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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是侃侃而談的,從來不會遲疑不定或是嘆氣的……

我邊分神的想,邊努力的專注到課上。

因為這一堂是史地,上課的是傅寧抒,總覺得要是上課不專注,回頭會讓人訓一頓,雖然他也沒問過我課上得如何。

他在上頭正經八百的說解,一堆名詞兒繞得人頭疼,多虧他能說下去……

有兩三個人已經昏昏欲睡,我忍著讓自個兒的腦袋不要晃得太厲害,可這個課的內容真是很悶,不晃腦袋實在太困難。

而且昨晚……認真說來是睡得不好。

我用手拄著腦袋,後來真有些受不住……

於是就……

就……

我打了個呵欠,腦殼就被敲了一記。

「好痛……」我瞪向罪魁禍首,「幹什麼打我?」

「你還問呢。」李易謙白了我一眼,收拾起東西,「上了兩堂,你睡了兩堂,幸好不是柳先生,不然還不用戒尺敲醒你。」

他這麼說,我就想起柳先生那把戒尺敲上來的感覺,忍不住摸了摸腦門,可嘴上不禁說:「傅先生又不用戒尺……」

「你怎麼知道?說不準先生書裡藏了一把。」李易謙淡淡的說。

「我看過了,他沒有……」我脫口,在房裡就沒看到那樣東西,他放在桌上的只有書,那筆和紙還是我放的。

說起來,不知他晚上看得是不是今兒個上課的內容,可這內容好無趣兒,他居然能看得那麼專心。

「你看過?」

耳邊聽見疑問,我心裡啊了聲,支吾的解釋:「我……我是說,我看到那書裡沒有藏……」

李易謙哦了一下,道:「我還不知道你眼力這麼好。」

我嘿嘿的笑,「那是啊,我眼力一向挺行的。」

李易謙嘴角微扯,不再理我,就背起書箱走開了。

我撓了撓臉,也趕緊收好桌上的東西離開講堂。

接下來沒課,這種時候,學生有的會溜回房裡,稍微認真一點兒的就會去書室,李易謙是屬於後者。

通常他不會問我要不要一道去,因為我去也是睡……

不過書室裡的確很好睡,但我現在要緊的不是睡,而是……好餓。早上沒吃,這會兒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若溜去廚房,那些叔嬸肯定會給我吃的……

但現在還不到點去幫忙,我有些頹喪,心裡不禁又滴咕起來,某人早點兒喊我就好了嘛——

忽地,啪地一聲,不知什麼落在了我的頭頂。

雖然不大痛,可這麼一敲,頭還是有點兒暈的,我嗚叫了一聲,抬頭去看兇手,對上一雙漆黑的眼,那一雙眼睛裡情緒平淡。

「還沒睡醒?」

我張了張嘴,囁嚅的喊了聲先生。

傅寧抒沒說什麼,只是遞來一樣東西。我愣了愣,睜大眼盯著他手上的……紙包著的饅頭。

「早上沒吃上飯,現在餓了吧。」他開口。

我連忙點頭,又想還不都是你太晚叫……但這話我可不敢說,只是接過了那顆饅頭,開心的道謝。

傅寧抒淡淡地應了聲,就動起腳步向前走。

我下意跟了上去,走了幾步,他有些一頓,側過頭來,眉心微皺了下。

「你跟著來做什麼?」

我喔了聲,才想也對……幹什麼跟著他呀,一時之間就答不上來,對著他有點兒發窘的撓了撓臉。

他輕沉口氣,似乎也要趕人的意思,仍舊慢步,邊問了句話。

「……後面沒課了?」

「後面還有一堂……」我說:「但現在沒有。」

「喔,後面誰的課?」

「席先生的。」

傅寧抒唔了聲,看來一眼,口氣淡淡的問:「他的課你也睡?」

我差點兒沒讓自個兒的口水給嗆了,有些窘困的瞅著他,支支吾吾的:「我……我不是故意……」

「這一覺睡得很好吧。」他又說。

我睜大眼,愣愣脫口:「先生怎麼知道?」真是挺好的,連個夢都沒有,還是李易謙把我推醒的。

傅寧抒輕哼了哼,只又看了我一眼。

我不敢說話了,微微低頭……

「課很無聊麼?」

忽地,聽他低聲,我咦了一下,才抬起頭來。

他沒等我說什麼,就再輕輕的道了句:「我也覺得挺無聊的……」

一直都很佩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