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地任何一個問題,卻是轉而低沉問她道,“我看看能搭你到哪裡?”
女孩沒有立即作聲,看著希源的眼神卻更深了幾許,她微微牽動嘴角,唇邊泛起一抹意味深長地笑影——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這男人果然有些風骨。他並沒有像這世上許多惡俗之輩那樣,因為救過她,就趁機討乖。
“你們這是要去什麼地方?”卻聽她轉而問他道。
希源停了一會兒,淡淡道,“南京。”
“南京……”女孩一聽,眼眸水盈盈一動,她喃喃重複了一聲,隨即只見她嘴角地笑更深了。“原來他是要去南京,看來這真的是一段上天註定地緣分了。”不知怎麼,她在心裡忽然這樣暗暗想道。
“啊!”
募地,車子不知為何猛然間停下了,沒有任何防備之下,女孩身子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她禁不住嘴邊一聲低叫,隨即就見她纖柔的身子更是不由控制的猝然一歪,正倒進了身邊希源的懷裡去。希源心裡想著不知前面又是發生了什麼事,一面把女孩從自己懷裡扶了起來,他沒有注意到女孩白皙的臉上已經悄然飛上了兩朵紅暈。
希源剛把女孩扶起,正要起身下車去看了究竟,車廂前忽然轉過來兩個男人。一個年紀有三十歲左右,稍顯穩重,一身青布長衫。另一個不過二十出頭年紀的年輕小子,短打裝束,身上揹著一個布包袱。原來是車子在行駛中,路邊忽然出現這兩個男人招手攔車。司機這才猛然停了車。
“不好意思,能不能讓我們搭一段車?”就聽年長的那位開口詢問道,聲音溫煦,舉止溫雅有禮。希源細緻打量了他們一番,觀其眉目,並不像是乏善之輩。他淡淡點了點頭,一面道,“上來吧。”那兩人上車後,就在希源那邊坐下了。希源由不得要往女孩身邊挪近了一些。他離得近了,他身上那令她眷戀的味道,她又深深聞到了,混合著身周圍的淡淡茶香,成了屬於他的特別的味道。
她地心忽然朦朦朧朧生出了一些牽掛。她似乎是知道自己是不會忘記他了,以後只要一聞見茶香,她一定就會想起他。……雖然,現在他還在身邊。但那幽幽的思念,隱隱她似乎已經感覺到了……
幽思間,不經意的一抬眼間,女孩地眼睛忽然一亮,——
“我的馬。那是我地白馬!”就聽她忽然開口欣喜的叫道。
希源不由得抬眼朝女孩手指的方向望去,遠遠的看見在一條河邊的水草地上,正有一匹白馬在那裡安逸地吃著草,時不時的甩一甩那條大白尾巴。
希源立即轉身去敲了敲駕駛室的玻璃後窗,讓司機停車。車一停,女孩就跳下了車去,剛一轉身,將舉步走前,卻忽的又轉身回來。她深深看著希源,輕聲道:
“我怕我一個人不行,你能幫我嗎?”
男人畢竟力氣大一些。三兩下就制服了這匹脫韁的白馬。那女孩一直只是靜靜的站在一邊看著他,深深的眼神。
“是匹好馬。”希源拍了拍身下這匹白馬健壯的身子。露出了久違了的清朗地笑顏。
身後那片波光粼粼的河水映照下。眼前這個身騎白馬的男人身上那番瀟灑,那番颯然英姿。真正難以言盡。女孩一時間看得痴了。
“坐好了,我要上去了。”女孩忽然邁步走到白馬旁,說話間,她一手已經緊緊抓住希源地胳膊,一面抬腳踩上馬鐙子,隨即一個躍身,動作嫻熟的上了馬背,坐在了希源地身後。未等希源有時間做出任何反應,她已經不多遲疑伸出自己兩隻胳膊,緊緊抱住了希源地腰身。
“走吧。”她說。
可是,當感覺到自己緊抱住的身子明顯有些僵硬,而且他遲疑著並不打馬走,女孩立即敏感地意識到了些什麼,但是此時此刻她真的很想緊緊貼著他,不想放他離開。就在希源剛剛伸手抓在她的胳膊上,要把她的手拿離開,準備翻身下馬去的時候,女孩略一沉吟,忽然深有用意的說道:
“你能不能先帶我騎一段路。這匹馬一向不好騎,我怕它又像剛才那樣失去控制。你也要小心點,我可不想被摔下去。”一面她更緊的摟住了希源的腰身。
希源遲疑了一下,沒有再推遲,帶著女孩驅馬往馬路邊去了。身後的女孩嘴角泛起一抹甜甜的笑。河水潺潺,野草青青,拂面吹過的風裡也裹帶著清新的香味,眼中的春天從未這般明媚過。
蓉欣正焦灼的站在路邊,遙遙的望著他們兩個人。
兩人驅馬很快的就過來了。越過荒野地,剛剛上馬路,女孩忽然一眼望見有一輛軍用吉普徑直朝這邊開來了。當看清車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