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唇,他輕聲說:“不是你想得那樣,我只是昨晚喝太多了,所以醉了,我那個朋友沒有驚動我,讓我在他那裡睡了一晚。”
謝妙容揹著他,小小聲道:“你就一個人睡?”
“都醉了,還能幹什麼不成?”
“你的意思是不是一個人?”
“……”蕭弘搓了搓鼻子,“倒是有人在我跟前晃悠,但我知道那不是你,所以沒有搭理她,讓她出去了。”
謝妙容霍然轉身,瞪著蕭弘,問:“你那個朋友姓甚名誰?”
蕭弘嚇一跳:“你要做什麼?”
“我不做什麼,我要去感謝他對你如此體貼,怕你睡覺冷著,還特意找個人給來給你暖床,這樣的好朋友上哪兒找去,我打算請他上家來喝一喝酒呢。”謝妙容雲淡風輕笑道。
蕭弘哼一聲,掃謝妙容一眼:“算了,你這醋味兒隔幾里路都聞到了。你這是要設鴻門宴啊,誰敢來吃。”
對於成親以來,謝妙容難得表露出如此明顯的醋意,蕭弘暗中其實是歡喜的。他就喜歡讓媳婦兒不時吃點兒小醋,然後看出來自己是被她牽掛著,在意著的。他覺得吧,他這個媳婦有許多好,比如說夠聰明,夠有文化,夠大氣,不黏糊,但是呢,缺少一點兒嬌嬌的小媳婦的那種溫柔,這是美中不足的一點兒。他是個男人,而且是個自視甚高的男人,跟其他絕大多數男人的心理差不太多,儘管他也欣賞妻子的那些優點,也是因為妻子的這些優點而愛上她,可是他私心裡也盼望著如此聰明能幹大氣的妻子也會有嬌弱的時候,讓他這個大男人可以把肩膀給她靠,她的柔弱能滿足他的雄性對雌性的保護欲。
謝妙容推了蕭弘一把:“去,瞧把你給得瑟的!”
蕭弘對於謝妙容表現出來的這小媳婦的樣子非常受用,立馬抓住她推自己的手,就勢把她給拉進自己的懷裡給摟著,一隻手往她胸。前去。謝妙容嘴裡嫌棄他不老實,又毛手毛腳,但是身體卻沒有反對他的這種無賴行為。
從到了徐州後,兩人就鬧,這幾日都沒有歡好,謝妙容也不是不想他。再說了,自從到了徐州蕭家後,那撲面而來的從上到下的對她懷孕生孩子的熱望,謝妙容還是壓力蠻大的。
之前她在建康時害怕年齡太小不敢懷孕,等到來了徐州後,蕭弘的祖父和祖母,以及父母口口聲聲透露出來的想要見到她跟蕭弘的孩子的意思,讓她覺得不能再繼續避孕了。畢竟她十六歲多了,這個年齡是這個時代生孩子的普遍年紀。很多女郎跟她一樣十五歲及笈後就嫁人,接著十六歲生子。她如今十六歲多,身體還比一般的女郎好,要是她這會兒懷上了,等到明年差不多就是十七歲生孩子也還合適。所以,她決定調整自己的計劃,不再避孕,而是順其自然,要是懷上了孩子就生。
這件事情讓她感觸蠻大的,那就是甭管你是從多少世紀的開明世界穿越來的,到了這裡後,其實你的主觀能動性發揮作用的時候很少。當世的習慣還有教條倫理會讓你被桎梏,你為了適應生存,只得不斷調整你的計劃。什麼事都不會像你計劃的那麼好。雖然穿越者被周圍的古人同化是挺可恥的一件事,假如穿越者足夠多,應該有不少人會被同化,變得跟周圍的古人差不多,因為這樣在表面上最輕鬆,而且最容易。有誰會跟最輕鬆最容易的活著過意不去呢?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個人作為一個單獨的個體,跟更多人形成的社會比,永遠是不站優勢的。除非你強大到可以改變社會規則,你成為規則的制定者,那你才有任性的權利。否則還是調整自己的狀態更好的適應在古代社會的生存吧,就像謝妙容一樣。
兩人白日宣淫後,幾天以來彼此晾著對方的冷戰自然就結束了。
兩個人相擁著說話,謝妙容就說蕭弘一到老家就傲嬌了,蕭弘則解釋自己真得不是謝妙容說的什麼驕傲,而是他真為了謝妙容考慮,他把自己想到的那些說給謝妙容聽。謝妙容聽了後,心裡的疙瘩也給解開了,她覺得丈夫說得也有理,但是他也應該瞭解自己說的那些吧。她把自己想到的對他說了,問他自己的話難道就沒道理嗎?
蕭弘道:“見招拆招吧,反正啊,大家族裡面很難誰把誰撇開,畢竟是親人,一輩子避不開的。這回了徐州,就比以前咱們在建康需要注意的事情更多。你要多跟我阿母還有阿婆學一學才行。以後我在內宅裡能夠幫你的時候少,絕大多數的事情是要你去處理的。你要儘快練出一身本事才行啊。”
“哎,當女人真累。下輩子要是再投胎,我不願意當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