寶貝,這佟掌櫃登直了眼睛,看著我道:“霍老闆這唱的是哪一齣呀?要去做手術麼?可得看開呀!”
“看個屁!老子是去當英雄的!”我懶得和他廢話,伸手一指他手裡的核桃道:“你獅子頭著茶水了,到時候發了黴,別怪兄弟沒提醒你!”
咱說完這話,財迷加近視的佟掌櫃這才低頭髮現自己剛才的失誤。
隨後,他捧著那一對核桃,又哭爹喊孃的叫喚著:“我的獅子頭呀!矮樁獅子頭!這可是我用一隻鎏金尿盆回來的呀!李蓮英用過的尿盆。。。。。。”
佟掌櫃的哭爹喊娘中,我一頭鑽進了汽車,在阿四的駕駛下快速離開了市區。
又一次的,我回到了黑谷山。
車到山口石土路,我們只能步行前進,可偏偏在我下車的這個時候,趙海鵬又把我攔截了下來。
“等等!你還忘了點東西!這個你的穿上…”說話間,趙海鵬回身往水荷處要著什麼。
說實話,我都穿成這樣了,還真就不知道自己落下了什麼?而且有啥東西他不一次拿出來的呢?非得最後才交給我。
在我的詫異忐忑中,趙海鵬從水荷那裡拿出了一個塑膠袋,而我從那袋子裡則拿出了……一隻絲襪!
看著那隻襪子,我想哭的心都有。
記得當初霍海龍救我爺爺張三好的時候,他們也玩過這麼一出互換衣服騙鬼的把戲,可是那會應該不用換的這麼徹底,這麼變態吧?
我不是那種異裝癖的變態,因此這襪子雖然是梅子的,我也不想穿。
故而我趕緊衝趙海鵬搖頭道:“趙哥,咱能不能別這樣?我裝梅子,也不用裝的這麼徹底吧?”
“額……”趙海鵬尷尬的撓了撓頭,衝我繼續道:“這個不是給你穿的,這個……是給你帶在腦袋上的。”
雖然我還在車裡,阿四也給我關著車門,但聽了趙海鵬的話,我依舊感覺後背冷颼颼的,從後心涼到頭頂。
我摸了摸自己可憐的臉,感覺這真是……變態的可以。
雖然是梅子的東西,但我也不想往腦袋上套,而且我都犧牲到這個地步了,為什麼還要做如此屈辱的事情呢?
老子是去救人的,不是來搶銀行的!
面對那薄薄的襪子,我無奈悲鳴道:“趙哥,咱商量商量成麼?我為啥非得把它套在頭上,換個東西不成?”
“這個……”老趙同樣難堪的搖頭道:“人的口氣陰邪能聞出來,所以要想裝成別人,嘴的味道是第一的,讓你帶著梅子的襪子,就是為了掩蓋那味道。”
“可也不用這麼重口味吧?”我愕然道:“就不能換一樣?”
“當然能換!”趙水荷笑的前仰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