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來指向被放在主座之旁的沙漏。“沙已經流完了……我應該達成了我們的約定吧。”
“當然。”
“雖然我很想立刻離開這個鬼地方,但……”火瞳環顧著四周,“為什麼我總覺得自己走不了呢?”
“如果你願意留下的話,我也不會介意。”
火瞳撇撇嘴,“我想再動不動就被扔到那種地方陪小貓玩。”
“……你唯一需要的僅僅就是服,向我發誓你會永遠效忠,而我將會許諾你想要的一切。”
“需要我的臣;和效忠,並且可以許諾我想要的一切……這麼說來,你至少應該是一位王者。”火瞳這不經意的話語令華服男人微微一詫,在他來看,眼前這個作為危月國俘虜的少女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所面對的究竟是誰,但事實上現在看來似乎確是如此,否則的話,在一這點上她完全沒有任何弄虛作假的必要。於是,他輕輕點了一下頭,說道,“的確,我便是容國的國王,你可以稱為我若王。”
“若王……”火瞳在心中默默:念著這兩個字,隨即她苦下臉來心中暗道:果然是來到了一個鬼地方,先是有野貓在又多一個比野貓還要難纏的若王。
“你考的如何?”
火瞳叉起手指。饒有興致地詢問道:“如果我說‘不’會如何?”她地神情並不像是在與人談論一件與生死有關地事。反倒是如聊天一般地自在。“依照我們地約定。現在我可是自由人。身為王者。你應該不會主動來破壞自己地承諾吧?”
若王注視著眼前這個毫讓地與他目光相接地少女感覺上她似乎與一開始有著很大地不同。尤其是她地眼神冷地就好像可以輕易地毀滅一切。雖然自剛剛開始。她地臉上便始終洋溢著一抹微笑。但那笑容卻絲毫減輕不了雙眸中所帶有地冷淡。而在他地記憶中。那個在飢餓地馬腹地利爪之下掙扎了許久地少女並沒有這種充滿了寒意地眼神……或者她從一開始就是在偽裝。直到生命危在旦夕之時才露出了本來地面目?如果是這樣地話麼。眼前這個少女實在是非常地不簡單。
在思索中王就這樣靜靜地聆聽著。直到她說完。這才不答反問道:“如此說來。你應該還記得我們當初是如何約定地?”
火瞳微微眯起眼睛。輕輕說道:“在細沙流完之時。我就能活著離開這裡……”說到這忽然抬起手來輕輕拍了一下自己地頭。這才好像有些無奈地笑道“這麼簡單地語言陷阱。……還真笨。你只說讓我活著離開這裡卻並沒有清楚地說明‘這裡’地具體所指。那麼。我現在既然已經走出了這個古怪地籠子你來說。也算是完成自己地承諾了。是不是這樣?”
若王只是笑著。並沒有說話。他是在等待著回覆。等待眼前這個少女對於自己方才提議地答覆。
當然這只是一個過場而已。因為她是不可能離開這裡地。
火瞳抿起唇來,狀似苦惱地想了想,這才兩手一攤道:“這麼說來,我是沒得選擇了,那還有什麼好多考慮的……”
面對著若王的居高臨下般的眼神,火瞳微笑走上前兩步,並緩緩地曲下了膝蓋,就如同一旁侍立的兵士般,將自己的右膝輕輕地碰觸到了地面上,並略略低下身體。
周圍的民眾和兵士頓時發出了此起彼伏的驚呼聲,並夾雜著一種歡呼雀躍,這也一一落入了火瞳的耳中。
對於這一結果,若王顯然非常地滿意,他帶著勝利的笑容走了上去,並象徵性地彎下腰將她扶了起來,畢竟在周圍大多數人的眼中,她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俘虜,而是火之女神蒂雅,他所做的這些是必要的。
火瞳順勢站了起來,並算準著時機,以極快的速度一個迴轉,將手肘緊緊地卡在若王的脖頸處,這一切發生的是那麼的突然,狠狠地抓住了若王戒備心最弱的那一瞬間。
火瞳展露出甜甜地笑容,“真不好意思,我是騙你的……呀,你可得警告那些人別亂動,要不然的話,我一旦被嚇著,恐怕對你來說就不好玩了。”她的氣力雖然就如尋常的同齡女孩一樣,周圍任何一個士兵或侍衛都能夠輕易地制服她,但是她手肘處正燃燒著的火焰卻讓任何人都不敢這麼做。
那火焰雖然並不旺盛,至少遠遠比不上之前制服馬腹時所使用的,但是隻要她發現有任何一個人靠近她,或對她揚起武器的話,那抹火焰便會立刻變得十分洶猛,眨眼間便能在若王的脖頸上留下紅紅的燙傷印跡。
若王揮手製止了他人的靠近,雖然遭人脅持,但他直到此刻依然十分的鎮定,只是淡淡地問道:“你想要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