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團肉”,也的確讓我心中膈應到只能想出這個跳天魔舞的女人。
急切下,哥們張口就來道:“你不會叫……徽俞藕吧?”
徽俞藕這三個字行剛一出口,刀靈女鬼那顆已經不能稱之為頭的頭猛然顫抖可起來,隨後她口腔中尖銳的叫著!
“呀!呀!呀!”
聲調恐尖,幾如針錐!
映象中的一切都是假的,我都能忍,但唯獨那刺耳震神的慘豪聲卻讓我聽的真實而清晰,我忍不住。
尖叫夾雜著陰風,直接鑽進我腦子裡去,頓時讓我有種崩潰的感覺,雖然勉強支撐但我還是迅速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力。
最後,我癱瘓在了那片虛空中之中,對著鏡子裡面容憔悴的我,以及肩頭那顆因為嚎叫而不斷滲透出鮮血與組織的女鬼頭,呆呆的看……
我知道,我肯定說錯了,而說錯的代價,就是讓刀靈那堪比高音喇叭的嗓門……洗禮一遍大腦。
那感覺我不想,估計任何人也不想再承受一次,我甚至覺得那聲調穿過大腦的衝擊,估計和拿槍被別人爆頭……是一種體驗吧?
打擊下,讓我整個人的意識都陷入了停滯。
……當我對著鏡子,重新找回我自己時,我又看見了更加噁心的一幕。
鏡子裡,我癱軟在地上,那刀靈幻化的女鬼用半個身體擁抱著我。
有些詭異的映象裡,最奇葩的還是她那張臉,她原本那因為憤怒而扭曲剝落的臉,居然開始重新“拼合”了。
這時,她那因為說話而剝落的肌肉組織,彷彿蠕動的蠕蟲一般,順著她的身體,甚至我的脖子又“跑”回了她的臉上,然後又如橡皮泥一般捏合於一處。拼湊成一張亂七八糟的臉。
整個過程……只能說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那樣的東西,我實在不忍在看,於是下意識的閉住了眼睛,可我閉住眼睛,卻又發現在眼簾中……居然還能看見那一面詭異的落地鏡子。
鏡子……是避不開的?
第十章:真正的名字
閉住眼後,我卻依然能夠看見那面該死的鏡子,這簡直讓我崩潰。
同時,我也突然明白,此刻,咱已然是深陷入刀靈所創造的世界之中了,這個世界並不是我說的算,而是它來做主。
我唯一反抗的方法,只有儘快於剛才的幻象中找到她的真名。
否則,我每說錯一次,最少也還得聽她那麼嚎叫幾嗓子,繼續忍受那種真正的撕心裂肺之音。
初次受挫之後,我看著眼前那繼續胡亂拼合的頭顱,強迫讓自己的頭腦,迅速運轉起來。
必須要猜出這刀靈的真名字,而要想猜出這些,我又必須結合剛才於青樓幻影中看見的那一切,整合聯想。
可,這談何容易?!
適才清軍屠戮的時候,除了準主角徽俞藕之外,有名有姓的人太多了。
那些人死的時候都本能在口中喊著自己姘(和諧)頭或者妻兒的名稱,光我記住的,就有什麼“小翠,翠花,酸菜,白蘿蔔,朝鮮菜等等……”隨便一個都是被無端捲進來的冷盤或者冤死鬼,苦大仇深,誰都可能是那個倒黴的刀靈。
根本就……沒法選吶!
除去徽俞藕之外,我是真想不出任何人有突出的,變成刀中厲鬼的“潛質”了,而且這麼個猜法,不完全和大海撈針一個道理麼?
越想不出,我就越是爪狂,越是抓狂,我心中越亂。
眼看著鏡子裡那張用碎肉從新拼合的臉,我腦子裡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絕望裡,竟而於困境中衝那刀靈“商量”道:“大姐。。。。。。再給個提示唄?你這麼讓我猜,太欺負人了。”
說出這話,我自己都吃驚不小。
估計自古以來,敢和鬼商量的人如果有一百,那就我絕對能算那第一百零一個,而且人家明明讓我猜,我還死不要臉的說出這種話來,看來我現在。。。。。。這幾年生意沒白哈,臉皮子厚了不少。
可能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的原因吧,我說出這些話來之後,那滿臉“紅油漆”的女鬼沒在嚇唬我,也沒在用那刺耳的聲波折磨我,她繼而發春般摸了下我的胸口後,居然又提示了我一句道:“奴奴,一開始就告訴你了。。。。。。”
早就告訴我了?我詫異。
雖然只是一句話,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提示,但太重要了。
明顯,這刀靈應該是早將她的名字告訴我了,以某種方法,又或者某種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