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相信有鬼呢?
看不見的東西都不科學,這就是屬於大多數人的悲劇通病,記得我後來看了一部電影后很是感慨,那部電影的名字叫《第一誡》。裡面有一句經典的臺詞,那就是:從前有一個人去深山打獵,他以為這山裡除了黑熊外就只有白熊,但後來他還是被熊吃了。為什麼?因為他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灰熊。
等到他們看見灰熊的時候,卻已經晚了。
老易嘆了口氣,和我說:“唉,你說的也是,看來咱倆是註定見不得光了,那你就不覺得窩火麼?”
我苦笑的跟他說:“可能是我天生就這他媽賤命吧,算啦,要是成天窩火我還不得憋死?還是那句話,自己的夢還得自己圓,自己找的罪也得自己受,人啊,有時候特矛盾,道理誰都會講,敞亮話誰都會說,可要是事情真到了自己身上的時候還是照樣蒙。”
老易顯然沒有明白我這句話的含義,不過他見我能想的這麼開,就笑道:“啥也別說了,歸根結底你還是心軟,不適合幹咱這行。”
我聽完這句話後並沒有笑,我很認真的問他:“如果你的前女友也中了這種邪術,你會救他麼?”
老易不說話了,看他的表情,似乎也陷入了沉思。
看來我倆都屬於心軟之人。
過了一會兒後,他便又嘆了口氣,說道:“他二大爺的,想不到這年頭想說句實話,都這麼難。”
我躺在病床上跟他說:“算啦,這事兒都過去了,就別再瞎尋思了,誰讓咱倆命苦呢,現在還是想想剩下的這不到兩年的時間裡,咋找那個缺大德的女鬼才是正事啊。”
一提那女鬼,老易便又拿出了一副苦瓜臉,畢竟我和他的小命現在還在那個色鬼無常的手裡掐著呢。
想到這裡,我倆就又犯起愁來。
老易因為要照顧我,所以又和林叔請了幾天假,估計這個月是開不了多少錢了,我挺過意不去的,聽他說,他已經幫我跟文叔撒了一個謊。對文叔說我那天晚上喝多了,結果又遇到一幫劫道的,揍了我一頓後還把我的腿給紮了。
我心裡七上八下的,這謊言未免也太沒品位了吧,沒到三個月的時間裡被劫了兩回,文叔能信麼?
沒想到文叔還真信了,我醒的那天下午,他就來看我,說我倒黴,竟然這麼短的時間裡讓人弄了兩回。
末了還說了一句:“哈爾濱的治安有這麼差麼,可能是快過年了吧。”
文叔跟我說,好好養病,這月不扣你工資,都不容易。
我心想這老頭還挺講究的,現在這樣的老闆還真不好找了,挺讓我感動的,雖然他的鎮店之寶銅錢劍被我倆給弄壞了的事兒,沒敢跟他說。
那天晚上,我讓老易先回去了,然後一個人躺在病床上,說到底現在才真正的安靜了下來,睜開眼睛也是黑,閉上眼睛也是黑。
算了,就當成一個夢吧。
這種環境下,就特別容易感慨人生,現在都十二月末了,步入社會也快半年了,沒想到竟然會是這種下場,住了兩回院,弄了一身傷。我記得剛到福澤堂上班兒那會兒,我騙我老爹說我是在一家外企工作的,這次回家我要怎麼解釋啊,在哪個外企工作能弄的一身傷?美國駐哈爾濱拳擊俱樂部嗎?
唉,鬱悶,索性不想了,那些鬧心的事兒都讓他去滾一邊兒去吧。大學的經歷告訴我,如果一個勁兒的把自己往死衚衕裡逼,真的會變態的。
還是先養好自己的身板兒吧,剩下的走一步看一步,別問這一步有多遠。
好吃好喝的樣了快一個月,我終於又復活了,雖然錢沒少花,還是鮑龍和他媳婦兒給我湊的呢,看來我欠了他們一份情,唉。
看來我真得加強自己的實力了,不能每次和鬼幹架都住院啊,就是我身體受得了,我的錢包也受不了啊!他大爺的住院費,真是太貴了。像我這樣的窮人都快看不起病了。
而且那些大夫簡直都是妙手淫心,有一天晚上我上廁所的時候,就看見了一個大夫正在走廊裡對一個女患者問寒問暖,最後居然跟李寶庫似的,還看起了手相。而像我這樣的大小夥子,他們往往就是按程式來走個過場後就拉倒。夠禽獸的。
好在哥們兒我終於康復了,又能跑又能跳的,整理了一下我那疲憊的心情後,便又開始上班了,上班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將那重新竄好了的銅錢劍放回了原位,好在我感覺那銅錢劍貌似還有威力。
還有一個多月就過年了,還是安安分分的上班吧,至少也要把回家買年貨的錢給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