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不知意欲何為。
只見女子微微一笑:“聽聞二位大喜之日,特來恭賀,願二位相濡以沫,白頭偕老。”
“真沒想到你會來。”新娘子也笑著接過話茬兒。
“新娘子不辭勞苦,特意登門送帖,在下哪兒有不來之禮?”
“燕小姐,一番心意,我代小女和女婿謝過了。”
燕清婉一挑眉,鳳目瀲灩,對上紀父的目光,微微頷首:“晚生失敬!”
“客氣。”一擺手,“姑娘請坐。”
“多謝先生好意,在下只是來跟故人道聲喜,並無叨擾之意。”話說完,便轉頭看著阮逸塵的眼睛:“阮先生,恭喜。”
字正腔圓,不失氣度。
又向紀父略點下頭:“晚生告辭!”
說完便轉身,剛要走,卻突然扭頭看向某一席上的白嵩啟,揚了揚手中拿著的檔案袋兒:“二哥,兄妹一場,便給你留個念想吧!”於是將那袋子朝就近的桌子上一放,飄飄遠去。
這叫緩兵之計。
紀玉顏做夢都想不到,她因一時痛快故意去把喜帖送給燕清婉,反被燕清婉將計就計,從而使紀家錯過了除掉燕清婉的最好時機。
當然,這全賴與阮家謀士謝君卓的一句話。謝君卓與燕清婉曾是忘年之交。那時候“先生”聽聞謝君卓才卓超群,有意請他入幕。燕清婉聽說,便私下去拜會謝君卓,謝君卓聽見“先生”字號,只說了四個字——終難長久。於是燕清婉就問他最看重哪家?謝君卓說了個“阮”字,燕清婉一笑,說我送你這個順水人情。
謝君卓就問,說姑娘要怎麼送我這個順水人情?
燕清婉一笑,說很簡單,我只用把“先生”有意請你入幕的訊息散播出去,阮家不要多久,就會上門來請。
果然如此。
故而那晚謝君卓才提醒她,說你應該慶幸阮家只讓我來見你。然後她就突然意識到:我燕清婉何德何能,竟然能得紀家家主堂堂一品大員親自來見?
阮家讓謝君卓見她,因為阮家沒把她放在眼裡,而紀家家主親自來見,則是因為太過關注她。如此,應該小心紀家。
但是那幾天燕清婉急火攻心,怎麼都想不出對策來度此劫,當此關頭,紀玉顏竟然送給她一張喜帖。阮紀兩家聯姻,到場來賓,定然不凡,所以防守也必然嚴密,所以她斷定請柬一定不會亂髮,因此那張喜帖對她來說就是“通行證”,她可以順利進到婚宴場中。
果不其然。
她知道,自己只要在紀家面前表現的越張揚,紀家就越不敢輕易動手。而最後,燕清婉當著眾目睽睽留給白嵩啟的那個檔案袋兒,則是江月玲曾經寄給自己包裹中的一部分,她相信那些東西的威力,足以使白家不再屈服於紀家之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