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對她死心塌地的?”
提起這個人,滕譽有些恍惚,“莫叔確實很好,可惜了……”可惜他母后當年嫁的不是他,否則這輩子一定會過得很幸福的吧?
“徐大人,不知令郎身體可好?”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在場中響起,吸引了大半人的注意。
殷旭聽那聲音就知道雲鶴然是故意的,只是不知道他好端端的撞槍口上去做什麼。
因為眾人的視線都被雲鶴然吸引過去,因此沒注意到,皇帝身邊的冰山美人突然神色激動起來。
“哼,多;勞雲將軍惦記,犬子這輩子也站不起來了,您滿意了?”徐大學士根本不給他好臉色。
“別誤會,在下並沒有惡意,只是聽說南方素州有位神醫,希望能治好令郎的腿。”雲鶴然歉然地看著他,一副悔恨的模樣。
徐瑾聽到這話帶著一絲希冀地問:“整個太醫院都束手無策,那什麼神醫真有辦法?”
“盡人事聽天命,雲某已經派人去請了,徐大人不妨多等些時日。”
徐瑾鬆了口氣,雖然他恨雲家人恨的要死,但目前最重要的是兒子的傷,如果真能治好就算讓他化干戈為玉帛也願意。
他正想著等會修書一封,讓人也儘快去素州找,就聽到雲鶴然問:“聽說令郎還未成親,可有定親?”
一提起這事,徐大學士的臉色更黑了,冷冷地吐了兩個字:“未曾。”
有人驚撥出聲,“咦,下官之前似乎聽說徐公子開始議親了的,難道是那家人悔婚了?”
場中頓時安靜下來,一個個把耳朵拉得老長,等著聽接下來的八卦大戲。
“哪家人如此勢利?”雲鶴然憤慨地問,“可知道是為何悔婚?”
這還能為什麼?誰家願意把女兒嫁給一個瘸子啊?
殷旭眼珠子轉了一下,心裡有了個猜測,他小聲問滕譽:“這事兒你之前知道嗎?”
滕譽在桌子下握住他的手,在他掌心撓了撓,“知道,不過之前沒太關注那女人,沒想到一眨眼功夫,她就成本殿的長輩了。”
殷旭恍然大悟,朝主位上偷偷瞥了一眼,果然見那冰山美人神色焦慮,不知道是為了昔日的情郎還是怕暴露了身份。
之前爆料的那個官員嘆氣道:“這下官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徐公子議親的事兒京中知道的人家不少,應該有人家知道原因的。”
“這樣的人家,親不結也罷,別讓本將軍知道是誰,否則定然罵他個狗血淋頭!”雲鶴然一臉憤慨,好像被悔婚的人是他一樣。
坐在中間位置的鎮遠侯擦了一把冷汗,心下猶豫了半晌才站起來,朝雲鶴然作了個揖,“雲將軍先別激動,這事兒當不得真,當初內子確實有意和徐家結親,但還沒提親徐公子就出事了,你可得體諒體諒我們做父母的心情。”
這媒人都沒上門,親事自然做不得數,鎮遠侯這做法也說的過去,不少人都認同地點頭。
“是這樣嗎?我怎麼聽說兩家沾親帶故,徐公子和令千金兩小無猜,情投意合?”
鎮遠侯瞪了那說話的官員一眼,忿忿不平地問:“你哪來那麼多聽說?本侯與你無冤無仇吧?”
“哎呀,看侯爺這話說的,下官也是道聽途說,如果有說錯的地方還請海涵!”那官員起身朝他作了個揖,笑得格外誠懇。
只不過這話過了大家的耳也入了大家的心,大家再看主位上坐著的新晉妃嬪時,眼神就有點異樣了。
大部分的都知道,這位新晉妃嬪是鎮遠侯家的嫡女,而他們家只有這麼一位待嫁的閨女,那當初與徐公子議親的是誰就一目瞭然了。
雲貴妃喝了一口梅子酒,用袖子掩住眼中的得意。
雖然皇帝可能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把剛到手的美人打入冷宮,但足以讓他疏遠那個賤人,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抱著戴綠帽子的危險去寵愛一個女人。
果然,剛放下酒杯,雲貴妃眼角餘光就看到皇帝握著酒杯的手爆出青筋,顯然已經在生氣的邊緣了。
“好了,一點小事也吵吵鬧鬧,雲愛卿,你家不是還有個未出閣的閨女?既然始作俑者是令郎,那不如你就賠上一個女兒吧,朕好久沒有做過媒人了。”
此話一出,雲貴妃的笑臉僵了僵,她低下頭迅速思考起來,分析這賜婚的利弊。
如果是以前,雲家自然是願意和徐家結親的,哪怕是嫁給一個瘸子,但現在……兩家的關係已經緊張成這樣了,再結親未必能走到一塊去。
皇帝大概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