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叔也用他那對老桃花眼瞪著老易,聽到老神棍叫我,我和老易便不敢怠慢,像他倆走去。
來到了墳邊,文叔和林叔從我和老易的揹包裡同時拿出了一個檀木羅庚,然後文叔對著那羅庚瞅了半天,皺了皺眉頭,對著那甄家的兄弟幾個說:“我說你們,誰讓你們擅自重修祖墳了?”
不知道為什麼,甄家的幾個兄弟竟然好像挺怕這兩個老神棍的,還是甄阿姨出來打圓場,她對著兩個老神棍說:“這····這是前年的時候,老三掙了錢,想光宗耀祖,於是就請人重修了一下我們太爺爺的墓,希望能減輕自己的罪孽,由於他和你倆有些過節,所以就沒好意思通知你倆,只是找了個本地的先生,和一群工匠,但是他們只是修墳,並沒有做別的啊。”
“屁!”文叔好像火了,他沒有對著甄阿姨,而是對著那三個人喊道:“墳地是隨便修的麼?啊?”
甄家那三個中年男人被文書這麼罵,竟然都沒敢還口,看的我都有點兒心驚肉跳啊,我心想,文叔你可真是我親爹,這荒山野嶺的,你就不怕把他們三個惹急了把你捅死以後就地埋了麼?要知道在這兒殺個人,恐怕等到骨頭的爛沒了也不會有人發現的。
可是這幾個中年人別看五大三粗的,竟然真的讓文叔給熊的給個三孫子似的,屁都不敢放一個,而這時,林叔冷哼了一聲,然後插嘴說道:“這還不算,那個敗家的老三是不是還剋扣那些木匠的工錢了?”
甄阿姨顯然不知情,而這時,那甄富臉色變了,對這兩個老神棍說道:“這·····當時老三是和一個木匠吵了一架,但是卻沒有扣他們的工錢啊。”
不得不說,這兩個老神棍還真讓我和老易刮目相看了,不是因為他倆能未卜先知,而是因為這兩根兒老油條的處事經歷,確實挺豐富的,要說現在,網際網路這麼發達,隨隨便便的就能下來一本葬經,各種翻譯軟體,只要是讀懂葬經,便差不多能看出這裡的門道了。這點不稀奇,因為文叔在上次讓我守靈的時候我就知道他還是會一些東西的。
要說這個世界上除了女人不好惹之外,不好惹的恐怕就屬木匠了,之前我曾經提到,木匠師傅都是拜魯班爺的,真正的木匠對陰宅陽宅的破煞結煞瞭如指掌,想害人就跟玩兒似的,如果照這麼說來,這塊兒地是個極好的福地所在,那麼沒理由會出怪事,包括他家老三離奇的死亡,以及兩個老耗子告訴我們的這山煞氣越來越重,鳥獸紛紛死亡的事情。
所以說,如果這墳真有問題,那就一定是當時的木匠搞的鬼了,我和老易都沒想到這一點,聽林叔這麼一說,我倆頓時茅塞頓開,看來這吹牛逼也真是一門藝術啊,導致了這倆老傢伙的頭腦十分發達。
那甄富見這倆老神棍竟然說的這麼準確,而且他們也怕有什麼忌諱,便忙問著這倆老神棍:“這個···文哥林哥,你看這要怎麼辦啊?”
文叔聽他這麼一說,回頭鄙視了林叔一眼,那眼神似乎是你這個老X搶了我臺詞一般,然後文叔清了清嗓子後,對著那些人說:“怎麼辦?只能先請老太爺見見太陽了唄。”
第四卷 第一百五十九章 碑後青苔
文叔這老傢伙說的‘讓老太爺出來曬曬太陽’的意思並不是想請他家老爺真的出來曬曬太陽喝喝茶,而是想起棺,看看這墳墓到底有什麼古怪。
那甄家的四個人一聽文叔這麼一說,有些沉思了,本來他們請文叔和林叔來,就是為了遷墳的,可是如今新墳還沒有選好,就貿然的請老太爺出來,這未免有些大不敬的意思,但他家老三的死法只有他們自己知道,所以心裡都犯了嘀咕,這墳到底是挖還是不挖?
趁著他們沉默的時候,我和老易開始打量起這塊兒墳地起來,由於這裡特殊的地理位置,所以即使是位於潮溼的深山之中,也異常的乾燥,可見通風良好,整個地勢就像一個傾斜的酒壺,即使是下雨,落下來的雨水也不會囤積,而是順著仙人提壺的壺嘴出流下,老易抓了一把地上的土,很乾燥,沒有任何的雜質,說明這塊兒地並沒有什麼異常。
不是地的問題,那就一定是墳的問題了,我繞著這墳地走了一圈兒,沒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這墳不是以前的那種小墳包,漢白玉造的墓和墓碑,墓碑之上寫著幾行大字,標準的墓碑對聯,上聯寫著‘海闊天高後人念其源’,下連寫著‘春繁秋榮子孫長思恩’。中間的便是這墳裡的死人名號,叫甄俊波。
這墳也根本沒啥異樣啊,我也讀過點兒《葬經》,見著墳邊沒有雜草,而且墓身也是一塵不染,這可是大吉之兆,初一十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