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洞中孤獨的活了兩年,從來說過一句話,現在突然有了伴,不由生了希望。
蕭山和詩畫跟著單于正上了左邊的分歧,路很狹窄,通道不高,僅容二人並排而過,約有三四十丈長。盡頭豁然開朗,有個乾燥的小平地,平地上放著十來個硃紅色的大箱子,痕跡斑駁,朱漆已開始掉落。掀開箱子一看,萬道霞光射了出來,射痛了眼睛。
兩人站在原地,愕的半天還緩不過神來。十來個大箱子,裝的全是金光燦燦的珠寶,年份遠久,每一件都價值連城。
蕭山認識其中二件,還是在書中見過,一件;是百年才出一次的火鳳凰膽。另一件,是一柄約六寸鑲玉短匕。此短匕用寒烏金打造,削鐵如泥,早在五百年前已相失,是當時的沁國鎮國之寶,泌國的開國祖先隨身之物。
簡而言之,這幾個箱子,是寶藏,富可敵國的寶藏。
詩畫坐在箱子上,笑了。幾年前,她連飯都吃不上,為謀生,不得已到處偷。呵呵,現在呢,眼前有一大批寶藏,只是其中的任何一件,都足夠讓她無憂一生。
可是,這一切,都不是她現在想要的了。她想要的,已經毀了,再也沒有了。
溶洞的另一條分歧,往下,地方很大,裡邊還有好幾個淺淺的小水潭,潭水碧綠,波光粼粼。
三人返回潭邊,希望渺茫的靠壁而坐。單于正在此兩年都出不去,現在又哪還有方法出去呢?一時間,好不容易堅持幾天的信心,一下子全洩了。
尖硬的石咯在身上,卻感受不到一絲的疼,詩畫茫然發問:“蕭山,我們就這樣等死麼?”
“除了等死,我們還能做些什麼?”深山林中的溶洞,四五丈的洞口,誰也沒有能力爬上去。等人來救,比天崩地裂,海枯石爛的機會還來得渺茫。
“你後悔救我了?”
“後悔就能再選擇一次?”出去無望,蕭山御去了所有的戾氣,狂燥,甚至懶的說話。無所謂了,到現在這個地步,後不後悔,他已不想去思考。
詩畫輕嘆一聲,也對,反正都要死了,只要木頭能對娘好,她也無所牽掛了。反觀蕭山對她的所作所為,一時間,也不那麼恨了。他在她身邊,受著懊悔的折磨,這些,夠他受的了。
難不成是人至將死,其言也善?
單于正能在洞中活兩年,只因大水潭有魚,他餓的時候就去抓魚,抓大的,小的讓慢慢長大,產卵生仔。現在一下子多了兩個人,吃的就更少了,要是將潭裡的魚給吃光了,那就真要坐著等死了。
掉進洞裡的第二天,單于正到潭裡摸了兩條大魚,用鋒利的石塊削開魚肚子,掏洗乾淨後再劃開,三人平分。生魚肉入口,全是腥味,詩畫只差沒將膽汁吐出來,最後還是強忍著吃下去,咬碎生魚肉,強忍著吞了下去。
腥味過後,嘴裡殘留了一絲甜味。一塊不大的魚肉,詩畫吃了半天,眼淚嗆了出來,終於將魚肉吃了下去。
“蕭兄弟,你有沒有想到習武?”幾天後,單于正吃完魚肉,向著蕭山開口。
“習武?”蕭山痛苦的發出乾嘔聲,生魚肉遠比沙貝難吃萬分。
“對,這是我們能出去的唯一希望。我所學的武功被廢了,要是蕭兄弟能學會,說不定還有一線希望。”
“學了武功真能出去?”詩畫心頭一喜。
“也只能試試,我所修練的至陽武功,不適合姑娘家練。要不然,有蕭姑娘在,又多了一分希望。蕭兄弟考慮一下吧,我在這裡等了兩年,也沒有等到有人來相救,現在你們來了,有了一絲希望,怎麼也得試一下。”
“可這洞這麼高,我們怎麼出的去呢?”洞口的高度,沒有絕世的輕功,想出去,怕是做夢。
“學武,有時是要看天賦的。如果蕭山兄弟的輕功夠好,自然能夠出去,到時再想辦法將我們弄出去。”
“……那好吧。”乾坐著也是等死,再說學武也不是一件壞事。要是真能學成,出的去,又有何不可。
一旁的詩畫疑惑道:“單前輩,如果想修練有成,需要多久?”
單正摸了下如稻草般雜亂的鬍子,猶豫道:“有慧根者,三年五載即可;無者,可能一術無成,一生都達不到那種境界。”
兩人一聽,剛熱起的心又涼了下去,更是絕望。
慧者,憑蕭山到處尋歡作樂,欺負百姓,魚頭豬腦的人會是有慧根者?就是隨手扯個阿貓阿狗,都比他強。詩畫心頭無奈的想著。他要是慧者,母豬都能上樹了。
“你對我很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