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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在一個宇宙中非常特殊的地方。”

長得像蜘蛛的外星人挪動著他巨大的軀體到了屋子的另一端。“我們確實佔據著一個特殊的地方。”他說。

“好吧,霍勒斯,我不知道在長蛇星座第二—Ⅲ上的科學是怎樣發展的,但在這兒我們一直遵循著這樣一個模式:即不斷地把我們從特殊的地位廢黜。我們曾經認為地球是宇宙的中心,但後來發現那是錯誤的。我們還以為上帝按照他的樣子造出了人類,奇∨書∨網但後來也證明是錯的。每次當我們相信我們人類——或是地球,抑或是太陽——中的某樣東西是特殊的,科學總是揭示我們錯了。”

“但類似我們這樣的生命確實是特殊的。”弗林納人說,“舉個例子,我們的體形都差不多。在所有智慧生命中,包括那些已經遺棄了自己世界的,成熟的個體的體重都平均在5O公斤和500公斤之間。我們最長維,或多或少平均都是兩米左右——確切地說,有智慧的生命不太可能小於1。5米。”

我再次試著抬起眉毛。“那我們為什麼會是這樣呢?”

“在哪兒都是這樣,不僅僅在地球上,因為最小的可持續燃燒的火堆的直徑大約為五十厘米,為了控制火,你得比它大一點。沒有火,當然也就沒有冶金術,因而也沒有複雜的科學技術。”——一個停頓,然後是一個蹦躂——“你不明白嗎?我們都進化成適合用火的體形——並且這體形剛好是宇宙的對數中心。宇宙最大端的物質比我們大四十個數量級,而在最小端的物質比我們小四十個數量級。”霍勒斯看著我,上下跳動著。“如果你四下看看的話,我們確實處在創造的中心。”

當我剛開始在博物館工作時,博物館大樓二層的整個前半部分都屬於古生物學部。它的北翼,就在禮品店和零食店上方,曾經一直是脊椎動物展——“恐龍館”——的天下,南翼曾經是無脊椎館。即使到了現在,“古生物博物館”幾個字還刻在南翼那堵牆的上方。

但是很久以前無脊椎館就被關了。隨後在1999年,這個地方被改成了“探索館”,重新向公眾開放。新館和克里斯蒂·多羅迪的“寓教於樂”的想法不謀而合:裡頭配備了大量專為孩子們準備的互動展覽,但是實際上從中學不到多少東西。貼在地鐵裡的新館廣告上有一句口號,“想像一下一個由八歲孩子管理的博物館”。

在脊椎古生物館,我們所有的驕傲和欣喜都來自於一座屬鴨嘴龍類的似棘龍的骨架。它的頭部長有一根怪異的、長約一米左右的棒狀棘。你在世界上任何角落所看到的似棘龍模型都是以它為原型復原的。事實上,甚至在探索館裡都有一頭似棘龍的模型躺在地上。孩子們整天用木棒槌和木鑿子敲打它,大部分敲擊都落在了它引人注目的腦袋上。

就在古生物館的正前方有個內陽臺,在那兒可以向下看到大廳。大廳的大理石地面上畫著精細的星爆圖案。在這個陽臺的對面還有個內陽臺,就在探索館的正前方。在這兩個陽臺之間,位於玻璃正門的上方,立著三扇彩色玻璃窗。

在博物館向遊客開放前,我帶著霍勒斯參觀了脊椎古生物館。我們有世界上最好的鴨嘴龍化石。還有一頭很有意思的黑齒龍,個子很大的升角龍,兩頭活動的異龍復原模型,一頭很棒的劍龍,外加一個更新世的哺乳動物展,一堵佈滿了靈長類和原始人遺骨的牆,拉·布里亞柏油井化石展,一個馬類動物進化的標準過程展,還有一個壯觀的白堊紀晚期水下生物立體模型,裡面有蛇頸龍、蜥蜴龍和菊石。

我還帶著霍勒斯參觀了討厭的探索館。那兒有一個霸王龍的模型,從高處盯著那頭可憐的、被釘在地板上的似棘龍。霍勒斯似乎對所有的化石都著迷。

除此之外,我還給霍勒斯看了很多恐龍的復原圖,還讓艾達斯租了盤《侏羅紀公園》給霍勒斯看。

我們還花了很多時間在瓊斯老頭兒身上,把無脊椎古生物化石過了一遍。瓊斯的三葉蟲也露臉了。

但我覺得公平交易就應該公平。霍勒斯在開始時說過要和我們分享他們收集到的資訊。現在到了他履行諾言的時候了。我讓他給我介紹一下他那個世界上的生命進化史。

我本以為他會送本書下來,但後來的事實表明他做得更多。

多很多。

霍勒斯說他需要更多的空間才能更好演示,所以我們一直等到博物館關門。他的幻影在我辦公室內晃動了幾下然後消失了。我們已經發現與其讓幻影和我一起穿過博物館的走廊,還不如就由我帶著投影儀直接走向目的地,因為幾乎所有的人——研究員、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