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在地府之時,我也是哭不出來,最後忍出了血淚,再看袁大叔此時,和我那個時候真的很像,喪弟之痛恐怕只有他一個人瞭解。但是此時想哭,卻已經沒有了眼睛。
我不好拒絕袁大叔,而且此時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勸他,於是只好拿起了筷子,摸摸的吃起了面,店裡一時之間又安靜了下來,只聽到廚房中袁阿姨做面的聲音,過了一會兒,袁阿姨把面端了上來,放到了袁大叔的面前,並且把筷子放在了他的手上。
袁大叔則沒有吃,反而嘆了口氣,然後對我說道:小崔,你不用為我擔心,其實我早就料到了我弟弟他會有今天,可以說完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從他迷失本心的那一天開始,就已經註定這個結局了。wωw奇Qìsuu書còm網
袁大叔顫抖的吃了口面,然後繼續對我說道:“只不過,石決明此人,心計極深,如今竟然妄想改天換命,如果被他得逞的話,估計這世上便再也沒有寧靜之日了
我沒有說話,袁大叔說的是對的,但是此時此刻的我卻怎麼也提不起力氣來,現實正是如此,而且張雅欣還落在他的手中,他要我交出無本魂,可是我上哪兒去找什麼無本魂啊!我現在也打不過石決明。甚至黑蛇仙骨都讓他給破了,這也正是我所迷茫的,我到底該怎麼辦?
於是我便把我心中的迷茫告訴了袁大叔,袁大叔聽後,嘆了口氣,然後對我說道:“其實,還是那句話,之切都有命運在安排。我們是強求不來的,不過說到了這裡,也正應正了我一直以來的疑慮,小崔。也許你正是能阻止這一切的人
什麼?我能阻止這一切?這是怎麼回事兒?我問袁大叔,袁大叔想了想後,對我說道:“我剛才已經告訴你,我之前的眼睛的事情了,我的眼睛是祖上傳來的小崔,你是龍江的吧?龍江以前的名字是不是叫做朱家坎?”
我點了點頭,然後對著袁大叔說道:“是啊,怎麼了?。
袁大叔嘆了口氣,然後對我說道:“天意,想來這便是你我之間的淵源了,我來告訴你吧,想我的祖先三目上人,中年的時候曾經去過你的家鄉,救過那裡的一戶人家,那家的張男要報答三目上人,可是三目上人那時已經洞悉了天道,他的陽眼告訴他,日後二人還會有淵源,日後那人一定會幫助於他,要說陽眼看人一定不會有錯,但是三目上人直到死的時候也沒有等到那一刻,於是大徹大悟,可能還是時辰不到的關係,於是便寫下了這段經歷。”
我聽袁大叔說完後,心中一陣不解,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於是我便問袁大叔他想說什麼,袁大叔聽我問他,便回答我說:“我想,在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我的陽眼就對你有反應,只怕,你就是那個人吧。”
啥?我頓時有點兒懵了,我是那個人?這不可能啊,我想到。我上輩子明明就是一條蛇,怎麼盜袁大叔這兒,竟然變成*人了呢?於是我便把心中的疑慮告訴了袁大叔,袁大叔聽後。想了想,然後對我說道:“這點其實也不難解釋,要知道六道輪迴,而且現在已經跟三目上人的年代相隔了四代,三百多年,三百年已經是多個輪迴了,所以你那時候是人也並不難解釋,但是,這些都已經不重耍了,重要的是
袁大叔說道了這裡,頓了一下,然後用一種懇求而莊重的聲音對我說道:小崔,我懇求你,去阻止這場浩劫,雖然我也知道,一味的殺戮根本只能造成更大的傷害,但是,這件事和我弟弟的死沒有關係,我只怕石決明強行改命,會對天道造成損害。到那時候,誰都不能保證會發生什麼事,畢竟你現在還是陰陽先生,有義務和理由去阻止這場浩劫。”
我見袁大叔求我,便不由自主的苦笑了一下,是啊,我必須去組織這浩劫,同樣的事情,我也已經答應九叔了,可是,要我怎麼去阻止呢?
腦袋很亂,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但是此刻,我又怎麼能拒絕袁大叔呢?於是,我便答應了他。
我們聊了很久,直到五點多的時候,我才告辭離去。
我之所以討厭冬天,除了寒冷以外,就是黑夜特別的長,直到現在,天都還沒有亮,我回到了福澤堂,沒有開燈,只是這樣靜靜的坐著,思考著我到底應該怎麼辦,現在就剩下我自己了,我到底應該怎麼去做才可以阻止石決明和救出張雅欣,可風心冊想尖都沒有頭緒,似平我壞是沒有從昨晚的打擊中恢復引爪,一個人安靜的時候,種種情緒又都浮現了心頭。
天終於微微的亮了起來,我蜷縮在福澤堂的地板上,雙手抱著頭。望著晨光從窗戶中射進,照在福澤堂中的諸多佛像上,一片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