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膝下有一子命周魴。才剛滿週歲。白淨的麵皮,臉上總帶著和善的笑容。看上去給人一種人畜無害地感覺,可實際上呢?周賓之狠辣,甚至連沙摩柯也比不得。
當年周治出任酉陽令的時候。周賓統領了軍事。
說講起來,周治這個人有點懦弱,不是個強硬之主。而酉陽縣偏僻,多盜匪山賊。時常襲擾酉陽。周賓在掌兵之後,領三百郡兵,連破周遭十三寨,將幾股勢力交大的盜匪剿滅。
說他狠辣,是在擒獲那十三個盜匪首領之後,周賓卻沒有立刻殺掉。
而是自立剝皮法,將十三個盜匪剝皮後懸吊於酉陽城外大道之上,那血淋淋的屍體,令人望而生畏。以至於周圍地盜匪山賊。都知道酉陽縣有一個剝皮縣尉,紛紛逃離出去,不敢再輕犯酉陽。周賓也因此被當地人稱作周扒皮,兇名之盛,連武陵太守周昕都聽到了。
周昕笑說:“老週一輩子的老實人,只怕因此子,而壞了名聲。不過亂世當以重刑,幼平所為,卻是在情理之中。如此甚好,至少酉陽一地。不負盜匪山賊,還了一方的清平。甚好。”所以,當胡昭詢問周賓的時候,一干宗帥被嚇得心驚肉跳。
“胡大人,我等非酉陽治下,就算要處置我們。也應該是沙沙決斷。”
話音未落。周賓起身,一鞭子抽在了那宗帥地臉上。頓時皮開肉綻,鮮血如同泉湧一般。
“需你話時,自會讓你開口。爾等不過囚徒,有何資格在此高聲喧譁,莫非想要吃些苦頭?”
一句話,令宗帥頓時閉嘴。
那周賓說話的時候,還是笑眯眯的。可是在所有人的眼中,那笑容竟是如此的可怖。
胡昭冷笑道:“爾等不過蠻帥,竟敢出言不遜,直呼大王名諱……嘿嘿,只此就當死罪。大王待爾等不薄,更分封官位於爾等。不思回報也就罷了,卻生出叛逆之心。莫要以為你們所做的事情我不知道。當今天子即命昭為五溪長,爾等所作所為,又怎可能瞞過我的眼睛?”
周賓笑道:“此大逆不道之作為,當剝皮示眾!”
宗帥們激靈靈打了一個寒蟬,驚恐的睜大了眼睛:這笑面虎,果真不愧那周扒皮的綽號啊。
“正應如此……還請幼平費
“賓份內之事,焉有費心之說?”
這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卻把十八名宗帥地命運給落實了。宗帥們悽聲叫喊:“爾為漢民,非我族人,有何資格處置我等?我們要見大王,要見大
周賓大喝一聲:“給我拖出去!”
早有門外悍卒恭候,聞聽立刻闖入大帳,拖著十八個宗帥就走。
不一刻,從外面傳來了淒厲的慘叫聲,那聲音若同殺豬一般,帶著瀕死之前的絕望心情。
周賓恍若未聞,輕聲道:“胡大人,您說三爺……”
胡昭長出了一口氣,“能否脫險,只看甘興霸他們能否及時趕到了。我倒不擔心別的,甘寧若是救出了三爺,該如何走?梅成投降,退路已經被鎖住。唯有水路,也是危險重重啊。若是連甘興霸都折在了那裡,將來你我……怕是都沒臉回長安,面見大都督了。”
周賓的笑容,也消失了……
雖然沒有見過甘寧,可沙摩柯卻聽清楚了甘寧的名字,不由得精神大振,手中鋼鞭揮舞,變得格外兇猛。''君子堂''而四散的兵丁,有不少人從亂軍中殺出來,和沙摩柯匯合在一起。沙摩柯領著殘部,左鞭右槍,硬生生殺出了一條血路,和迎面而來的甘寧所部,匯合在了一處。
“三爺,寧接到胡大人手書,命我前來支援……甘寧來遲,還請三爺恕罪。”
甘寧在外面漂泊了許久,人情世故卻是懂得的。雖然說沙摩柯慘敗,可他卻不敢做出盛氣凌人的姿態。那手書之中,明明是要他來求援沙摩柯。但是從甘寧口中說出,味道就不一樣了。
支援和救援,只一字之差,意思卻有天壤之別。
沙摩柯苦笑一聲。“將軍休要客氣,若再晚來一步,沙摩柯也難逃一死。我所部所剩無幾,就請將軍發令。自沙摩柯以下。定當遵從將軍地命令,該何去何從,還請將軍早作定奪。”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甘寧說地客氣,沙摩柯自然也表明了姿態。
這話語中,已經表明了他會以甘寧為馬首是瞻。而甘寧聽了這話,也頓時放下了心來。
說實在,甘寧剛才還在擔心,和沙摩柯兵合一處之後。當以誰為主?現在好了,一切就簡單了!
甘寧說: