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可能就會因為太過疲憊而無法對付其他人,所以我要用,也要盡最大的努力幹掉天陀和巫族的老傢伙。
一步步後退,重新走回了長街,身體產生劇烈的熱量,莫良和青龍也沒有在天陀的身上討到什麼便宜,此時靠了過來,情況其實要比我們預料的都要嚴峻的多。
“命格,合一!”
我雙手合十,身上所有的命格都開始快速地分解並且形成新的能量,這個過程我依然沒有時間練習,上次對付鬼皇的時候雖然成功可是一次的成功稱不上熟料,第二次的失敗是很有可能的。命格不斷地轉化成靈氣,身上的這些命格就像是一條條或寬闊或狹窄的小溪,不斷地匯聚成一塊,形成巨大的汪洋,整個丹田不斷地膨脹,經脈和身體都開始因為靈氣的流入而不斷膨脹,同時也越來越痛,汗水順著臉頰往下流,潮紅的臉色和斷斷續續的呼吸,充血的眼睛裡帶著最後的堅持。
手指尖,開始冒出了金光,只是還非常虛弱,但是片刻後,金光越來越亮,我僵硬的嘴角也露出了一絲笑容,終於要出現了,可以逆轉整個戰局的聖光終於要出現了!
卻在此時,天空中有聖潔的白光浮動,組成了一個巨大的光環從空中快速落下,接著罩在了我的頭頂上,這一刻我有了非常不好的感覺。
“那是什麼?”
莫良抬起頭看見了白色的光,那是一種它無法理解的能量,那是一種讓它心驚的恐怖氣場,屍皇,天陀,巫族的老頭同時後退,它們似乎對於這空中的白光並不陌生,彷彿已經知道了這白光的來歷,在它們退後的一刻,白光已經落在了我和莫良的身邊,將我們包圍在了中間。
“這是……怎麼回事兒?我,我被強行……”莫良的魂體突然霧化,然後快速地飛進了我的葫蘆裡,甚至連話都沒來得及說完。
而白色的光圈卻在此時一點點收緊,漸漸地勒緊我的身體,而我目光所注視的地方,那閃爍在指尖的金色光芒卻終於消失了,就像是被風吹滅的蠟燭,我身體內所有的能量都在以最快的速度流失,被這光圈所吸收,最後的抵抗那足以讓我翻盤的法術終於還是沒有釋放出來。
光圈徹底收緊,將我牢牢鎖住,我猛地抬起頭,彷彿可以看見那站在極高的雲朵上的身影,終於還是忍不住出手的聖人,他看著地面上的一切,高高在上掌控著所有人的命運。
“鬆開!”
我掙扎著,嘶吼著,但是卻無法掙脫束縛在身上的白色光圈。
“你就不敢光明正大地來殺了我嗎?還是你害怕了?元始,你可敢親手了結了我的生命?”
我仰起頭,漫天的雨水打在我的臉上,那種微涼和刺痛讓我全身發抖,就像是蒼天對我的唾棄,如同在嘲笑著我這樣的一生。
屍皇走到我身後,舉起手目光中閃過冰冷的殺意,利爪狠狠地刺進了我的心口,一瞬間將我的心臟捅穿。我感覺到一瞬間的疼痛和來自靈魂的撕裂,隨後聽見屍皇在我耳邊低聲說道:“死了也好,畢竟不會再感覺到痛了……”
我重重地倒在了水窪之中,眼睛看著黑色的地面,四周的黑暗一點點地湧了過來。
“你不是我們的孩子,是因為你我們的孩子才死的……”
我彷彿聽見了這一世,生我的那個女人所說的話,就這麼突然響起,在耳邊環繞。
“寶貝小子林兒……”
我彷彿又看見了段叔舊手機裡存的號碼,那裡只有兩個備註,其中一個就是我。
“我來贖罪了……”
我彷彿又看見了大齊蒼白的臉,他輕輕地倒在了我的懷裡,我知道他一定很痛,痛的再也不會醒來了。
我該來陪你們的,其實很早之前我就該死了,如果死了,或許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每當我絕望的時候,我都會這樣想,傻也好,蠢也罷。
每個人都有騙自己的方式,我騙了全天下的人,但是卻總是騙不了自己。
一遍又一遍地對自己說,只要我死了,歷史就會改變。
我要讓自己相信,我才是災難的源頭,我要讓自己相信,我才是那個可恨的病毒。
但是我卻還活著,總是一次次倖免下來,揹負著更沉重的傷,肩上壓著讓我難以呼吸的重擔。
沒人逼羅焱太師祖逆天,他為了自己活下去而戰。
沒人逼師傅去逆天,他為了黎明百姓而戰。
可我呢?
我要逼著自己活下去,七歲到今天,流浪過這片華夏土地,終究還是沒找到自己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