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我怔怔的瞧著,心裡一陣佩服,又有點兒欽羨。
李簌這時已下了馬,但一點兒也不理近前搭訕的旁人,徑自牽著馬走開。
不過,我以為他是要朝李長岑走來的,結果卻沒有,只又像方才那樣,隱約的看了一眼。
我怔了一怔,又想到方才,隱約就覺得奇怪。
……你也練習麼?
咦?我回神,往李長岑看去。
李長岑對我微笑,跟著說瞧我一臉抗拒,停了一下,又說了句這回我也教你吧。
我睜大眼……又教呀?
上回已經教過一次了,不過……唔,是我學得太不好。
再說,單獨學射箭倒還好,要騎到馬上……
這幾匹馬,長得太高大了,我瞧著就發愁。
李長岑聽我咕噥著,只再一笑。
……走吧。
他打斷,就伸出手來,一把拉住我的手臂,然後往另一頭走去。
等到結束時,我只能單手握弓,勉勉強強的騎在馬上。
萊先生看著我,最後嘆了口氣,像是慎重的把手按在我的肩頭,然後讓我多多努力,再加緊練習。
我有點兒頹喪。
而且,心裡又對李長岑感到過意不去,他這麼仔細的教,自個兒卻一直學不好。
李長岑聽了我抱歉,同前次一樣不以為意,仍舊只說勤練就可以的。
那得練習好久……我咕噥著,就瞧見不遠對側的廊道上,傅寧抒正走了過去。
我咦了一聲,不禁就停住。
李長岑像是疑惑,就側過頭去。
我眼裡只看著傅寧抒走過去,而有別的人也走在那條走廊上,然後喊住了他。
……是李簌。
而傅寧抒聞聲就停下了。
我瞧著他和李簌在說話,後頭又拿出了什麼,遞給了李簌。
李簌接了過去。
這個距離,我看不大清楚李簌的神情,可就覺得,這一會兒,他是笑了,而且很是開心。
隱約的,心上鬱郁沉沉的,但也沒來由的,冒出了一股衝動——我想脫口去喊傅寧抒,讓他不要瞧著李簌此刻的模樣。
我不禁邁開腳步。
「……走吧。」
冷不防地一聲,手臂被跟著被扯了一把。
我回過神,腳下頓了頓,又不明所以的瞧向李長岑。
「再不走要遲了。」李長岑只溫和的說,就拉著我往前走,又補充道:「一會兒可是柳先生的課。」
唔,對……是柳先生的課……
這會兒是要去講堂那兒的,我想起來,忍不住訕訕然,只能跟著一塊兒邁步。
只是……
我又望向對側,心裡除了失落,又覺得煩躁。
這會兒,傅寧抒已經往前走開了,而李簌……他也不在。
柳先生講課,一樣讓人昏昏欲睡。
更別說,眾人才活動了一上午,精神早有點兒倦了,不過……當然了,誰也沒敢打盹。
我沒發睏,卻也沒法兒專注。
在發現李簌只比柳先生早一些進來,我就忍不住東想西想。
結果,一個不留神,讓柳先生察覺了,他看著非常不高興。
等上完課,他立刻把我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