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條件是他看得見才成啊!
只是他今早的髮髻實在有些滑稽,鬆鬆散散,髻不成髻,但就算如此也是一副慵懶淡雅的誘人模樣。不過昨天掉下溝壑,再撈起來也沒這麼凌亂。難道他昨晚只顧著和枕頭套交情了?
實在看不下去了,想起敗家子平時的做派,看來他也是不會替自己打理髮髻的主了,紈絝子弟還真是一個德性!等下還有人來呢!
媛媛扯著嗓子叫了聲春桃,春桃拿著鍋鏟從廚房跑了出來。媛媛指指方池,“去替方公子梳下頭。”
春桃手上的鍋鏟“當”一聲掉在地上,滿臉羞紅,伸手捂住俏臉,“小……小姐……”
媛媛立刻有種被打敗的感覺,這丫頭在方池面前就做不了正常人嗎?矜持!矜持去哪兒了?好吧!看來只有自己動手了,雖然不太會,至少不能讓他這樣見人吧!他不要面子,她還要呢!
“走吧!”來到方池面前,媛媛就說了兩個字。
方池倒是很聽話,轉身欲摸索著走回房間,媛媛見他行動不便,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掌。與媛媛那隻肉爪子剛接觸的一瞬,方池楞了楞,沒有拒絕。
媛媛安置好他,回自己屋子裡取來篦子,抓起方池的頭髮就開始大大咧咧地梳理。
“呲!”方池吃痛,不覺皺眉。
媛媛知道是自己毛手毛腳了,可她就是這風風火火的脾氣,平時對自己也未必溫柔,更何況是他人。在他身後吐吐舌頭,“你的頭髮太枯燥了,這麼枯還留著,不如剪了吧!”
方池濃眉微顫,沉默片刻,問:“為何我是世上最要不得的男人。”
媛媛愣了愣,心裡暗罵敗家子多嘴,可見果然是難兄難弟。
方池見她不答,繼而問道:“在生氣?”
媛媛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生氣,她這樣說他,好似該生氣的人是他吧?一時不知怎麼答他。
方池見她久久沒出聲,儘管看不見,仍是轉頭想面對著她。媛媛剛挽好的髮絲又被帶得七零八落,他也不知用了什麼方法,一頭烏絲梳理以後順滑得連篦子都卡不住,她要替他挽起這個髻已是十分困難,他居然還添亂。
媛媛不耐煩起來,“別動!”
方池卻不象之前那麼順從,似乎不得到答案他今兒就不梳頭似的。兩人僵持間,門口光線一暗,媛媛轉頭望去,原來是湯不凡站在那裡伸著懶腰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
湯不凡本在床上夢周公,奈何被春桃叫醒,說什麼小姐進了方少爺的屋子。經過昨晚,湯不凡其實一點都不擔心妹妹會幹出什麼有損門楣的事,但春桃非要他起來看著,無奈只好起了身。
走到門口居然見到妹妹在替方池梳頭,一下瞌睡全醒了,妹妹這也太不矜持了,怎麼才一晚上就對人家開始獻殷情了呢?就不能多把持幾天,讓他也多開心幾天嗎?
聽見二人對話才發現自己錯怪妹妹了,這分明看起來象是方池糾纏妹妹多點,方池為昨晚那句話竟耿耿於懷至此?但他越是不開心,他湯不凡就越開心,既然如此何不將這堵添到底。
湯不凡故意拍著嘴,打著哈欠走進去,“她失憶了。”
方池微楞,雙眉緊蹙,“為何?”
湯不凡佯作惆悵,長嘆一聲,“還不是因愛不成,萬念俱灰,悲痛欲絕,跳河尋死未遂,醒來就這樣了。”
方池臉上閃過一絲異樣,媛媛哪裡知道湯不凡在氣方池,不服氣了,湯不凡竟將她的“失憶”說得如此不堪,她何時為男人尋死覓活了?
“我是掉下去的。”媛媛鄭重糾正。
方池糾結的眉頭稍稍舒展,似乎想到什麼,嘴角一扯。媛媛看在眼裡極度不爽,咬牙切齒,“對!那橋就是我壓塌的,怎麼了?你們倆今生今世都未必能做到。”
湯不凡張大了嘴,他招惹到她了?他不過是想讓方池不痛快才故意這樣說的,方才見他如此緊張妹妹對他的看法,想讓他嚐嚐被自己從前不屑一顧的人嫌棄的滋味。就是要告訴他,當初那個喜歡他喜歡到骨子裡的小丫頭對他萬念俱灰,早已不記得他了而已。怎麼就踩到這丫頭的小尾巴了呢?
但片刻之後,湯不凡又憋紅了臉,這丫頭到底在想什麼?竟然自曝其短……
媛媛看著兩人就來氣,手裡本來已經挽好了一個髮髻,一怒之下胡亂揉成一團,隨便綁了就轉身出去了。湯不凡看著方池此時的模樣大快人心,實在忍不住了,放聲大笑起來,媛媛聽到他的笑聲恨不得立馬將他抽筋剝皮,碎屍萬段。
不過她還有很多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