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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已經走到了一縱長梯下。

順著山壁盤旋而上地木梯,將她漸漸帶至山洞頂端,若大的洞牆漸成一個黝黑地深洞,被三人踩在腳下,長梯盡頭又見鐵門,只是這一回,門邊有兩個黑衣人侍立,看他們過來,其中一人不知在何處一掀,大門緩緩洞開,隨之而入的,竟是日光。

明亮地日光在他們身前地位置投下一個長長地光影,忽然而至的光亮使得白韶卿眼前打晃,那二人也不催促,三人皆站立片刻,這才舉步向前。白韶卿跟隨著邁出門去,只見眼前霍然一寬。

此時已近六月,空氣裡是滿滿地陽光味道,本應是開始炎熱地時候,在這裡卻只覺溫和舒軟,像四月的春天。白韶卿此時所站的位置,正好鳥瞰眼前的整個山谷,四面環山,青山圍繞之中掩著重重閣樓,錯落有致,樹蔭間隱約可見連線宅院的許多橋閣,東西兩側皆有泉聲,群山綠水,白牆青瓦,一派和諧景緻。

三人順著眼前的長坡朝山谷走去,坡路彎延,繞了好一會,才走進谷內,又在花蔭樓閣與圍牆之間輾轉了許久,一直帶路的兩個黑衣人終於在一扇精緻地圓洞門停步,並回望她,示意她單獨進入。

白韶卿也不遲疑,順著青石小徑朝裡,轉過一道圍廊,便見眼前是一個碩大的荷花池,這季節池中無花,只泛著蔓蔓綠萍。一條九曲石橋橫跨池上,延伸地盡頭卻是一方八角竹亭,亭子四周飄飛著輕紗,影影僮僮間,似有人影。

白韶卿緩緩行進,隨著她的臨近,透過時而遮擋視線地紗幔,終於,走至亭前時,看清了裡面的人。

一個女子。

這一路上所見盡是體格健壯地黑衣男子,黑布蒙面,冷目寒光,手掌粗大,指節凸起,周身散發唳氣,卻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一個女人。

她此時正斜倚在一張軟榻上,黑底地裙襬長長地散將下來,在榻邊圍出一個半圓,裙上綴著大朵地芙蓉花樣,黑中的紅,格外醒目。她一手支著頭一手垂在身側,寬大的黑袍掩著,只露出纖纖玉指。身形嬌小,五官精緻,一頭黑髮沒有半分修飾地直直垂落,隱在衣間,整個人看起來便像一座妖嬈地黑色塑像,紋絲不動外還透著冷咧,就連那雙眼睛,直直地盯著白韶卿,眼神也是凝冷至極。

“白小姐大駕光臨,真是令鄙處蓬蓽生輝!”她忽然輕輕開口,聲音卻是極為溫軟,與她的外表實在差之千里,分明看著讓人生出畏懼地寒意,開口說話,卻是個閨中女兒般地語氣。

“階下囚也算待客之道?”白韶卿淡淡打量著她。

她聞言一笑“請你不來,就不許人用些手段?坐吧。”說罷纖手一揚,朝邊上的藤椅一指。

白韶卿卻不動彈“擄人至此,不知有何見教?別的也還罷了,月重錦是一國之主,你這山莊還在月國境內,何必去招惹他?”雖然運送到此的途中她曾昏暈不省人事,不過當日馬車出宮時一路無阻,是走在甚少行人地道路,而月國與秦交惡,北面是與秦交往甚密地紀,月紀商貿不通,因而自然較清靜,何況月國南北縱寬,白韶卿也由此分辨此地應該未出月境。

黑衣女人嘴唇一抿,似笑非笑,卻是顧左右而言他:“若說你有情吧?拋下秦嘲風你倒是當斷則斷毫不猶豫。若說你無情吧?對月重錦又這麼上心處處顧盼,真不知要說你什麼好!”

白韶卿眼神一凜,道:“既然尊駕知我如此之深,不如我們撇開不相干的人與事,開誠佈公地談一談如何?我白韶卿一無家業二無權勢,費心費力地擄我來此,你的用意究竟是什麼?”

那黑衣女子笑了起來“一個女人擄一個女人,還能有什麼用意?不過是聽聞白小姐傾城傾國之貌,想要見一見真人而已。怎麼樣?說什麼撇開不相干的人與事,你不就是想讓我放了月重錦嗎?這個容易,便是他生的再好,在我眼裡也只有喘氣斷氣之分。”她微微支起身來,伸手一揚,亭那邊不知從哪走上一個黑衣人,瞧著身行,像是女子。

黑衣女道:“對著你這張人皮面具,我什麼興致也提不起來,真要救他,你還是去更衣沐浴後,我們再談吧。”

站在白韶卿眼前的那個黑衣人,微微側身,示意她跟來,白韶卿再看那榻上的人一眼,也不多話,便跟著那人去了。

走出亭子後,來到一間側堂裡,這裡熱氣蒸騰,大木桶裡已倒滿熱水,一旁還整齊疊放著衣衫裙襪,帶路的黑衣人便守在房外。白韶卿自然也沒有奪路而逃的打算,不說月重錦還在對方手上,就算只她獨自一人,片刻前與那黑衣女子的短暫對話,也勾起了她的好奇心。這個女子看來是此地的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