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也擋在她的身後,阻住了她的退路。林藍瓶忍不住嬌叱道:“怎麼?你們想留下本姑娘嗎?”
只見那薛遠方將手一揮,道:“你擋著林姑娘做什麼?還不快退下去!”那道士一愣,說道:“是,是!”忙向一旁退開。石百成回頭看了周應祥一眼,見他不置可否,便維持原姿勢,繼續地阻擋著林藍瓶。只聽那薛遠方續道:“林姑娘暫且留步,聽老道一言可否?”
林藍瓶見情勢如此,就是不想聽恐怕也不行,便道:“想要說什麼便說吧。”薛遠方道:“是這樣的,林姑娘……還有……”轉頭過去向周應祥打揖道:“周兄!”周應祥緩緩點了點頭,與石百成使了個眼色,石百成會意,退開一旁。
薛遠方笑道:“多謝!”回過頭來續道:“令尊林仁肇林大人是江南的勇將,雖非我武林中人,但威名遠播,老道久聞其名,仰慕已久,卻始終緣慳一面。今日不幸為奸人所害,敝門上下,同感慼慼。再怎麼說林姑娘也是忠良之後,凡我武林同道,義字當頭,那還不是趨之若騖,兩肋插刀?但老道心中卻有個難處,我無極門裡要不是一些出家道士,便是粗陋男子,突然住進一個女孩家,多有不便。要是林姑娘不嫌棄,老道倒是有個去處。”
林藍瓶知道他前面講的什麼“仰慕、慼慼”云云,不過是場面話,但聽起來倒也覺得舒服,便道:“多謝道長美意,小女子心領了。”薛遠方趕忙道:“林姑娘不必忙著推辭。所謂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人在江湖上行走,哪保天天方便?還不是靠八方朋友賣面子賞臉。今日人家對我一尺,明日我還人家一丈便是了,不用惺惺作態,拐彎做人,正是我江湖兒女的本色呢!”
湯光亭聽他說義正詞嚴,不覺心裡又澎湃了起來,心想:“之前那個陸半劍是個正人君子,眼前這位薛道長又說得這麼漂亮,看來無極門應該是武林正派才是。”心裡逐漸對無極門有了好感,可是這麼一來,相對的楊景修不就成了壞人了?湯光亭不願多想,只暗道:“這其中可能是雙方有了什麼誤會。”眼見薛遠方出言力邀林藍瓶,心裡真想一口替她答應下來。果聽得林藍瓶說道:“道長說得有理,不知有何指教?”
薛遠方粲然一笑,道:“指教不敢當,其實這個地方在武林中人盡皆知,放眼江湖,危難救急,仗義疏財,若此間自詡天下第二,那麼恐怕沒人敢自稱天下第一。”石百成眼睛一亮,突然說道:“這說的可是壽春丁家?”薛遠方笑道:“照啊,我說人盡皆知,這可不是嗎?”周應祥輕輕地“哼”了一聲,心想:“我怎麼忘了還有這麼一個地方,卻讓薛遠方做成了這單沒本買賣,自己反倒枉做小人了。”越想是越不是滋味。
薛遠方只當作沒聽見,續道:“不知林姑娘意下如何?”林藍瓶聽著不覺有些動心,但卻又掛記著林延秀。說道:“可是我哥哥他……”湯光亭也想跟去瞧看看那個地方,一聽到林藍瓶這麼說,趕緊打斷她的話,道:“那天宋大俠不是還跟在他的身邊嗎?說不定早就把他救出來了。”林藍瓶道:“可是你父親他……”湯光亭心想,要是再讓她重提舊事,自己接著便要被抖出來了,趕忙道:“你瞧,我人在這裡,我父親不會有危險的啦!”
這句話聽在林藍瓶耳裡,說的是:“湯光亭的父親對林延秀不會做出危險的舉動”,但在其他眾人的耳中,卻明明白白的是:“林藍瓶的哥哥與湯光亭的父親都不會有危險”而造成兩人是同一邊的錯覺。但話雖如此,眾人還是聽得一頭霧水。
而薛遠方倒也不想在周應祥面前知道長劍門太多內幕,見林藍瓶尚自猶豫,便道:“林姑娘儘管放心,那宋鎮山既然在場,若以他的武功尚不能保令兄平安,我們今日在此焦急也是無用。而他若已保得令兄周全,長劍門乃江南第一大門派,林姑娘又何愁無與令兄團聚之日呢?周兄,你說我說得對嗎?”周應祥見他突然將自己一軍,不甘示弱,亦道:“那可不,更何況還有江北第一大門派無極門做保,那簡直是萬無一失了!”
在眾人哈哈一陣笑聲中,林藍瓶再無異議。原來薛遠方在逮到楊景修後,打算押解他回無極門謝罪,途中可以順道送林藍瓶到丁家。楊景修知道後,哈哈一笑,道:“好,我聽說玄璣真人仙風道骨,武功天下第一,我楊某早想一見。若不被他的這幫徒子徒孫中途整死,見著了他,便要好好問一問他,真人到底說不說假話?做不做假事?”薛遠方怕他途中說出更難聽的話出來,不但封了他幾處大穴,更伸手點了他的啞穴,讓他沒有行動與言語的自由。
而湯光亭因一開始便表現出強烈跟著去的意願,薛遠方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