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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輻射到周圍空間烙印下的產物。

方程用食指蘸了清水在空中寫寫畫畫,口中唸唸有詞。

那道人形白霧頓時痛苦地扭動起來,發出呲拉呲拉的聲響,方程兩指夾住一道符紙厲喝一聲:“去!”

四周突然開始嗡嗡嗡地震動,那道白色人形劇烈扭動幾下,像蒸發掉了一樣,眨眼間就消失了。

方程神情凝重:“縛鬼索都使出來了,還是讓她跑了。”

他頗有些無奈:“如果不是為了配合你們搞科研不影響機器電子頻率,不讓我在場裡畫地符,哪裡能讓她這麼容易跑掉?”

許蒲躺在隔離艙裡,視野中一片漆黑,方程在說完那番話後,艙內唯一的通訊工具裡再也沒傳出過任何聲響。

這種經歷有點熟悉,他想起剛做刑警時曾跟過的一個案子,那個罪犯手上有槍,他們分別埋伏在一間巨大的倉庫裡不同的角度,無聲無息,在絕對的黑暗和安靜裡度過了六個小時。許蒲幾乎連姿勢都沒變過,他覺得似乎已經過去了幾天,但在罪犯被同行的狙擊手爆頭後他們出來,才知道原來只有六個小時。許蒲躺在隔離艙裡,默默回想著那時候老隊長的教導,可能是磨練了幾年人成熟了,也更穩重了,他覺得似乎沒有那麼難熬了。

時間彷彿靜止,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腦中好像突然有根弦被震響,他隱隱能聽到有人在唸經,聲音由遠及近,出世飄渺,又充滿包容。

這感覺就像有人用大棒在不停地敲他的神經似的,可想而知非常不好。許蒲忍了很久,突然反應過來他現在為什麼躺在這裡受這種折磨,他這才發現在這聲音響起之前,他的意識其實不清楚了。這經文明顯是用來對付附在他身上的那隻鬼的,他會跟著頭痛,正是因為那隻鬼正附在他身上,侵佔了他的一部分意識。有了這個念頭,許蒲立即集中精神,保持清醒的思考,過了一陣,那飄飄忽忽的經文又遠了,他的頭也不痛了。

但是下一秒,他突然覺得周圍溫度驟降,冷得他打了個哆嗦,氣溫又噌地升了上去,他好像一會兒被拋到北極一會兒又跑到赤道,不斷地冰火兩重天,他感覺到神智又在開始模糊。

就在這時,一隻冰涼的手撫過他的脖子,許蒲一個激靈,他現在躺在隔離艙裡,哪兒來的手?

那隻手越掐越緊,許蒲慢慢覺得呼吸開始困難,由於缺氧,心臟跳得快要蹦出來,他竭力想要掙脫,卻完全不管用。媽的,他罵了一聲,心想難道今天真得交代在這裡。那隻手好像被嚇住,鬆了一些,許蒲趁機喘了口氣,突然想到謝南迴提到過的道家九字真言,立刻開始在心裡默唸: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

那隻手果然立刻就鬆了,許蒲不斷默唸這句話,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所有異樣的感覺都消失了。

許蒲醒來時仍然躺在隔離艙裡,但是合金罩已經被拉開,謝南迴和方程就坐在他旁邊。

許蒲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又失去了意識,坐起來隨口問:“我怎麼睡著了?”

謝南迴怪異地看他一眼:“你一直都在睡。”

許蒲敏銳地回頭:“一直在睡?”

謝南迴:“隔離艙有睡眠模式,監測顯示你一直處於深度睡眠中。”

許蒲下意識地摸摸脖子:“我明明聽到有人唸經,還有隻手掐我脖子。”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謝南迴和方程都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脖子,頓時覺得毛骨悚然:“怎麼了?”

方程從口袋裡掏出面作法用的鏡子給他:“自己看。”

許蒲莫名其妙地接過來,一照,赫然發現自己脖子上,有五根漆黑的手指印。

☆、第 12 章

半響,許蒲苦笑道:“資訊體也有實體?”

謝南迴搖頭:“資訊就只能是資訊,沒有實體,只有載體,掐你脖子的不是真正的手,只是這隻資訊體依附的空氣。”

許蒲沒興趣深究:“那解決了嗎?”

他一臉的期待,謝南迴與方程對視一眼,方程無奈道:“沒有,它跑了。”

許蒲第一反應和謝南迴一模一樣。謝南迴身為世界一流的Esp專家、劍橋特聘教授實力毋庸置疑;零番隊本身就已經很逆天,C組更是超神了,方程作為這麼一群神人的頭頭,有多強自不待言。

而這麼兩個神都沒能解決得了,形勢嚴峻可見一斑。

他慢慢回過味來:“那它還會回來嗎?”

謝南迴斬釘截鐵地答道:“一定會。”

許蒲內心頓時淚流滿面,今年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