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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自己激動的情緒,一字一句道:“但我也欠了你十四年的債,你養我十四年,給我十四年快樂時光,我也必須還給你。”說著便舉起匕首對準自己的喉嚨。只要她一發力,她的生命便走到盡頭。

燭樓勉強上前一步,但他已毫無能力去撞開昭平,他只是踏出那一步,整張臉刷地都青了,一個立足不穩倒了下去,左手仍向昭平竭力地伸去,只是尚未夠著昭平,手已重重地摔了下去,眼睛都眯成一條線,嘴巴微微張著,似要訴說什麼。

善啟重哪還忍得住,上前一個手刀把昭平手中的匕首劈落,“事情到如此地步,你的死可以換來什麼呢?你還得去陪你爹啊,他一切都失去了,你得還回去啊!”

昭平這才想起什麼,“娘呢?救出來了沒有?”

善啟重搖搖頭,“那是諸武的圈套,他為的是要拿我們當餌引開護皇軍,他好讓刺客暗殺燭樓。”

夜大聽他們還在羅嗦急忙道:“刺客已殺到大院了,再不走麻煩可就大了。”

善啟重點了點頭,拉著幾乎陷入痴呆狀態的昭平衝進燭樓的裡臥室,跳上那張龍床,他將掛蚊帳的金鉤往下一扯,登時床板凹成兩半,兩人也往下掉。夜大看著房外通紅的一片,吸了口氣也往下跳。一切真的是諸武指使的嗎?可是一開始的順順利利是諸武所能左右的嗎?那套衛長服裝是否說明了什麼。事情絕對沒有表面這麼簡單。

那秘道是九曲十八彎,想是燭樓本著如果善始終追到秘道中也不會輕易被善始趕上吧。由於岔道太多,善啟重又只是在諸武口中得知一些情況並不詳細,因此三人走得很慢。

夜大問道:“善都統,秘道通向哪兒?”

善啟重道:“我已不再是都統了,叫我啟重便行了。這秘道有許多出口,有的通向皇宮外的朱雀大街二十七號的米倉,有通向寒憐宮的大院,也有通向荷春園。可惜我也只是從諸武口中得知一兩條,其餘的所知甚少。”

便在此時,秘道中響起急促的腳步聲,應該是兩個人。一個腳步厚實,一個腳步輕盈,應該是一男一女。突然間,一個黑衣人從其中一條岔道衝了出來,一個青衣女人卻也緊隨其後。

那女人卻讓善啟重與夜大吃驚不少,正是在天策殿地下密室的殺手月妃。她見到善啟重與夜大,眼睛中閃過一絲亮光,到她看到昭平時卻又露出少許的驚訝。只是她的表情並不豐富,無論什麼情緒也只是一閃而過,然後歸於平淡。

“放開公主。”她的聲音不大,卻帶有一股強烈的震懾力。那刺客聽她這麼一說,人竟向昭平閃去。善啟重手中已多了似隱,她雖未見過刺客的本事,但就從那刺客的身法來看,絕對是萬里挑一的高手,他也沒把握,更何況尚有一個月妃在場,這一戰更難打了。

“夜大哥,照顧昭平。”善啟重已無再開口的空閒了,刺客手中那柄明晃晃的長劍已伸到他的腦門。只是那人卻像被膠水粘在半空一般再也不得進前半分。善啟重已展開“井笞”,三道劍氣從似隱上冒出,繞了一個大圈襲向刺客後背。

那人顯然知道這招,下意識間愣了半分,待劍氣繞到後背時才打破迷惑,人一個下蹲,躲或劍氣,然後前移,斜著身子反手出了一劍,帶出一道園弧。善啟重的井笞雖然精妙,但他本身的真氣並沒有刺客那樣渾厚,用於防禦的兩道劍氣登時被破。刺客手中的長劍已到了他的胸膛。急忙中,善啟重往後踏了一步,身子往左一側,然後身子再逆轉半圈,手中的似隱將刺客施於劍上的力道引開,趁機格開及胸長劍。

那刺客似乎又走神了,暴露的眼睛中似乎閃爍著恐懼的顏色,但善啟重卻沒一絲猶豫,那是一個極大的破綻。似隱上藍光大作,水滴越冒越多,終於整柄劍讓水給浸沒了。善啟重臉上泛著藍光,在那萬分之一的空隙中出手了,水花四濺,築起一道水幕,阻斷了刺客的視線,而似隱則脫水而出,刺入刺客的小腹。

疼痛喚醒那人的知覺,他左手握緊刺入他體內的似隱,右手一個橫揮,劍平削善啟重的喉嚨。

“招數雖然一樣,但在手上可發揮不了它應有的三成。若是善始出的手,我焉有命在。”

善啟重往後一仰,雖然頸部大動脈避免一擊,但卻直接將傷害轉移到胸口。那一劍的力道甚猛,直接在善啟重胸口劃開一道長長的傷口。善啟重整個人往後倒,反倒拔出停留在刺客手中的似隱。

兩人都受了傷,剛才的拼鬥或許超出他們的意料,直到現在才發覺尚有強敵在側,都不由自主地望向月妃。

月妃依然平靜,“不打了麼?”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