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地點,也能抬頭望見的三層閣樓樣建築。
在吳妖老抬頭望向那棟高大建築的同時,那個金復興也動情的抱住了吳妖老的腿。
他恐懼而帶著期望的訴苦道:“這位老爺呀!我知道的都說了呀!你放過我吧!我就是一個苦命的替身,還成了太監,我夠慘了呀!饒命!饒命!”
隨著金復興的喊叫,吳妖老將頭緩緩低了下來。
老貓妖面帶著不可琢磨的閃爍表情,開口對金復興說道:“你算不得十惡不赦,不過……你可還記得一件事兒?”
一聽這老貓妖在言辭間大有把自己放掉的意思,金復興立刻昂起頭,帶著期待的目光道:“什,什麼事?”
吳妖老捻了下自己的鬍鬚,一邊緩緩舉起自己的手,一邊“提醒”他道:“六年前,我記著您大婚的時候,對天,對王瑞發發過重誓,說納王藍月為正室夫人之後,要和和美美過一輩子,如有負心,就刨心,刨肝不得好死!”
聞言,金復興面色瞬間變的煞白,口齒也連連磕巴道:“這,這……”
之後的話,吳妖老沒有讓這位金少爺說出來,也沒功夫聽。
他當初舉起的手,猛然衝金復興的胸口劈下的同時,又狂喊著衝金復興笑道:“這人,可得說到做到呀!”
……
處理掉金復興或者牛一毛之後,吳妖老揹著手,往金府正中的那間大殿去了,在他身後,是夕陽映襯下一條清晰的血腳印,以及一群圍繞著金少爺殘肢不停的撕咬;啃食的黑色野貓。
此時的金府,上下死氣沉沉,吳妖老穿梭期間,如入無人之境。
沒多時之後,吳妖老便按照事先的路徑,準確走到了這“回”字形建築群的正中,那做三層磚木大殿的正南。
作為金府建築的核心,這個大殿可謂重中之重,抬頭仰望之下,各種雕樑畫棟,飛簷斗拱精妙絕倫,青綠色的磚瓦在夕陽的潑灑下竟然反射著金色的光暈,紅色的柱體在暮色的映襯下彷彿澆灌的紫銅。
這樣漂亮的建築,自帶一種頗為神秘的餘韻,看久了令人心曠神怡,就連吳妖老這個傢伙在踏進正院正門的那一瞬間,也不由的微笑誇讚道:“好傢伙!真美!真美呀!”
說著話,吳妖老張開自己的嘴,吃完了手中籤子上的糖葫蘆串,隨後一步邁進了金府正院,緩緩朝那金碧輝煌的大殿走去。
這大殿四周是由青磚鋪設的,邊緣有九步五階的磚階,在往外輻射,則是一座百餘步的空曠院落,這座院落由細沙鋪就,將獨立的正殿與金府的所有建築完全隔開,也成了吳妖老與鷹老爺唯一的通道與阻隔。
此刻,這大殿的巨大紅漆正門緊閉著,沒有任何動靜可言,而在四周的牆頭上則零零散散站立著十幾隻眼睛暗紅的黑貓。
在那些早就站定的貓兒的監視下,哪怕有一個人曾經逃出去,也不會瞞過吳妖老的法眼。
不過也因此,是看著牆頭上靜悄悄的貓兒,吳妖老明白,到現在為止,並沒有一個人從這間屋子中走出去,或者走進來過。
這,可就怪了……
畢竟,金府今日的滅頂之災,槍聲炮響,或許一二里外都聽的分明。
在這樣的情況下,那位老謀深算的鷹老爺不早早籌劃離開或者應付,反而還在這大殿正中安靜的待著……這不太可能吧?
頭腦中的想法一閃而過後,吳妖老揹著手繼續走向那殿門。
他臉上的懷疑只是一閃而過的,畢竟,強大如此的他,連保鏢的盒子炮和重機槍都不會放在眼裡,那白眉毛,連天日都不曾見的糟老頭子,他又怎麼會怕呢?
就這樣,吳妖老帶著有恃無恐的自信,於細沙的場地上走出了五六十步。
而就在他即將穿過那片沙場,來到這大殿四周的石頭臺階上時,吳妖老卻看見那扇大殿的正門,緩緩開啟了。
大殿那紅木朱漆的正門,有兩人高大,實木的門板也越發沉重,因此在沉長的“咿呀”聲中,那木門也僅僅被裡邊的人推開來一條小縫隙,便不再移動。
而與此同時,吳妖老和那些正殿外牆上的黑貓們同時停止了一切的動作,大家不約而同把眼睛盯向這間房子的正門,看向那條半人多寬,陰森漆黑的縫隙。
鷹老爺……終於要出手反抗了麼?
這條縫隙開啟之後,好半天再沒有什麼動靜,而就在吳妖老等待著略微有些不耐煩時,從裡邊終於走出了一個麵條細小的身影。
正殿的黑暗中走出的這位,是一個十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