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什麼人?”
向大年摸出林平之削斷的那根樹枝道:“就憑你露的這手功夫,這不明擺著的事嗎?”
“不至於吧,不客氣的說,在下的手法,若能被你們誤認成嵩山派的劍法,只能說你們的武學常識太差了些。”
向大年道:“那怎麼可能呢,我等兄弟三人功夫雖淺薄,這點眼力總還不至於沒有,蒙師傅教導多年,知道武林中每一個用劍的好手,出手的手法力度都有微妙差別,留下的傷口也各不相同,我等眼拙,要分辯出每一個人來自是不能,但要分辯出大致的劍法流派卻還不難。”
方千駒道:“我們一起研究了你的劍術,這與五嶽諸派的劍法不同,與沉穩渾厚的少林達摩劍法不同,與圓轉自如的武當太極劍法不同,與迅猛狂暴的日月教風雷劍法不同。。。。。。總而言之,與武林之中所有著名劍法都不太一樣,但看你留下的這道傷口,其中的凌厲狠辣之處,卻似比師傅還勝三分,我們倒搞不清武林之中哪裡來的這一位用劍好手。”
其實林平之用劍的水平,並未有這些人以為的那麼高,這麼樣的一劍,顯示予人的,是真實的功力劍術,他招式中所有的詭異靈變都無所施展,若論用劍的真功夫,他當然比劉正風還差之甚遠,斬下的這根枝條,所以會另人以為他功夫之高,其實多半倒是手中這把劍的厲害。
只是這一點,別人卻難以想到,通常再好的劍,也不過是更鋒銳罷了,便是干將莫邪一類的寶劍,被人持之出劍,留下的痕跡,也並不顯得出手之人功夫更高,唯獨林平之現在這把劍,卻非凡俗的神兵利器可比。
米為義道:“既如此,那你必定是隱逸於世間的高手俠士,或者江洋大盜之類,嘿嘿,你既投靠左盟主,想來還是什麼大強盜的面子居多,想一個給左冷禪作狗的傢伙,武功竟然還勝過了咱們師傅,當真世事不公,左盟主也當真有通天本事,可是左盟主手段再大,大不了咱們這些人拼了性命,難不成左盟主真不怕被天下武林同道指斥嗎?”
這話說的叫林平之真有些難過,可想來也並非沒有道理,是啊,現在這個時候,劉正風金盆洗手之前,突然有這麼特別的高手來此,不是左冷禪派來的,還能是什麼。
話說不通,就這麼轉身就走,再想別的辦法?不,如果還沒把手段用盡,就不能說自己努力了,那好吧,既然這樣,不得不冒點險了。
林平之忽然運起功力,厲聲長嘯道:“左冷禪是個什麼東西,一個卑鄙無恥,齷齪下賤,傷天害理,無惡不作的畜生,根本就是武林中的無恥敗類。”
他喊這話時雖未用上全力,卻也已叫的甚響,此時衡陽城中,武林中人密集,劉府內外,都有不少,這一聲喊,可很多人都聽著的,這卻有些大膽了,這可是公開詆譭五嶽盟主啊。
這話一說,米為義接道:“若不是你本就是左盟主手下,本就是奉他指示,誰又敢在此地如此中傷左盟主,必是左盟主派你來這兒為難我等。”
但另兩人卻都已神色凝重了,因為事情不對,本來如果是嵩山派現在派人來此,主要目的,自然就是來威脅利誘,應當一上來就自報“左盟主命我來如何如何”,卻故意不肯承認自己身份,就有些不正常,只是他們執迷於一念,沒有想清楚。現在想來,難不成左冷禪派個人跑來公開罵自己,就為了讓人去跟劉正風說幾句話?如果真是要派間諜來,或是暗殺誰,想也用不著使用這麼滑稽的手段吧。
若真是好意,那這好意可就大了,向大年一臉的敬意,同時也是一臉的迷惑著向林平之抱了抱拳道:“林兄高義,在下佩服。”
八十七章太高尚了是沒人相信的
“現在我可以見一見尊師的面了嗎?”林平之問道,三人這才忽然醒悟,向大年忙道:“對不起,恩師眼下是真不在這裡。”
說著趕緊將他們請進內室,只有五個人,這卻也是對林平之的極大信任了,因為以林平之和田伯光的武功,若是突然暴起發難,忽施偷襲,他們三個可危險之極,連出聲示警,召喚同伴,都未必來的及。
好吧,既然如此,也只好當他們都是能完全信任的人了,林平之便將已經告訴田伯光的所有事項又都描述了一遍,三人也確實頗為感激他,話一說完,米為義便急道:“師傅剛剛出門沒多久,是去跟曲伯伯。。。。。。”
這話尚未說完,身邊兩人一個掐他後腰,一個踩他腳尖,頓時他便不說話了,然後向大年,方千駒兩人便開始扯些不相干的話,言詞閃爍,吱吱唔唔,談了沒多久,林平之便再無興趣多說,隨即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