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肯定得手了,回到晉陽城自然會和她聯絡。看看了無關緊要的秦琴,她還不想冒著被識破的危險和秦琴硬拼。
閆山、三楞和四寶叔三人沉默的圍著火堆坐了一夜,三楞時不時的添添柴火,而四寶叔卻煙鍋子沒離口。
閆山抬頭望了望這將要亮的天,心裡痛,非常的痛,眼裡噙著將要滴落的淚珠。林海年輕的生命可能就這樣失去了,而且是為了救大夫人而留在隊伍裡。昨夜,山賊的夜襲也全是靠著林海的安排和應對才安然無事。他回頭看看蜷做一團的秦琴,又看看自己商隊裡安穩沉睡的人們,心中無限的愧疚終於突破了他最後的防線,他直勾勾的盯著天空,眼淚悄然落下。
三楞是粗人但也有撒火的辦法,一拳狠狠地敲在了身邊的大樹上。
四寶叔人老成精,經歷的事兒也多了,自然比較沉穩,“好了東家,林海小兄弟還不一定向西逃去了。在這痛苦也沒甚用,天亮了,還有一天的山路了。先趕回晉陽城,弄不好林海小兄弟已經回去了。”四寶叔勸說著閆山。轉身又道,“快,三楞。招呼大家起來吃一口趕緊趕路。”
聽了四寶叔安慰的話,閆山心裡清楚這只是一種寬慰罷了。再看看秦琴,他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收拾了收拾心情,閆山走向了秦琴。畢竟對於三十多的他來說這些事情還能承受的住,可此時的秦琴需要人的關懷和安慰。
臨到親親身邊,卻被大夫人拉住了,“夫君,你忙你的去吧。女兒家的心我比你清楚。我來吧。”閆山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走了。
“秦姑娘。”看著靠著樹蜷著身體的秦琴,大夫人輕聲的叫了聲。
秦琴抬起頭看著大夫人帶著關懷的微笑的臉龐。鼻子不由的抽搐了下,但強忍著眼淚沒有掉下來。大夫人也沒有多少什麼,安排著小月和秦琴吃了點東西。
一大早,整個隊伍裡氣氛低沉,沒有什麼人說話。只有四寶叔那聲低沉的聲音,“走~嘞~”
這一身叫的大家心裡揪得慌。三楞默不住聲的收拾了林海的東西,而他身邊多了一匹無人的空馬。
和大夫人坐在車裡的秦琴聽了四寶叔的聲音眼裡再次溼潤,大夫人卻適時的說道,“秦姑娘哭吧,哭出來會舒服些。”
秦琴倒在大夫人身上哽咽了起來。
一行人走進了蜿蜒的山路,而此時的林海卻在山林中逃亡。翻過了之前的那座小山,他在山路飛奔了一截路,轉身又扎入了山林,有著良好軍伍知識的林海知道怎樣才能躲避追蹤,這也是斥候課上的知識,雖然他們是戰訓課但也稍有接觸。
奔雷順著山中痕跡追著,雖然需要不斷分析前路的情況,但總比受傷的林海要快的多,但追到了一段山路上時,他第一次追丟了。看著山路他有些迷茫,只要順著路慢慢尋找痕跡。“死小子,真是難纏。但你有傷在身,總會留下痕跡的。”奔雷放慢了前行的速度,注意這山路兩旁的痕跡。
半個時辰的飛奔,讓林海有些氣力不足,接連的打鬥加上急速奔跑,玄力消耗過甚,眼前一黑林海險些再次栽倒。
這樣的狀態已經不能支援林海再逃下去了。冒著被追上的危險,林海靠在樹下強行逼著自己進入修煉狀態。盤腿而坐的林海身體明顯顫抖著,力竭之時強行的修煉林海還是第一次。煩躁的情緒始終纏繞在他的心頭久久平靜不下來,隨著時間慢慢的流逝,這一狀況有了明顯的改觀,有一絲絲的青色玄力遊走於林海乾涸的經脈中。
意外的發現乾涸的經脈中竟然沒有的黑色玄力,但青色玄力進入丹田中卻被交纏在一起的三色玄力迅速吞噬,林海的驚奇感迅速被無情的抹殺了。短暫的恢復了一刻鐘,林海再次踏上了他的逃亡之路。
一段山路的迷惑雖然浪費了奔雷一些時間,但林海衝入山林的地方還是沒有逃出他眼睛。對於幾番從他手中逃走的林海,他是不會輕言放棄追蹤的。有了目標自然迅速的掠身而過。
稍微恢復了些的林海腦子似乎也靈光了些,不是再沒頭沒腦的亂衝,也刻意的收住些自己的身體,但路線的選擇上他一點辦法沒有,茫茫的山林中他只能衝這西面這個大概方向。清晨和暖的陽光透光層層樹葉灑在了林海身上。如果有人看見他現在的樣子肯定大為吃驚,凌亂的頭髮隨意的擺動著,衣衫襤褸,右臂和右腿上只掛著幾絲粉碎的衣衫。活脫脫一個逃難的人。
又過了一座不是很高的山頭,但前方出現了一座相對比較高的山峰。沒有太多山林前行經驗的林海靠著慣性思維控制著他衝著山上爬去,向上的山路越發的難走,意識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