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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個大——N條簡訊,都是彭勃發的。

最嚇人的是這一條:【任偉你他媽存心吧!手機不開機,敲門不開門,你等我治你的!有本事你三號別演!】

任偉一下就坐起來了,看日曆,日曆顯示十月一日。

對,過了十二點了。

彭勃三十號回北京。好像是九點多到。

那時候他上飛機當然關機了。

但真正令任偉恐懼的是那句“敲門不開門”,孃的,他居然到他家找他!哎呦喂,幸虧那時候他們在跟天上飛,這要是跟顏瞻撞到一起……

看著簡訊,任偉不知如何是好。放著不理?可如果他抽瘋一會兒又來了怎麼辦?跟他聯絡?那豈不又是揪扯不清?再說了,怎麼聯絡啊,顏瞻在呢。他又不是聾子不是瞎子。

一霎那,任偉都想跟顏瞻說了,乾脆把這些爛事兒全說了,今後他倆躲開他還不行嗎?

但這想法也僅僅閃現了一霎那。說不著,他自己的事兒、還是爛事兒,幹嘛要跟顏瞻說?說了顏瞻會怎麼想他?龍語是存在即合理了,彭勃不是。更何況自己一貫對外的言論都是——他有病,非纏著我。可事實不是那樣啊。

真他媽爛。

彭勃以前常來家裡,後來顏瞻住進來就算有了擋箭牌,那他也不是不來,但來了他坐不住,就算強行進了房間關了門,任偉也會說隔牆有耳這種話……

後來一度任偉真覺得這事兒就算了了——他倆不再頻繁聯絡,甚至碰面他都刻意迴避,彭勃也沒那麼步步緊逼了。任偉想,男男女女的彭勃又不缺,新鮮勁兒三天過不去、仨月過不去,這麼久了還過不去嗎?所以那天彭勃跟他說那樣的話還真是當頭棒喝,就別提最近又熱乎起來了。

顏瞻跟客廳講電話的聲音任偉聽的很清楚,他那一口川話語速超快。任偉靠床頭坐著,舉著手機,不知所措。

最後,跳河一閉眼,他給彭勃發了條簡訊:【跟朋友喝酒,手機沒電了,用的朋友的充電器,沒回家,明天再聯絡。】

這……總能對付過去了吧?

明兒顏瞻就走了,就算當面鑼對面鼓他也不怕了。

彭勃沒回,任偉也沒敢掉以輕心——手機選了無聲模式。

顏瞻講完電話回來,收攤上炕,一頭扎進任偉懷裡哀嚎:“哎呦呦,明天就得走呢,一走要走一個多月呢,讓我怎麼活啊!都不能抱著你睡覺了,555555……”

“你壓死我啊你。”任偉扒拉顏瞻。

“最悲慘的是!我都不能看你演出呢……回來你還不在呢……”

“你趕緊睡,明天不得早起整理行李啊。”

“人家捨不得你嘛,55555555…………”

“你不睡我睡了。困死了。”任偉伸手關了燈。

顏瞻又哀嚎了一會兒,就睡著了。睡的很死,這幾天是累壞了。

任偉平躺著,胳膊摟著懷裡的死熊貓,聽著他勻稱的呼吸聲,有些似睡非睡的時候,手機亮了。任偉伸手從床頭櫃上拿下來,來電顯示:彭勃。

腦袋這個疼唉。任偉動動手指按了掛機。對方異常執著,繼續打。任偉繼續按。折騰了四五回手機才消停下來。

後來簡訊就來了:【媽逼啊!你丫什麼意思!我洗完澡出來才看見你簡訊的!你鬧什麼脾氣啊!接電話!】

任偉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也不怪乎彭勃會這麼想,他時常這麼對他,一陣一陣的,有時就是為了他沒及時接電話,而他又想立刻有人陪。遇到這種情況他往往整晚窩在沙發裡,死不接電話,就是發簡訊,發到彭勃受不了了在樓下喊他。

簡訊又來了:【你別臭來勁!趕緊打過來!別讓我後半夜又開車過去跟你掐!】

任偉繼續不理。

簡訊繼續來:【祖宗!我錯了行嘛!你他媽也不仗義啊!說沒說我今兒回來?我他媽為你都折騰一流兒夠了!這把戲你玩兒不夠是怎麼地?】

彭勃還認為自己是逗著他玩兒任偉一點兒也不奇怪——這大概就是習慣成自然。從來他對他都是愛理不理,現在真不想理了,人家又怎麼會明白?

真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任偉真的想不出該怎麼跟彭勃結束了,難道非得當面對他說:我跟別人好了,這個別人是顏瞻。

你饒了他吧。

顏瞻翻了個身,扯了扯被子,任偉動動手指給彭勃回:【明兒十一了,回家陪你們家老頭兒老太太去吧,平時四處野,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