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作嘔的氣氣息進入了自己的視線中,那殘留的微弱的氣息如果不是龍族之人絕對感應不到,英祺的心中有些迷惑,極力的在腦中搜尋著到底是什麼人所為,畢竟,能做到避開自己耳目的妖物世間並不多見,如果是歸燎的手下,那就值得擔心了。
想到這裡,英祺隨即身形輕轉,一道凌厲的疾風從院中拔地而起,撼動了樹梢上的綠葉顫巍巍的落下,不見了身影。
……
“大哥……你醒醒,你覺得怎麼樣!”做完了初期的治療,俊逸身上的血基本上已經不怎麼流了,但仍然處於昏迷之中。
“大哥……你醒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綵衣去哪了,到底是誰傷了你?”真的好奇怪,到底會是誰做的。
如果是妖界的人,那麼為什麼自己會一點感覺都沒有呢,是自己的修為不夠還是對方太過於強大了呢?
“綵衣……救綵衣……”恍惚中,雲逸覺得有人微微的低吟,猛然回過神來,卻發現在昏迷中的大哥在喃喃自語,句句都透漏著對綵衣的關切。
……
“姐姐……”靈兒氣喘吁吁的拖著火紅的嫁衣來到本應是自己居住的小院,卻在看到屋內的情形時,頓時跌坐在了地上,滿屋的血跡,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中經久不散,俊逸哥哥倒在血泊中,姐姐不見蹤影……
“怎麼會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己一聽到姐姐的叫聲就立刻趕來了這裡了,為什麼還會這樣,姐姐呢?是不是已經遭遇不測了……
現在沒有什麼言語可以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剛剛做了雲逸哥哥的下堂妻,本以為自己的犧牲可以換回姐姐的幸福也值得了,可為什麼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是我……他要抓的人是我!是我害了姐姐……”沒錯,這次婚禮上的掉包是自己和姐姐一手策劃的,沒有人知道,今天在這裡所發生的一切都是本應該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的,是姐姐代替了我。
如果不是我的自作聰明,姐姐又怎麼會失蹤,俊逸哥哥又怎麼會身受重傷昏迷不醒。
“你知道些什麼?到底是誰幹的?綵衣在哪裡?”雲逸紅著一雙眼睛,緊緊地扣住靈兒的肩膀,是的,那個女人的喃喃自語,自己全都聽見了她一定知道些什麼。
“我……”看著雲逸那雙有些危險的眼睛,心再次被刺痛,自己明白,這次雲逸哥哥肯定認為這次的事件是我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一手設計導演的了。
“你說話啊!”雲逸微微用力,剛剛站穩的靈兒又再次跌倒在了地上,膝蓋上火辣辣的疼。
“是冽日哥哥……”沒錯就是他,早在自己剛剛進這個院子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那每每讓自己不安的氣息,這個屬於冽日的陌生又熟悉的氣息。
“啪!”一聲脆響,靈兒的嘴角滲出了微微的血跡,臉上赫然印著明顯的紅痕。
“她是你姐姐,你竟然串通妖界的人來害她,還有我大哥,他一直把你當親妹妹一樣看待,你們怎麼下的去手……你真的是那個原來我所認識的靈兒嗎?”雲逸顫巍巍的抬起手看了看,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只是覺得當自己從靈兒的口中聽到冽日這個名字,就直覺上的不高興,很生氣。
“我還是我,只是你已非你!”靈兒下意識的摸了摸發燙的臉頰,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下來,恍惚的眼神似乎還處於迷茫中,怎麼也不敢相信剛才狠狠摑了自己一巴掌的人是自己一心一意對待的為了他自己可以捨棄性命的雲逸哥哥。
“呵呵……雲逸哥哥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這麼恨我,難道我就這麼並不值得相信嗎?”令人心碎的聲音,絕望的眼神,平靜的望著那來不及脫下喜服的雲逸。
“我……”自己這是怎麼了,就算靈兒是那樣的人,自己怎麼會……看著靈兒那平靜的有些異常的身姿,還有那決絕的眼神似乎覺得,自己的心好疼,好像自此會永遠失去了面前這個女子一般。
“不用說了,我明白了……綵衣是我姐姐,該怎麼做我自己清楚得很……俊逸哥哥的傷很重,交給你了……”心好疼,卻也比平時任何時候都明朗,清淩。
隨手一揮,身上繁瑣的嫁衣應聲而碎,一片一片的散落在月光照耀的院落裡,只見靈兒白衣飄飄,長髮飛揚,略顯蒼白的臉上帶著些許的悲哀與堅定,素雅的妝容絲毫遮掩不住那好像是與生俱來的貴氣,額上那深褐色的疤痕絲毫不影響屬於靈兒的獨有的美麗,腳尖微微的輕點,高高躍起,輕盈的身形如風如燕,不久便消失在了遠方。
望著那一地的紅色碎布,雲逸的不明白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