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而與此同時,他現任的妻子卻不可能青春永駐。就這樣,她把剛剛抓住的盜賊當成了上天的恩賜。
她想殺了自己的丈夫!
於是兩個人作了安排。她還照例去看望母親,這位骨瘦如柴的傢伙設法溜進去殺死老頭,然後偽造了一個逼真的搶劫現場。事成之後,由她付給他500克萊第。
一切都照計劃進行得很順利,然而有一件事情是這個蠢貨沒有想到的:塔依爾寡婦是個慕男狂,她企圖藉此對他進行敲詐,要他經常過來陪她上床。他對她實在是無法招架,便逃到了弗利斯滕,前不久才剛從那裡回來。
這個蠢貨手裡沒有任何關於她敲詐自己的證據,所以沒有任何利用的價值。
不過我是個精明的人,我讓他以坦白交代的形式把這一切都寫了下來,然後蓋上印章,並告訴衛兵按預定時間於黎明時分把他填進了垃圾粉碎機。他蠢得出奇,就是進聯合情報機構也不夠資格。
這份檔案雖然尚不足以用來詐些錢來,但它還是有點價值的,想到那傢伙死後所有檔案都要銷燬,我便把檔案留了下來。有一天閒著沒事,我去見了見塔依爾寡婦。
這是一座漂亮的郊區莊園,面積有5英畝,正前面是一幢很大的房子,後面的樹林裡就是那個設施完備的小型醫院。大門上的一塊牌子上表明,為了紀念自己親愛的亡夫,她完好地儲存著這幢小樓。
我身著制服敲了敲前門,忽然看見一個年輕人從側門猛地穿出並狂奔而去,這一幕本來是應該給我一個警告的。
塔依爾寡婦聽我講明來龍去脈,很高興地把我稱作她真正的朋友,告訴我她的門永遠是對我敞開的,接著就想把我弄進臥室去。那裡沒有恐懼,有的只是情慾。我趕緊離開了那個地方。
但現在我要利用一下這個地方,於是司機很快地把車子降落在莊園的後院裡。醫院就座落在那邊的小樹林裡。游泳池旁邊的塔依爾寡婦衣服穿得出奇的少,我的到來使她感到出奇的高興。
她想要跳起來,浴衣的一角卻被壓在了椅子下面。
浴衣飄然落到池子邊上,我的臉騰地紅到了耳根。
塔依爾寡婦用手勾回浴衣,披到身上。心瓣形的游泳池邊上立著一尊享樂神的塑像,她一邊從嘴裡吐出水來,一邊投過來嘲弄的目光,彷彿她早已習慣了眼前的一幕。
塔依爾寡婦長得並不算醜:她大約35歲,一頭金髮,藍藍的眼睛迷濛如煙。只是嘴唇太鬆,臉上長著兩顆大痣,浴衣下的乳房看上去垂得太低。她望著我,目光很奇特,像是要把我一口吞下去。
她讓我在心瓣形的池子邊上坐了下來,一個僕人傻笑著用托盤端來了飲料。
慢慢地喝著飲料,我告訴她自己接受了別人的賄賂,要替一位不宜提名的大臣做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大臣的兒子患了厭女症,如果不採取些措施,他的家族就要斷了子嗣。噢,她當然能夠明白要採取哪一種措施!我接著告訴她,一位秘密的醫生打算為這位秘密的年輕人做一次秘密的手術,手術將改變他對待女人的態度。
她認為這是一次了不起的愛國行為,於是就像她原來說過的一樣對我敞開了大門。
然而事情還沒有到此為止。我們檢視了小醫院的三個房間。
我們停在了她已故丈夫的床邊,他就是在這張床上被人高明地割斷了喉嚨。
“你一定得躺下來試試這床有多麼柔軟。”塔依爾寡婦說道。
我感覺毛髮陡然直立起來,接著又聽她說道:“你決沒有見過這麼舒服而耐用的床!”
她的赤腳勾著了我的鞋跟,我想往後退去。
塔依爾的浴衣落在了地上。
我右腳上的靴子噌地被甩到了遠處的牆角里。
一隻落地燈開始旋轉起來。
一張放滿器械的桌子搖晃起來,桌子上每件器械都在發出撞擊的響聲。
落地燈嘩地摔落下去。
兩扇窗戶猛然朝裡閃開,一股慘人的陰風吹了進來。
外屋的門看上去很堅固,我摸過去用手扶著它站穩身子。我已經徹底垮了。
享樂神往池子裡噴著水,彷彿在發出嘲弄的笑聲。
一個小時後,我們飛離了那個地方,雖然被整得精疲力盡,但我仍然十分愉快,我已經達到了目的,而且這其中可能還有想不到的好事:假如赫勒與塔依爾寡婦攪在一起,克拉克發現後會宰了他的。想來真讓人愜意。
司機一眼就看到了我凌亂不堪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