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阻礙了兒臣娶霍天的,一切規矩都是虛妄的,兒臣並不打算遵守。”
“放肆!身為皇子,竟然敢說出這種藐視先祖的話,你以為朕能同意?以為滿朝文武能答應?以為天下百姓能答應?”
“父皇不必誆兒臣,兒臣娶得是霍天,與天下百姓何干?與滿朝文武何干?至於您,兒臣此時跪在這裡請求您賜婚,自然是尊重您的。”
皇帝深深吸了口氣,“此事無需再議,朕只有三個字:不可能!”
“若是兒臣堅持呢?”
皇帝冷笑,“那要麼廢除你皇子身份,貶為庶民,要麼讓霍天改姓,從此與霍家無關,不過那樣的話,他連給你當個男寵的資格都沒有!”
“夠不夠資格是兒臣說了算的,不過如果您肯下旨賜婚,兒臣願意放棄身份地位,做個庶民。”
“...你瘋了!”皇帝肯定地說。
他目瞪口呆地看著滕譽,這個兒子真是越來越讓他看不透了,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為了個男人放棄皇子身份,放棄繼承皇位的機會,放棄這大好江山,他一定是瘋了!
皇帝疲憊地擺擺手,“你先回去想清楚再來說,朕沒時間沒精力跟你耗在這種荒唐事上。”
“那不知道父皇以為兒臣要想幾天為好?”
皇帝怒喝一聲:“滾回去!只要你還有這種想法,就一天也別進宮!”
滕譽嘆了口氣,腹誹:都開出這樣的條件了還不行,看來皇帝真是鐵了心了。
“父皇,兒臣這輩子只會喜歡這一個人了,更不會娶別的女人,您是打算讓兒臣做一輩子孤家寡人嗎?”
“如果讓你破壞祖宗規矩和霍家結親,讓你破壞人倫娶個男妻,遭天下人唾棄,那還不如做一輩子孤家寡人!”
皇帝背過身,大聲吩咐:“來人,送三皇子出宮!”
滕譽不甘不願地出了宮,一路上都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直到進了家門才恢復常態。
皇帝坐在龍椅上發了很長時間的呆,回憶了一遍自己和滕譽相處的點滴,怎麼也找不出他變化的原因。
他還記得滕譽小時候,自己為了捧殺他,給了他諸多寵愛,諸多特權,而他也確實一點一滴地往歪路上長了。
可現在看來,他歪的地方完全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真是頭疼啊。
等聽完跟蹤人的彙報,德昌帝又沉默了會兒,然後讓人將年前雲貴妃送來的名單找出來。
當時雲貴妃為了給滕譽找一個“門當戶對”的親事,可謂是煞費苦心,雖然最後事情沒成,但這些名錄都儲存下來了。
德昌帝一頁一頁地翻看著,最終敲定了秦王的外甥女,甚至還給殷旭選了一個左丞相的孫女作為嫡妻。
聖旨是御筆親書,從頭到尾也不過用了半個時辰,等傳旨的太監帶著聖旨分別去三皇子府和霍元帥府傳旨時,滕譽也不過剛在家裡沐浴完坐下來喝了杯茶。
聽說皇帝給他下旨賜婚,滕譽一點也不驚訝,這絕對是皇帝最有可能幹的事,至於物件是誰,他沒心思知道。
“打出去!”滕譽揮揮手,讓人將傳旨的太監轟出府門,竟然來了個抗旨不尊。
殷旭倒是比他更有興趣些,讓丁一悄悄地把那道聖旨偷了回來,仔仔細細前前後後看了兩遍,才嗤笑道:“秦王的外甥女?那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得上堂堂皇子嗎?”
滕譽把聖旨奪過去丟進火盆裡燒了,不懷好意地問:“那你覺得誰配得上?”
殷旭白了他一眼,“好歹上次那個什麼賢郡王的女人還是個郡主呢,這個外甥女是什麼?”
“哈哈!秦王可不比賢郡王,他是正宗的皇室血脈,正品親王,能做他的外甥女,家世自然不會差,皇帝指的這一個應該是參政知事家的女兒吧。”
“你倒是知道得一清二楚。”殷旭冷哼一聲,朝滕譽砸了一粒果子過去。
滕譽把果子接在手裡,剝了皮遞到殷旭嘴邊,“我之所以這麼清楚,還不是為了知己知彼麼,事關秦王,不得不小心啊。”
殷旭才不管什麼王,他只知道,任何想嫁給滕譽的女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聖旨啊!”殷旭瞪了他一眼。
“聖旨在哪兒?本殿下又沒接!”滕譽撥弄了一下火盆,然後讓韓青將燒成灰燼的聖旨拿出去處理了。
“那抗旨不尊的罪名你總得受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