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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哦。”孫鳳吾點點頭,這個官對他來說還真是芝麻綠豆大小,完全不值一提。

“你又是什麼來路?你書中為什麼會有槍?”劉和年扭著腦袋反問道,儘管他很想營造出一種針鋒相對勢均力敵的感覺,但事實是,他還差得遠。

“你沒資格管。”孫鳳吾冷冷淡淡的撂下這話,回過頭去,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小電話薄遞給周衝,說道:“後面三頁你隨便找個電話打過去,就說現在我被困在了這裡,讓他們帶兵過來救人。”

“噢。”周衝點點頭,也不知道這電話薄意味著什麼,直到他翻開一看,直接傻眼了,第一個名字赫然就是彭光烈跟著下來都是一些經常能在新聞聯播中聽見的軍委大佬,有的甚至是開國那一批的功勳將帥。這電話薄看的周衝雙手都不由有些哆嗦,這電話薄上基本上涵蓋了所有有頭有臉的軍方大佬了吧?

翻到後面,周衝的手才沒那麼抖了,因為都是一些陌生名字了,但周衝知道,這些人既然能跟前面那些什麼國防…部長、軍區領導,軍委副主席之類的擠進同一本電話薄,權勢肯定沒有那麼簡單,至少不是眼前這個小小湘中市武警中隊隊長所能夠比擬的。

在周衝翻電話薄的時候,審問室的門再次被推開了,西裝革履的張書記帶著秘書走了進來,他一進來見到兒子被打的死狗似的躺在審問桌上,不由心痛萬分,三代單傳且是老來得子,找了一二十年民間偏方才生出來的親骨肉他能不心痛嗎?他稍稍調整了一下情緒,才開口向蕭文才問道:“蕭局長,這是怎麼一回事呀?”

儘管張書記說話平平淡淡不帶什麼感情色彩,且措辭也是用工作上的稱謂來代替,但沒有人會相信他這次來過問此事不帶私情。若是不帶私心,他何必跑這一趟?市政府沒有工作給他做麼?

“是這麼一回事,這位名字叫做張繼文的政府公務員今天下午在玉器市場試圖侵佔這位孫老先生的財物,結果被這位名字叫做周衝的大學生英勇制止了,期間發生了爭鬥。剛剛回警局的時候,張繼文先生又與孫老先生髮生了爭執。”蕭文才直視張書記雙眼,異常平靜的說道。他現在已經打定主意站在周衝這邊,所以哪怕是張書記本人來了,他也不會在立場上做任何偏移,免得兩頭不討好。牆頭草的命運只有被拔掉的唯一歸宿,這一點,曾經經歷過類似隊伍站位的蕭文才深知。

“是這樣的嗎?”張書記再看一眼兒子張繼文那副死相,更加心痛,他冷冷的反問道:“你是說張繼文跟人發生了兩次爭執是嗎?那為什麼另外兩個人都沒有受傷,而張繼文卻身受重傷躺在這兒無法動彈了呢?”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也許是身體素質的差異,個人體質的問題很難說的。”蕭文才平平淡淡的回覆道,聽上去更像是敷衍。

“你說張繼文打不過這個鬍子一大把的老頭?”張書記頓時就大聲發難起來。

這時,他身後剛剛吃了孫鳳吾暗虧的劉和年連忙上前小聲說道:“書記,這個老暴徒手中有槍,我懷疑是蕭文才故意交給他的。”

經劉和年這麼一提醒,張書記頓時就注意到了孫老爺子手中的五四式手槍。看到這傢伙,他也是下意識退後一步,然後對著孫鳳吾大聲喝道:“你這槍是從哪兒來的?”

“小小一個市委書記沒資格問我。”孫鳳吾鼻孔一抬完全沒有將張書記放在眼裡。與此同時,周衝已經撥通了一個寫著小李的電話號碼。他心想既然是小李,應該年歲跟自己差不多少,這樣也好溝通一些。哪知道電話一接通,竟然是個渾厚的中年男子聲音。周衝這才想起孫鳳吾的年齡,但也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將孫鳳吾的名號報出後,那邊的聲音立即變得謙卑起來,當週衝說出孫老爺子被一幫武警圍在了公安局,那邊立即暴跳如雷,說立馬調集部隊過來鎮壓。那邊說話如此硬氣,周衝只能點頭說好好好然後將地址告訴他們。

那邊的周衝打電話搬救兵,這邊的張書記卻是被孫老爺子這句話氣的牙癢癢,什麼叫小小一個市委書記沒資格管?要知道他在湘中這塊地界經營了二三十年,也呼風喚雨隻手遮天了十來年,如今被一個半截身子進了黃土的老頭這般輕視,臨退休馬上就要下放權力的他哪裡受得了?

他受不了,身後一直在謀劃計算的劉和年見到張書記的神色突然福至心靈想出一個詭招,他連忙上前小聲說道:“書記,我怎麼覺得這個老頭跟公安…部通緝的那個陝北花甲殺人狂魔很像?上面說了,見到這個殺人狂,直接就地擊斃!”

他這話自然是胡編亂造的,他是想給張書記一個刨除眼中釘的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