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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突然叫住了閻明,邵荃同他一起停住了腳步。

“我可不可以先和你談談關於古先生的事?”醫生嚴肅的說。

閻明呆愣了一秒後朝醫生點頭,然後轉頭面向邵荃,“荃姐……”

“我們一起走。”她斷然的說,意思是她要聽醫生說些甚麼,不管他將要說的是好是壞。

看著她臉上堅毅的表情,閻明只有點頭,然後兩人尾隨著醫生走向他的辦公室。

“請坐。”進入醫生辦公室內,醫生指著沙發對他們倆說道。

“謝謝。”閻明和邵荃一同坐入沙發,靜靜的等待以手肘支撐在桌面上,十指交叉放在下巴上,不知道在思索甚麼的醫生開口。

“閻先生,你認識古先生的任何親人嗎?”呼了一口氣,放下手,醫生問道。

“嗯,他爸爸是我乾爸。”眉頭一皺,閻明老實回答。

“除了父親之外,古先生有兄弟姐妹嗎?”醫生點點頭繼續問。

“他是獨子。請問醫生,你為甚麼要問這個?”他懷疑的問。

看了他一眼,再將目光移至始終未開口說話的邵荃臉上一會兒,醫生似乎作了甚麼重大決定般的緩緩開口,“因為昨天我們聯絡過了,骨髓庫沒有一個骨髓條件符合古先生的需求,我們必須要從他家人當中找出適合可以移植給他的骨髓。”

他頓了一頓,“你說古先生的父親是你乾爸,是否可以請你轉告他,叫他到醫院來一趟,既然古先生沒有任何兄弟姐妹的話,我想只有從他父親……”醫生的聲音突然停頓了下來,他看著前方雙目圓瞠,像是同時遭受了甚麼巨大打擊而震住,形狀呆若木雞的兩人,有些擔心又有些茫然的問:“你們怎麼了?”

閻明緩緩的抬頭看向醫生,嘴巴張了又張,試了好幾次這才逼出一個刺耳至極的聲音,“死了……”

“啊?”醫生茫茫然的看他。

“我乾爸他早在六年前就已經死了。”

“甚……”醫生沒想到會聽到這樣一個回答,他明顯的怔了一下,隨即皺起眉頭,“是這樣嗎?那……那想救古先生痊癒這事可能就……”

“醫生你一定要救他!”邵荃大叫,雙膝“啪!”的一聲竟已跪到地上,“我求你!”她趴在地上求道。

“小姐,你快起來呀!不要這樣子。”醫生被她嚇了一大跳,急急忙忙的到她身邊伸手將她扶起,但她卻不肯。

“醫生,我求求你一定要救他,我求你。”她仰頭,由下往上的看著他說。

“小姐,你先起來,我是一個醫生,我當然一定會盡全力去救病患的,你快起來,別這樣。”

醫生在閻明的幫助下將邵荃扶了起來,安置回沙發上坐下,皺眉沉寂了一會兒後,以沉重的口氣開口說:“古先生的病情惡化得相當快,即使撐過了這次併發肺炎的一週治療程,二十四小時都待在無菌室,按時予以化學藥物的治療,再加上必要的輸血、換血,那也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醫生我求你……”

“唯一能救命的方法就只有骨髓移植這個方法了。”未理會邵荃的哀求聲,他繼續說道,“骨髓移植與臟器移植同樣存在著組織型是否適合的問題,這是移植是否成功的關鍵。人體對於移植”閻先生……“醫生被嚇得面無血色,驚懼的掙扎著想掙脫他揪在領口處的手,”閻先生,你……你冷靜點,放開我……放開我……“

“盡人事聽天命,你說你們盡了甚麼人事,除了每天家吸血鬼般的算賬收錢之外,你們做了甚麼?做了甚麼?”閻明形色恐怖的瞪著醫生吼道,無法掙脫六年前他乾爸受盡折磨依然死在醫院的惡夢。

“閻先生……閻……”

“閻明,放手!放手!”眼見不對勁的邵荃立刻衝上前去,板開閻明揪住醫生的手,嚴厲的斥喝道。

邵荃的聲音有如醍醐灌頂般的將失控的閻明澆醒,他倏然放開醫生,整個人頹然的跌坐回沙發上,以雙掌支頭掩面。

“怎麼會這樣?”他痛不欲生、低沉而空洞的聲音在室內迴響著,“爸在六年前因為肝癌喪命,現在大哥又得了血癌,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難道我真的只能眼睜睜的看他們一個個死去,卻甚麼也不能做嗎?為甚麼……”

“閻明……”邵荃收回伸向他想安慰他的手,看了他一會兒之後,突然轉身面向體諒他,並未對他剛剛失禮而發怒的醫生問道:“醫生,你剛剛說骨髓捐贈,我的骨髓可以嗎?”

“需要先檢測。”醫生點頭說,“但是小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