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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即。但是,卿意對,終究……”抬起頭,注視著寒訣,確信他和自己樣明白那個痴心子的心意。寒訣回望著,對話中之意再明白不過,眼中卻仍是無波無瀾。曲千秋看在眼裡,只能輕輕嘆口氣,“只希望,殿下日後達成所願,對不要太過為難。”

寒訣淡然笑,溫雅的笑容透出股幾不可覺的冷淡和不耐:“除曲家,曲姑娘對凌家也可謂是片苦心啊。”

望著那雙清到見底卻又清到無底的眼眸,曲千秋明白自己能為凌卿意所做的僅此為止。也許只能怪意弄人,靜霄唯的妹妹偏偏會對他往情深。

越認識他,越感覺此人的可怕,心機之深,不要在皇子之中無人能及,恐怕在下——曲千秋的思緒頓頓,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油然而生,個纖細朦朧的身影漸漸和眼前的身影重疊在起。

那個人,似乎也不會受到感情的困擾,即使有人對深深戀慕。想起此刻被軟禁的七皇子,也許還有——韓大哥——向來沉默寡言的韓大哥。回想起他們兩人見面時的情景,幾乎可以肯定個想法。雖然韓大哥對恭敬有禮,沒有絲毫逾矩,但他間或投出的眼神,旁人或許看不出,卻瞞不過從小和他起長大的好友。

轉身離去,藉著轉身的動作隱去唇邊的輕笑。

也許,那個人的確比卿意更適合嫁給他。

只有那樣飄忽的子,才不會為樣無情的人所傷。

絕顏揉揉太陽穴,從鋪著軟墊的椅上站起,忽然打個小噴嚏。

正在外屋整理的菱兒連忙跑進來,面將火盆移近座位,面小聲抱怨家位不知顧惜身體的姑娘。

絕顏剛剛服寒照,心情愉快,聽到菱兒的抱怨,有心逗逗:“個時辰打噴嚏,聽是被人在背後唸叨的緣故。”

菱兒立時睜大眼睛:“真的?”

絕顏煞有介事的頭。菱兒反常態的安靜下來。火盆裡炭火熊熊,屋裡溫暖如春,絕顏心裡也靜下來,走到案前,看著水缽裡剛剛綻放的水仙出神……

今——是雍離京的日子……

自然不會去送別,但是,從昨夜起就在心頭纏繞的憂慮似乎並未散去。念及雍探聽到的和密詔有關的訊息,股憂慮更深。

不知該送進宮中的密詔,現在何處呢?

成帝望著擺在案上的那道密旨,旁邊是把黝黑的鑰匙。兩者在燭光下閃閃發亮,令他有些心神不寧。

從小到大,人人皆知,太祖皇帝是他最崇敬的人物。也因為此,他對三朝元老的韓家、景家和雍家都禮遇備至。但是,沒有人知道,甚至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在他的內心深處,對太祖皇帝帝位的得來還是有那麼小小的質疑。

微乎其微,卻確實存在。

尤其是太祖皇帝曾經想要傳位於明王后人的法,更是讓他深深不安過。所以,在蕪王平定明州的叛亂之後,他立刻派人將那個明王押解入京,秘密處死。

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太祖皇帝還留下道密詔……

他緊緊盯住案上那道密詔,竟覺得封存密詔的明黃色筒身亮得有些刺目,他盯著它的目光,好像那是條冬眠已久的毒蛇,此刻已到清醒的時刻,馬上就會醒過來咬他口。

綠華史進來時,看到的就是樣兩束目光。心內駭然,不知他遇到怎樣的難題,不覺向前邁步:“陛下。”

成帝被熟悉的聲音從幻覺中喚醒,勉強笑笑:“來。”

綠華史也看到案上的物事,直覺那就是他煩惱的原因:“陛下有文牒要交由連城宮保管,不知是哪幾件?”

成帝頭:“——”他拿起密詔和鑰匙,交給綠華史,看著的目光深邃中有縷隱憂,“是太祖皇帝的密詔。三個月後大司空回朝繼任時才能開啟,開啟之前,就交給來保管。”

綠華史深深看他眼,接過密詔。

第四十章 轉日回天不相讓(下)

晴空無雲,雖然已是初春,我樣的好天氣也很難得。通往幽泉宮的小路兩旁地淺綠,看來悅目之極。

寒啟腳步輕快的走過條狹窄幽長的小徑,他早已看慣條沒有鮮花的小徑,正如他早已知道他的母親不喜歡鮮花。世上並非每個人都喜歡鮮花,也並非每個人都適合用花來形容。比起那些繁盛絢爛卻花期短暫的鮮花,他的母親更像藤蘿——柔軟,卻出人意料的堅韌。正如他的母親,看似柔弱多病,卻有著不輸給任何人的意志和決斷。

轉過株雪松,幽泉宮近在眼前。與平日的深居簡出不同,似乎被晴朗的氣所惑,今日左婕妤居然出現在宮外的庭院裡,正在貼身宮的陪侍下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