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叫那鳶,一個不小心讓他瞎了的人。”
女子揶揄戲謔的笑容有些慵懶。
她的眼睛很明亮,乾淨,透著江南水鄉的溫柔多情。
趙長渡長眸微挑,突然在這個名叫那鳶的女子臉上看到了弄垮綰妃的機會。
……
顧櫻把書信遞給顧寧的時候,天快要黑了。
暗沉的天氣重重的壓下來,沒一會兒,便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快要到行清節了,四五月天氣多變,這時節,雨幕彷彿一層薄霧,輕輕將這座小院兒籠罩著。
顧寧沉著眼睛,十歲的少年臉頰上還帶著稚氣未脫的嬰兒肥,可他眉目間卻已經有了堅毅的神色。
書信就在他掌心裡,他識得的字已經足夠他理解信裡的內容。
但他看完了,臉上依舊很平靜,沒有為這份親情起一絲波瀾
顧櫻心疼的牽住他的手,摸了摸少年的頭髮,柔聲道,“爹爹不是不管我們,阿寧不要怨恨他。”
顧寧語氣很平靜,抬起黑漆漆的眼睛,看向身側的姐姐,“我不恨。”
顧櫻心口發酸,“阿寧,你要是哭出來,我覺得會好受些。”
顧寧扯了扯嘴角,“我哭不出來。”
顧櫻張了張唇,突然便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這麼多年的不聞不問,即便是有人從中作梗,可父愛缺失就是缺失了,再怎麼樣,也彌補不回來。
她抱住弟弟,給了他一個溫暖的懷抱,“沒事兒,等爹爹回來的時候,我會告訴爹爹,咱們的阿寧有多厲害,爹爹是大將軍,在外帶兵打仗,保家衛國,阿寧你一定會喜歡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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