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救將軍快救將軍”韓浩、史渙雙雙從左右兩翼前來救護。
曹仁墜馬,身後的親兵立刻將曹仁扶起,二話不,直接將曹仁架住,迅速撤離了戰場。
“不能退頂頂住”曹仁滿口吐血,雙眼迷惘,伸出一隻手緊緊地抓住了一個親兵的臂膀,用極為微弱的聲音喊道。
“叮叮叮”
遠在大營望樓上觀戰的滿寵見狀,立刻做出了判斷,讓人鳴金收兵。
虎牢關的城門口,呂布見到曹仁被射傷,魏軍撤退,已經是血人的他興奮不已,揮著沾滿鮮血的方天畫戟,奮力的嘶吼著:“殺!給我殺!”
身後剩餘的四百多精騎瞬間便跟隨著呂布衝了過去,踐踏著向後敗退的魏軍士兵,將那些跑在最後面的步兵任意屠殺。
滿寵高瞻遠矚,看到呂布乘勢殺來,立刻大聲喊道:“弓箭手準備,不得讓敵人靠近營寨半步!”
呂布率領著數百騎兵不停的追殺,快要追殺至魏軍營寨時,忽然看見漫天飛舞而來的箭矢,他急忙用方天畫戟撥擋,可是身後跟隨著的騎兵卻並非個個如同他一樣,不少人躲閃不急,身中數箭。一聲令下,呂布和部下數百騎兵轉身回城,一溜煙的功夫,踐踏著無數士兵的屍體,往虎牢關裡退了回去。
滿寵站在望樓上看見呂布率部離開,長出了一口氣,暗暗地嘆道:“呂布真是驍勇異常,今天親眼所見,方知‘飛將軍’之名並不虛傳,只率領五百騎兵,便將數千攻城將士打的盡皆喪膽,這份勇力,只怕主公身邊的典韋、許褚也不能企及。”
話音一落,滿寵又吩咐了各個將校緊守營寨,他便下了望樓,徑直進了曹仁大帳。
大帳裡,曹仁躺在臥榻之上,曹純、韓浩、史渙三人盡皆伏在臥榻前,曹純手握著曹仁的手,早已經是滿眼熱淚。
“軍醫快去叫軍醫”曹純發出了聲聲嘶吼,看著躺在臥榻上昏迷不醒的曹仁,早已經失去了原有的理智。
滿寵進帳,看到這一幕後,急忙道:“韓浩、史渙!”
韓浩、史渙二人立刻站起了身子,拱手道:“參軍有何吩咐?”
滿寵道:“夏侯將軍何時才能抵達?”
韓浩道:“夏侯將軍吩咐我等率領一千騎兵先行前來支援,想必明日便可抵達。”
滿寵嘆道:“沒想到剛開戰兩天,我軍竟然傷亡如此慘重,呂布勇不可擋,主公尚在陳留調兵遣將,籌備糧草,我先鋒大軍連續猛攻兩日竟然不能攻下虎牢,已經沒有面部向主公交待了。8。N只盼夏侯將軍援軍速速前來,以數倍於敵人的兵力猛攻虎牢關。你二人現在就去加固營壘,安撫傷兵,加強夜間巡邏。”
韓浩、史渙齊聲答道:“諾!”
滿寵見韓浩、史渙出了大帳,徑直來到了曹純身邊,看了一眼中箭的昏迷的曹仁,輕輕地拍了拍曹純的肩膀,輕聲安慰道:“你大可放心,將軍所中之箭並非要害,又有鐵甲防護,箭矢從那麼遠的地方射過來,已經成了強弩之末,只要將箭頭拔出來就可以了,現在當務之急是穩住軍心,這兩日來,呂布每次趁我軍攻城之時率領五百騎出戰,已經將士兵的戰心磨滅掉了,再這樣下去,只怕軍心渙散,不戰自潰了。”
曹純聽後,一扭臉,問道:“參軍有什麼方法嗎?”
滿寵嘆了一口氣地道:“今日就連我站在望樓上看到呂布的身姿都有點心驚,更別是在前線打仗計程車兵了,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去一趟陳留,請主公身邊的典韋、許褚一起前來助陣,主公籌備糧草、調兵遣將,公務繁忙,還要防備袁術可能有的偷襲,光留在徐州、青州的兵力就佔了我軍的三分之二,如果全力攻打呂布的話,袁術很可能會派兵偷襲兗州,所以主公必須做好善後才能前來。”
“參軍的意思是讓我回去請典韋、許褚?”
“另外還有一層意思,袁術雖然兵多將廣,可是良將不多。你去年和宋軍打了一仗,宋軍的將士對你記憶猶新,如果知道是你在鎮守兗州邊境的話,或許他們不敢輕易冒進。”
“可是我大哥還在昏迷之中,我怎麼可能就這樣走開?”
“將軍之傷並不大礙,你可放心離去,這裡由我坐鎮,至少可以抵擋呂布一時,與袁術比起來,呂布才是主公心腹大患,如今眾多諸侯盡皆發兵攻打,可除了河北的高飛和我軍之外,其餘的諸侯都仍在觀望,若給了呂布喘息之機,後果不堪設想。”
曹純想了想,一擦掉眼淚,便站了起來,朗聲道:“好,我回去。只是請參軍好好照顧好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